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微笑起身:“委員長,淞滬至關重要。我有意讓上海統計局領導班子調一下。
“天作之巧,劉雄自知沒有殺敵之才,主動讓賢統計局局長一職。”
委員長露出欣慰笑容:“劉雄,作為咱們老鄉,關鍵時刻還是有大將之風。成人之美高德,令你我欣慰呀。”說到這裡,停頓一下,神色歡愉。
“他想去哪裡?”
戴笠麵容依舊笑著,如同萬年不變:“劉雄提出去上海工商局。”
“哦,是嗎?雨農,把你想法說一說。”
戴笠笑著說道:“劉雄此人,抓捕間諜能力不高,待人接物還是很有分寸的。”
委員長臉色不變:“劉雄嗎?咱們同鄉,我是信的過的,信的過的,就照這個意思吧。”聲音清晰有力。
戴笠微笑點頭:“是,委員長。”
“雨農,既然劉雄讓賢,你覺得誰坐這個位置好呀?”委員長說道。
“周立生。此人黃埔軍校畢業,日本留學兩年,能力十分強悍。又是統計局二處處長,業務也熟練。我覺得他比較合適。”戴笠笑著溫和說道。
陳丹雷麵色平靜,接話道:“不儘然吧,據我了解,周立生與一處處長王兆槐十分不合。他若上來,內部矛盾無法解決,怎麼開展工作?
“周立生此次製定滅掉百位紅軍計劃受挫,全部逃掉。
“滅了一個紅黨小組,看似全滅,聽說又被劫走一人,上海統計局裡那三個還是會被要走。
“隻是殺了幾個紅黨。
“能力也不是很強嗎?
“還有一事兒,周立生手下總務科科長沈流舒,以權謀私,從海上走私貨,賺取非法利潤。
“局長,處長都有分紅。對吧?”
陳丹雷說到這裡住了嘴。
戴笠不置可否:“古人稱長江為江,黃河為河,長江水清,黃河水濁。聖人出,黃河清,可黃河什麼時候清過。
“從去年,由於給張治中布防花費大量金錢,統計局隻發三分之一工薪,而這三分之一全給了一處王兆槐。
“二處周立生一分工薪沒要過,還在忠心為黨,為委員長做事。
“如今大勢使然,不拘一格用人才,才是上策。”
委員長臉色平靜,語氣低沉:“這件事情,我需仔細調閱資料,明日答複吧。”
“是,委員長。”戴笠臉色帶笑,沒有看出任何不岔。
上海
雕花床頭板,蠶絲繡被褥,兩側台燈昏黃。
周蔓莉一襲緊身睡袍,曲線曼妙,勾魂奪魄。
踩在波斯地毯,露出小半截如雪般纖細小腿。
豐滿翹臀,左右移動中,總能激起男人欲望。
劉雄心情不再陰鬱,而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看著妻子在衣櫃處,掛弄衣物,一時看癡了。
周蔓莉回眸看到劉雄癡樣,一笑:“事情都解決了呀。”
“是呀,都解決了。”說著掀開被褥,起身從床上跪著向周蔓莉移動。
用手摟住纖腰:“蔓莉,今夜我吃藥吧。”
周蔓莉身形一定,轉身把劉雄的頭摟到懷裡:“都這個年齡,養身子吧。我對這事兒,看的很淡。
“隻要孩子和你平安健康就好。
“虎狼之藥,彆在吃了,損害身體太大。
“而且我對這事兒真的不想。”
劉雄在溫暖的懷中,心情安定下來。自己雖然比嬌妻大十三歲,總能感受她比自己還要成熟穩定。
照顧自己,關愛自己。
“恩,文宇成績如何?”
“各項都很好,隨你,聰慧。”周蔓莉摸了摸劉雄頭發。
“蔓莉,那是隨你,隻有你才能生出這麼聰明的孩子。”劉雄把頭離開懷裡,深情看著周蔓莉。
“今天跟立生打提前亮了嗎?”周蔓莉轉移話題。
“打了,把裡麵的點也說了。
“其實我隻要打個提前亮,他便會知道要立功的那個點。”說到這裡,劉雄又回到原位蓋上被子。
周蔓莉點頭,拿起另一條被子蓋在身上。
兩人躺在床頭。
“立生,從小好勝,誌向堅定,想乾一番事業。做了局長,必定大展手腳,重創日本。”說到這裡周蔓莉露出擔心神色。
“蔓莉,怎麼了?”劉雄關心道。
“我害怕,他跟日本較量,走向極端,以身試險”語氣充滿深深牽掛。
劉雄:“蔓莉,怎會如此認為?”
“立生,以前名字叫周蓮直。蓮花說裡,出淤泥而不染,亭亭淨植,不蔓不枝。也是我們兩個人名字由來。”說到這裡周蔓莉似是失了神,在回憶小時候事情。
稍停,接著說道:“去黃埔軍校前,他把名字改成了周立生。
“寓意:寧願立著死,不願跪著生。”
劉雄安慰道:“不會的,我與立生共事多年,他做事有分寸。何況成了局長後,就不會上一線工作,在後麵把控全局。平安是有的。”
說到這裡,劉雄猛然想起一事:“蔓莉,沈流舒把這月分紅給了嗎?”
聽到沈流舒名字,周蔓莉心中一蕩,神色不變:“給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說到這裡,眼睛盯著劉雄。
劉雄抓緊露出笑容:“蔓莉,我不是關心錢。而是前天上午開會我發現沈流舒此人不簡單,並不像以前了解的那般。”
“你說來聽聽。”周蔓莉露出興趣。
“……他腦子很聰明…………滴水不漏,我當領導多年都找不出一點,他當時說話的破綻。”說到這裡稍停頓:“我就是擔心你,念及他救過你,分紅時他做什麼手腳。”
周蔓莉:“這次分紅比以往都多。
“聰明是好事。古話有雲,多與聰明人打交道,不能跟愚人共玩耍。
“聰明人心中有數,做事有章法,不會亂打牌。”
說到這裡,周蔓莉打了個哈欠。
“蔓莉,既然困了,咱們就休息吧。”
“好”,伸出玉手關了燈。
不多時,劉雄呼嚕聲響起。
周蔓莉鳳目在黑暗裡睜著,想著沈流舒。“他好像有些改變,以前膽小的他絕對不敢在碰自己。
“雖然花心好色,可十分膽小。
“那十五日後到現在兩年多,他從不敢私下一人見自己,給分紅都是劉雄在旁邊時。
“這次不僅敢單獨來,而且碰了自己。
“花樣比以前還多,還厲害。”
想到這裡,纖白玉手做成虛握形狀,又伸開比了個尺寸。
兩眼泛出盈盈春水。
漆黑夜裡,嫩筍般玉指伸入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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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夜空,星星寥寥幾顆,邪月高高掛起。
花四,模樣清麗脫俗,是狗三妹妹。
目光穿過窗戶,一直望著不遠處房子,二樓一戶人家。
時至夜裡十一點,沒有燈光亮起。
“砰”
門打開,狗三走了進來,手裡拿著鹵肉、米飯:“花,吃飯吧,今天行情不好,晚了些。”
“三哥,沈大哥房子裡的燈今夜沒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