第195章 許家人慌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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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晏承這話,讓在場之人瞠目結舌。

他難道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許老將軍睜大眼睛,“你在說什麼胡話!”

事到如今,許晏承也不在掩飾,揚眉說道:“本就是如此,火器威力巨大,三歲孩子拿著火器照樣能把岐人趕殺出去,我說錯什麼了!”

許老將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他的嫡長子說出來的話?

眾人麵麵相覷,這許家人難道都被魘住了不成,怎麼一個個瘋魔成這樣。

三歲孩子拿著火器上戰場這種比喻都能說出來,這事有多藐視大盛軍隊。

皇上現在有多重視武將,聽到這話就有多光火。

許家這事從上到下都在竭儘全力作死,反複橫跳在敗落的邊緣。

次輔忍不住說道:“興許這話不應當由我來說,但我一直奇怪,同是嫡子,為何差彆如此之大?”

許母恨聲說道:“且不說能力,就從品行來講,你們看不到二人的差彆嗎,這件事換做我大兒,決計不會如此對我!”

次輔算是看明白了,許家人始終覺得許晏承才是最優秀的那個,並不承認許晏舟的能力。

意識到這一點,才更讓他吃驚。

許晏承的優秀都是口口宣揚來的,許晏舟才是實打實立下戰功的那個啊。

真正封王的是許晏舟,擔任樞密使的是許晏舟,將要迎娶能夠打造火器的衡陽郡主之人,還是許晏舟。

許家到底怎麼會認為許晏承會是許家的希望?

正常人家裡有這樣的子嗣,彆說是嫡子,就是庶子都要優待,給予最大的資源,怎麼到了許家這裡,就是不斷打壓加編排。

甚至當眾毀他名譽!

也難怪許晏舟奮起反抗,就從剛剛許母意圖汙蔑他和長嫂苟合,常人就無法忍受。

簡直殺人又誅心!

到了這般田地,許家人還在用‘血濃於水’和‘’孝道壓迫他。

在場之人看的明白,許家人是想給許晏舟貼上‘被美色所誤’的標簽。

隻要貼上這個標簽,不管這件事最初是什麼原因,眾人會更津津樂道許家所賦予的。

這許母看著也不像是恨許晏舟的樣子,為何要這麼做。

偏袒許晏承人人都看得出來,但偏袒到這個地步,是他所沒想到的。

許晏承目空一切,目光短淺,胸有大誌卻沒有匹配的能力,隻會行些婦人之道,難登大雅之堂。

次輔不再多說,一心的偏袒蒙了許母的心眼,她看不到許晏舟的好。

相反,若是他有一點錯處,便會無限放大。

而許老將軍有著同樣的偏袒,他或許有些大局觀,不會做些隱私之事,但和許母一樣,隻看得到嫡長子。

正是因為這樣,在許母告狀之後,他甚至連緣由都不問,就同意許母請宗族,請家法。

他意識深處,是在擔心許晏舟封王拜官之後,脫離他的掌握,借機敲打,就是想要壓服許晏舟。

有這樣的父母,是許晏舟的悲哀。

次輔歎氣,此子若是生在他沈家該有多好,他會將所有資源全部傾斜於他。

如此原來,他也不必想方設法同陸棠打交道了。

陸棠手段高明,在女眷爭鬥中大智若愚,用著最粗暴簡單的方法,讓世人不敢招惹她。

實際上她的手段在女眷中非常有效,又不會引起皇上猜忌。

真正讓陸棠有所顧忌的隻有皇上。

這也是次輔為什麼會囑咐女兒同陸棠交好的原因。

即便,陸棠站在了勳貴那一列,但也絕對不意味著她就是敵人。

皇上不過是為了平衡朝堂罷了。

事到如今,族長已經不想在管這攤子事,準備拂袖而去。

今日之事,許家丟了顏麵,連帶著他們臉上也無光。

“且慢。”

許晏舟開口攔下他。

族長蹙眉迎上他的目光,“北辰王可還有事?”

這一聲‘北辰王’客氣又生疏,顯然是族長對他也有了意見。

“還有一件事勞煩族長做個見證。”

許晏舟也改了稱呼。

察覺到他的態度,族長眉頭擰的更緊。

許晏舟掀起衣袍重新跪於冰冷的地上,說道:“成年時我曾在祖宗牌位麵前發誓,忠君利國,匡扶正道,做個無愧於心的許家男兒。”

“我沒食言,卻有違孝道,願領三十家法杖!”

“父母於我有生養之恩,未能儘孝,願再領三十家法杖!”

此言一出,許家人和族長麵色驟變,“你這事什麼意思!”

許晏舟平緩地說道:“許晏舟無顏繼續留在許府,家法杖領完,自請除名!”

除名!

許老將軍和許母瞬間睜圓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們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對他們言聽計從,向來以討他們歡心為主的許晏舟,有朝一日竟要自請除名!

許母呆滯地看著跪在不遠處的兒子,忽然覺得和他得距離無比遙遠。

許老將軍心慌了,“你休要意氣用事!”

他們所做的一切,許母所做的一切,前提都是許晏舟永遠都是許家嫡次子的基礎上。

他們從未想過許晏舟有主動脫離許家那一刻。

此時許老將軍才意識到,他們是真的傷了他的心。

許母的眼淚真摯了幾分,“兒啊,娘並非想要構陷於你,隻是想委屈你一時罷了。”

許晏舟注視著他們。

若是以前他們露出這樣的神態,說出這樣的話,他有什麼火氣都煙消雲散,反倒會覺得自己不對,給父母徒增煩惱。

而如今,他看著曾經期盼的,卻已經心無波瀾。

許晏舟的不為所動讓許家夫婦徹底慌了。

許老將軍其實清楚,已經光耀門楣的是許晏舟,隻是他自小便偏寵老大,這次老大被許晏舟壓了一頭,總想著時不時敲打一番,讓他不要越過長兄。

他隻是希望許晏舟能顧慮一下長兄的感受,沒有想讓他除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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