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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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敵人:“鷹眼”喬拉可爾·米霍克,27歲,稀世的大劍豪,曾與“紅發”香克斯激烈對戰,勝負不明。劍術超絕,背後的黑刀·夜至今未嘗敗績。】

※※※

“到底怎麼回事?!”

芭萬·希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瞪著外麵,妖精超乎常人的視力讓她看清了那邊小船上的男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是那家夥做的嗎?”她咬牙切齒地說,“可惡,我絕對饒不了他!”

我:“等一下芭萬·希!我覺得——”

我覺得那家夥可能剛好克製你啊!

可惜氣昏了頭的紅發妖精已經聽不進去我的話了,她從斷裂的船上高高躍起,踏著海波就朝對方衝了過去。這神乎其神的一幕讓船上的幸存者們爆發出一陣驚呼,但我卻看得很清楚,赤紅的魔力化作了絲弦,隨著她的每一次踏步,在前方為她織出了道路,讓她看起來像是在水麵上飛翔一樣。

如此精密的魔力操作,對於妖精來說卻如喝水呼吸一樣自然。這是他們的種族天賦,是每個妖精與生俱來的特權。即使是隻有百年壽命的下級妖精,也能輕而易舉用出人類所難以企及的大魔術。

“啊哈哈哈哈!變成劣質品吧!”

伴隨著少女的高聲笑嘲,高純度的魔力織成了赤紅的妖弦,混雜著漆黑的詛咒,隻要擦上一下都有可能粉身碎骨,黑紅的魔力如箭雨一般朝著船上的男人傾瀉而下——

轟!!!

“什、麼——”

芭萬·希落在海麵上,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男人隻用一劍,就粉碎了她蜂擁而來的魔力箭矢。

“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區區人類!怎麼可能攔得住我的攻擊!”

“太慢了。”

正如他的綽號一樣,有著鷹隼一般銳利的雙眼的男人舉起刀,緩緩開口了。

“而且,你太弱了。”

“彆、彆得意了!人類!”芭萬·希昂起頭,努力作出傲慢驕橫的模樣,“我剛才隻用了三成——不,一成魔力來對付你!接下來給我看好了!我才不會輸給人類!”

她說著就拿出了豎琴,高濃度的魔力彙集在豎琴的琴弦上,幾乎發出了刺耳的嗡鳴。

而男人的回應,隻是再一次舉起了手中十字形的大劍。

“我說過了。”他漠然道,“你太弱了。”

強橫無比的劍氣與排山倒海的魔箭頓時撞在一起!

——就像鷹眼說的那樣,和他比起來,芭萬·希太弱了。

妖精們太過強大了,所以實在太過習慣於輕而易舉就能實現的勝利,想要的東西,隻要運用魔力就能夠變出來,而芭萬·希也過於習慣依賴這樣那樣的魔術道具,換句話說——她的基本功非常不紮實。

就算她現在有稍微改了那麼一點,但是與鷹眼這樣時常練習、日日找強者對決來磨煉自己的劍的人比起來,她確實太稚嫩了。

鷹眼的劍氣在十秒之內便粉碎了芭萬·希傾儘全力的箭雨,在第二個十秒之內,那劍氣又粉碎了芭萬·希用來抵擋的魔術法陣和豎琴的弓弦,不出意外的話,在第三個十秒之後,他的劍氣就能追上狼狽後撤的芭萬·希,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巨大的傷口吧。

但前提是——不出意外的話。

“錚——”

千鈞一發之際,我攔在芭萬·希身前,用黃金的義手刀擋住了那道鋒銳無比的劍氣。

“嘶……”我晃了晃震得發麻的手臂,苦笑起來,“終於趕上了啊。”

“o、oira……”芭萬·希心悸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雖然身體還在發抖,她還是逞強著想要站起來,“我……我還沒有輸!我才不會輸!這家夥——這家夥我來對付就好了!”

我舒展手臂,讓黃金的義手刀高高揚起,與此同時,我無視了芭萬·希的逞強,隻是側過臉,平靜地看了她一眼。

“芭萬·希。”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閉嘴。”

“——!!!”

不知道我究竟露出了怎樣的表情,喜歡逞強不肯認輸的紅發妖精頓時麵色慘青,整個人後退了幾步,連身軀都在微微發抖,不敢再說一句話。

“回船上去。”我冷冷地命令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過來,不然我連你一起揍。”

“我……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不會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受傷了我才會生氣。”我歎了口氣,沒有看她,語氣卻溫和了一點,“好了,現在,回船上去。”

紅發的少女妖精噤若寒蟬,跌跌撞撞地跑遠了,待她的氣息消失之後,我才看向麵前的對手。他倒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男人,一直等到芭萬·希離去,才對我開了口。

“拿劍的手勢不錯。”他的聲音裡多了幾分讚許。

“你的劍也很不錯。”我看著他的刀,平靜地說,“可以告訴我突然攻擊我們船隻的理由嗎?”

