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兩日，沈流舒絕對會直接坦白。
經白玉之事後，心裡已經發生變化。
小心謹慎，如屢薄冰才是現在的自己。
他需要試探。
沈流舒剛想張嘴問：前夜晚上自己在周立生辦公室偷看資料，你為何幫忙時？
嘴張開吐出：“前夜晚上”，就四個字。
“吱呀”門被推開。
陳察，魏熊，向寧，拿著酒，還有一食盒菜走了進來。
透過桌上油燈，看到沈流舒在吃飯。
而讓人迷戀心動的絕色美人兒苗玉，在陪著。
三人心中升起的一股醋意：媽的，苗玉不會被這小子拿下了吧。
“呦嗬，我們哥三個是不是來的不巧呀，打擾兩位油燈晚餐了？”
苗玉臉色透露幾分紅，聲碎若冰：“魏科長，瞎說什麼。我有任務。”
三人一副半信半疑，東猜西疑模樣。
直到看到筆和紙，眼睛閃爍出戲虐光芒。
心裡同時罵道：媽的，以為心心念的人兒，被這花狗給吃了呢。
苗玉神色一緊，聲碎若冰：“沈科長，吃完飯後，你自己把霜月救走事件所有細節寫清楚，明天早晨我過來拿。”說完腰軀輕擺，俏立而起，說不儘的風情。
轉身快步離開，消失在四道癡癡目光裡。
“慢走啊……苗秘書。”沈流舒說著遲到的話。
陳察大步走來，雄赳赳般氣勢，把酒放在桌上，拿起筆和紙看了看：“剛才差點以為，你把苗秘書拿下了呢。
“一陣陣醋味從魏熊和向寧嘴裡，往外噴。熏的我是真難受。”
向寧把食盒放在桌上：“還我和老魏有醋味，我看你眼睛都快瞪瞎了。”
“交友不慎。”魏熊搖著頭，接著又說道：“說真的，就算哪天苗玉要嫁人，不是我吹噓自己，整個統計局沒有比我合適的。”
陳察一臉不屑：“還整個統計局，就這個房間你都沒戲。
“比個頭，比氣力，還有我這大長腿，老魏你差事了。
“苗秘書，嫁給我為妾，也不可能做你正房。”
沈流舒哈哈一笑：“老陳，我有不同意見。
“西方文化傳播迅速，這年頭誰跟你比高頭大馬大憨個呀。個頭根本不重要。”
“老沈，你說說什麼最重要？”向寧插話道。
沈流舒正色道：“男人嗎？當然比男人最重要的呀。
“男人共有三條腿，兩條各一明腿，中間一條暗腿。
“有的人明腿暗腿力量分布均勻，這就是所謂的健康正常。
“就像你們三個一樣，個頭不錯，腿也挺長。
“老陳178，老魏173，小向呢也有171，總之比我高那麼一公分。（這個年代，這些身高屬於非常高了。178屬於鳳毛羚角了。）
“這些不重要，我這兩根明腿比你們矮了一丟丟。
“可是營養和力量都長到中間這根腿去了。
“我這暗腿就特彆強大，即所謂內秀、含蓄就是說我了。
“就算有天，苗玉秘書想與局裡哪位共度良宵，我沈流舒也是首選。”
說到這裡四人哈哈大笑。
統計局，十個有五個把苗玉作為幻想對象的。那五個是把唐佳作為幻象對象。
各處裡對各處之花，神思已久。
魏熊臉露不服：“脫褲子。比比！我老魏不服你，要跟你砰砰第三條腿。”
向寧裝作解褲腰帶：“我先跟他比。我向寧第一個不服他。”
“小向你頭發稀稀拉拉，肚皮鬆鬆垮垮，我勸你還是彆跟他比了。”陳察在旁邊打趣到。
“老陳，你是真怕我不脫褲子呀。”向寧識破陳察激將伎倆。
幾人打笑中，酒已經倒好。
陳察舉杯：“我年齡最大，那麼我先帶口酒。
“咱們感謝流舒被關在小黑屋，所以才有這麼整齊的喝酒陣容。來走一口。”
沈流舒眼睛一定。操！這喝酒理由，也是絕了。
剛喝完一口，順了兩口菜。
魏熊舉起杯來：“我年齡第二，那麼我帶第二口。
“這口還是得感謝流舒呀，為啥呢？
“因為他為了白玉小嫂子，拔槍殺了兩個兵噶。
“可是沒有拿槍把文狗突突死，太過遺憾。
“媽的。為這份遺憾喝一口！”
沈流舒眼睛睜的更大，他媽的，這都是什麼喝酒理由。拳打腳踢，全往自己心窩上弄。
還真是老話說的好，有事兒真拿刀插兄弟。
幾人又順了幾口菜。
向寧端起酒：“我年齡最小……”
“慢著，論年齡該到我了。”沈流舒一急，搶話道。
“老沈，你今天是主，我們三個是客，怎麼輪，你也得是第四個帶酒的。”向寧不依。
“啥叫主，怎麼我關禁閉室，這禁閉室成我家了。
“再說客隨主便，應是主第一個帶酒才是。”
……………………
來回掰扯裡，酒已喝的很多。
“小向呀，我從處長辦公室出來，你滿麵春風的進去，是搞到什麼好消息？領功去了嗎？”魏熊大著舌頭問道。
向寧嘿嘿一笑：“啥也沒有，就是一些小事兒。你呢？老魏，看你出來，神情不錯，是不是也弄到什麼大功了。”
陳察看著兩人在那裡鬥心眼，嘿嘿一笑：“你倆壞貨，還真是當官的料。”
“老陳，這話怎麼說？”沈流舒裝作不解說道。
“他倆應該都攬到好事了，就是不告訴彼此，妄為兄弟呀。”
“咱們哥四個，就你老陳嘴最嚴。”老魏在旁邊打笑道。
是兄弟，也是同事，忠義兩難全，春風卷著笑容來到周立生辦公室。
“砰砰。”
“進來。”
劉雄走了進來。
周立生起身：“局長，您怎麼來了。小苗泡茶。”
劉雄一臉笑意：“來跟你說件重要的事情。”
周立生聽到重要的事情，身形停頓一刹那。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苗玉懂事離開。
辦公室裡，兩位統計局大佬，位於茶桌兩側。
“立生，你應該知道，日本在加緊侵略步伐。”劉雄語氣低沉。
“局長，此話是何意？”
劉雄臉色一肅：“我想辭掉統計局局長一職，舉薦你來當局長。”
周立生臉色一變：“這怎麼使得？”
“你聽我說，我已經向上峰戴老板稟明此意了。
“至於你能不能坐上這把交椅，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今天來，是跟你打個提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