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紅黨燒毀的密碼本,根本不是密碼本。
“真是畫虎類犬。
“帶回所有書本裡,一本一本搜尋。
“通過痕跡確認隻有兩本經常翻看。
“一本紅樓夢,一本三國演義。
“三國演義,痕跡十分明顯,一看就是經常翻看。
“紅樓夢,有痕跡,但不是很明顯。
“推斷出,陳達十分喜歡看三國演義,而紅樓夢便是密碼本。
“反複驗證電台,通過齒痕反複試驗,尋找到了它的頻率。
“今天上午10點鐘,一連串代碼,發了出來,被我收聽到。
“通過破譯得到一句話。
“老鳶摯友,線是否斷掉。25號,國泰大戲院。
“等到中午1點鐘。
“有人回了一串代碼,再次被我捕捉到,並破譯出來。
“黃昏七八時。
“隻有五個字,推斷,應該是見麵具體時間。
“晚上七點到八點。
“從中午一直到現在,再沒有接收到任何往回的電波代碼。
“處長,根據這些,我分析出,敵方在啟動喚醒,一名失聯多年的紅黨沉睡者。
“代號老鳶。”
周立生看著向寧笑了。
心中沉思:真是個人才,為他做出讓步,是正確的。
隨手打開左手第三個抽屜,拿出一份文件,扔到桌麵:“向寧,你看看。”
向寧拿起文件,小心翼翼打開,仔細觀看後說道:“原來這位老鳶就在咱們局裡,還是高層。”
周立生峻肅凝視著向寧:“向寧,你感覺,我該把這個抓捕老鳶的任務,交給誰?”
向寧一睜眼,剛想張口說陳察名字時,又住了嘴。
他若是隻為同事情誼,估計處長心裡會十分厭憎自己。
忠義二字,忠排在前麵。說出陳察,那麼便就是跟領導二心,義排在前麵了。
沉思後:“處長,根據能力分析,情報科科長文鮮思更有把握,我推薦文科長。”
周立生滿意點頭:“向寧啊,不錯。不過此事我想交給你去做,有把握嗎?”
向寧咧嘴一笑:“有把握,絕對完成任務。”
“我給你調派局長手下精英特務。不用咱們處裡的。此事過後,給你嘉獎。”周立生笑著說道。
向寧憨憨一笑:“隻要處長高興,我就高興,不求嘉獎。”
“記住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說。是任何人,懂嗎?”周立生聲音低沉,臉色嚴肅。
“是,處長。”向寧眼神堅定。
“去忙吧。”
“是,處長。”向寧躬身走出辦公室,臉色十分開心,終於可以展現自己實力了。
周立生沉思著:“10點來的電波,1點回的電波。那麼可以證明沈流舒不是老鳶。隻有他能擺脫嫌疑,因為10點鐘時,他在舊樓。
“雖然排除老鳶嫌疑,不過救走霜月之人,他還是最大嫌疑人。”
細如薄紙,一掌寬般小腰,每走一步,都是那般美麗妖嬈。
苗玉在前,身後跟著十個科員推開周立生辦公室門,又開始快速篩選戶籍文件。
時間來到7點鐘。
周立生:“小苗,你去食堂整點飯去看下流舒。看的時候,多套套他的話。等他吃完,讓他把這次霜月救走事件,所有細節全部寫下來。
“記住,是所有細節。”
苗玉:“是,處長。”
禁閉室房間空蕩蕩,隻有一個凳子,還有一個高寬20公分的窗戶。
黑暗肅靜,壓抑又靜謐。
寂靜的能聽到如戰鼓般的心跳。
白玉死後,感覺腦袋大了幾倍,像是靈魂在分裂。
自己穿越而來,原身應該死去。
可就是感覺非常不舒服。
心臟在劇烈疼痛。
頭疼難受、甚至頭暈的想要嘔吐,可又有一個思想告訴自己,特彆想吃東西,這幅軀體需要吃東西。
費力般把凳子放在牆邊,後背倚著牆,稍微舒服些。
閉上眼睛,眼淚依然在掉落。
沈流舒並沒有想掉淚,可是這幅肉身就是在掉淚。
低語道:“我要做的事,你不懂?是為國為民!
“以後你之過往便是我之過往,我就是沈流舒。
“我答應你,也答應自己,一定會拿這根鎏金簪子殺了文鮮思。”語氣誠摯堅決。
眼淚停止,頭痛頭暈消失,似是一陣春風拂過,精神暢清。
用手摸了把臉,把淚擦掉。
看來原身肉體還是有記憶的,這或許就是人貴為高級動物的不解之謎吧。
這一刻,感覺是真的穿越了。
幾日來,睡眠不好,總覺神魂不定。
就這一刹那間。
似心神內斂,命定!
靜靜思考,此次計劃雖成功營救百位紅軍,霜月幾人,而白玉卻身死。
需深深檢討。
一是,得到消息太遲,應對時間過於短暫。
二是,處理此事,隻能通過原身以往所接觸表麵關係。
總結:自己需要快速找到幫手,有自己人馬,無論是消息,還是行動人員。
間諜難處,當你發現消息時,時間太過倉促,根本不像電視上所演的,給你多長時間操作。
必須要有嚴謹的人馬配合,能快速處理。
自己需要改正三點,第一點,加大在周立生心中信任度,欣賞度,儘可能早的拿到消息。
第二點,組建自己人馬,或加入組織。
第三點,對任何人都要小心謹慎,原身不想做這些事,沒事兒。
可自己要做的事情,必須小心謹慎。
不管如何,抗日才是自己最該要做的事情。
“吱呀”門開。
昏黃燈光照射進來。
兩名特務抬了張桌子進來,把桌子放在小屋中間位置。
一道纖薄身影,提著一個花鳥圖三層食盒,另一手胳膊夾著紙,手裡提著一盞油燈,玉指裡夾著一枝筆。
徐步走了進來,風姿曼妙。
極致細腰總能勾動男人最深處的欲望。
苗玉看著位於黑處,一動不動的沈流舒:“在難過,也得吃些東西。”
“沒難過,是看你給我送飯,一時看癡了。”沈流舒站起,手拿起凳子走到桌前。
特務又送來一個凳子。
苗玉:“處長疼你,委派我給你送的。”
“是嗎?我不信,處長讓你送飯是真,可沒讓你送這麼好的。謝謝了,苗秘書。”沈流舒邊吃邊說道。
“快吃吧,吃完還得寫口供呢。”
沈流舒咀嚼著飯,確實餓了,一天沒吃東西了。
“你夾菜一次,就會看我一眼,真這麼喜歡看我嗎?”苗玉眼神清澈,望著沈流舒。
“看你一眼,我會心安,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沈流舒停下筷子凝視苗玉。
“霜月,是你救走的嗎?”
聽到此話,沈流舒眉宇一蹙,低下頭,沉思。接著抬眸,看向苗玉,眼睛搖擺不定。
印象中這座禁閉室裡,沒有臭蟲。
臭蟲指竊聽設備。
那麼苗玉如此問?這是要攤牌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