“擋路了。”他給了一個……很有這個世界高手風範的回答。

行吧,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這種腦回路,我可能已經習慣了。

“很好。”我笑了一下,“作為開打的理由,已經很充分了。”

話音未落,我已經高高躍起。

——水鳥亂舞!

……

……

……

“鷹眼”米霍克,的確是當世少有的大劍豪。

至今為止,我還未曾嘗過敗績——特彆是在祭出了水鳥亂舞之後。

5秒45刀的水鳥亂舞,一旦近身,那真是拿頭去躲都躲不過。

作為我這麼多年(……)在卡池裡唯二抽到的sr,水鳥亂舞與獵犬步伐都非常的好用,好用到讓人忍不住思考這兩個技能隻是sr的話ssr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能硬吃一個半水鳥亂舞的男人,這麼多年(……)我也隻見了鷹眼米霍克一個。

順便一提,之所以是“一個半”,是因為第二個水鳥亂舞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鷹眼就學會了招架。

而在獵犬步伐的幫助下,鷹眼的劍氣也傷不到我。

戰局就這樣陷入了僵持。

我踩在芭萬·希所留下的鮮紅小徑之上,隔著海水與鷹眼兩兩相望。

他的武裝色霸氣是我目前所見過的最強的,就算是多弗朗明哥和維爾戈也無法與他相比。

和這樣的強者戰鬥,讓我感覺自己的血在燃燒。

不想輸給這個人。

想要打敗這個人。

伴隨著血流在血管裡激烈流竄的熱度,陌生的感覺在這具軀體裡複蘇了。

我聽見自己的笑聲,快樂得讓我自己都覺得陌生。

“你擋住了呀,這一招。”

我的聲音帶著我所不熟悉的狂氣,身體自動動了起來,黃金的刀刃在手心輕輕轉了一圈,以一個陌生卻又異常舒適的角度重新握住,如同飛翼一般展開,高高向著天空揚起。

“那麼,隻要讓你捕捉不到就行了。”

伴隨著這聲笑語,我再度向著對方衝了過去。

踏出的腳步也好,肌肉的運作也好,甚至是呼吸的方式,都在這一瞬間改變了。

一些原本已經被忘卻的記憶,在這具肉體中活了過來,我能感覺到,這具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也前所未有的流暢。

如果會被招架的話……那隻要快到讓對方看不到就好了。

我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這樣冷冷地說。

——沒錯。

我笑著揮下了黃金的鋒刃。

如果5秒45刀會被招架的話,那麼,變成4秒呢?3秒呢?還是說——1秒呢?

刀刃在風中留下無數的殘影。刀鋒越來越快,越來越迅速,到了人類的眼睛根本無法捕捉的境地。

我儘情地揮舞著刀刃,如同追逐獵物的白鳥一樣追逐著大劍的刀光。超越了極限,超越了過往的每一次亂舞。

手臂的肌肉無法承擔這樣的重擔,發出了撕裂的悲鳴。我甚至可以聽見關節所發出的脆響。骨骼傾軋的細微聲響,甚至讓人想起花朵的盛開。

不隻是手臂,連雙腿也發出了這樣的悲鳴。無論是追逐還是跳躍,都需要匪夷所思的能量。人類的軀體經不起這樣的榨取,生存的本能在用疼痛向我慘叫著“停下來”。

——可是,那又怎麼樣?

沒有什麼,比眼前的這一瞬間更令人喜悅。

我用黃金的義手刀格擋住黑色大劍的回擊,整個人都被強有力的力道擊退開去。我輕盈地落在赤紅小徑上,一行鮮血沿著黃金刀鋒滑落,手臂不自然地垂在身側,大約是在方才的那一擊裡發生了錯位。

我單手托住脫臼的手臂,格拉一用力,便將錯位的關節推回了原位。

我大笑起來:“再來!”

然而,鷹眼卻沒有回答我。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後。

在我回頭之前,一雙手臂便從後方抱住了我,穩穩地把我扣在了他的懷裡。

“呋呋呋呋,鷹眼,好久不見了。”多弗朗明哥把我抱了起來,將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上,“我的妹妹承蒙你照顧了。”

我:“……”

說這話之前,先把寄生線撤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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