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在一個廂房裡,擺了一張桌子,三盤菜,一個碗,一雙筷子。
薑濡知道,這是準備給她一個人吃的。
她是玩物,沒資格跟攝政王一起用膳。
她也沒在意,坐過去吃了。
畢竟昨晚太累了,早上又沒吃飯,她也餓了。
哪怕心情不好,可餓到極致,情緒也影響不了填飽肚子。
薑濡吃飽,找李嬸要書看,李嬸去請示了宣炡,給薑濡拿了幾本書。
薑濡看了半個時辰,累了,回床上休息。
這一睡就睡了一下午。
宣炡忙了一下午,把皇城內的情況都打探清楚了。
又接到了曹行野的信。
宣炡心中有底,讓魯宇和朱瑞準備準備,明天起來就進城。
如今君王要把他跟薑侍郎綁一起,宣炡想了想,還是寫了一封信,讓李強送到了薑府。
信裡其實也沒寫什麼,就寫了明天宣炡出發的時辰,薑泰昌負責迎接他,根據這封信,能更好的把控時間。
忙完已經戌時了,宣炡讓李嬸另外收拾了一個房間,他正寬衣,有人走了進來。
他擰眉,隱約猜到來人是誰。
不管是李強,還是李嬸,都不敢闖他的房間。
魯宇跟朱瑞已經去休息了,不會這個時候過來,就算過來,也會先在門口請示。
不請示就隨意進來的,應該隻有那個女人了。
宣炡沒動作,也沒往聲音來源處看,自顧的脫衣。
聲音繞過屏風走進來,宣炡餘光掃過去,還真的是她。
他麵色不善:“誰讓你進來的?”
薑濡上前接過他脫下來的外裳,掛在屏風上,又去幫他脫中衣。
宣炡按住她的手,又將她的手拿開甩掉:“本王問你話!”
薑濡抱住他,又親他的臉。
宣炡:“……”
薑濡稍稍退開,水眸盈盈望著他:“王爺收了我,哪怕隻是玩物,隻是擺件,我也要儘到我的責任。王爺,晚上就讓妾來伺候你吧。”
宣炡掐住她的下巴,麵色冷毅:“不疼了?”
他這樣的表情,配合著他冷漠的語氣,說出這三個字,實在違和。
薑濡輕輕笑了下,這一笑,像微風拂過三月桃花,落了滿地繽紛。
宣炡眸色微動。
她嬌羞道:“王爺你想哪裡去了,妾說的伺候,是伺候王爺更衣脫靴,洗漱起床,不過如果王爺想,妾也還能堅持的。”
宣炡甩開她的臉,他動作粗魯,蠻力也大,臉甩出去的同時,她的腦袋也跟著晃蕩一下,身子跟著往旁邊衝去,差點跌倒。
薑濡穩住身子,皺眉。
莽夫,以為我多想伺候你呢。
要不是我的身子給了你,你又是攝政王,我才懶得跟你周旋。
薑濡轉過身子,一臉受傷道:“王爺既不需要妾,那妾離開就是了。”
宣炡沒搭理她,等她走出門,他一揮手,一股內力甩出去,直接將門關上了。
薑濡:“……”
她回到自己的臥房,可能是白天睡多了,也可能是昨天的遭遇,讓她看不到未來的希望,所以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