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寧聽到“家教不嚴”四個字,一股熱血上頭,兩眼通紅,幾乎吼到:“你說誰家教不嚴呢?…”
周立生神色一緊,眼神竣肅:“住嘴,我讓你住嘴。”
向寧看著周立生眼睛,低下了頭。
周立生轉頭看向王兆槐:“王處長,事情答應你了,就不要和年輕人計較了吧。”
王兆槐露出微笑:“不計較了,是這樣,接此重任後,周處長將會迎來五十天,朝乾夕惕、棲風宿雨,勞苦奔波的日子。
“畢竟一處二處同為一家,猶如兄弟。
“我作為一處處長,應該有所表示,有所照顧,有所擔當。
“不如把二處刑訊室,那五個紅黨讓我一處分擔一下,為周處長略微分憂解難一部分。你看如何?”
聽完這句話,劉方雄,不由皺眉看向王兆槐,沉思道:“這是在虎口裡拔牙,狼窩裡撿肉,是真有膽量啊。
“逮住敵人弱點,往死裡吃,喝了血不夠,還要啃塊骨頭。
“自己手下,兩個處長,沒有一個易與之輩。
“都不是他媽的省油燈!”
再看向周立生,那寡淡如死水臉色裡麵,布滿老特務波瀾不驚,還有立馬要翻臉拔槍衝動。
劉雄琢磨了一下,畢竟都是自己下屬,真翻臉,自己工作也不好開展,還是緩和緩和:“周處長,王處長想為你分憂一些,你作何想法?”
周立生心中沉思:“如果不答應,自己這個領導,將會在下屬麵前,失去一部分人心。
“雖然可以失去一部分,可是自己還有大事要做,必須讓這些下屬,傾佩有加,令行禁止,才可以。”
周立生無奈說道:“霜月、陳達不能給,我還有用,其他人,你們一處可以拿走。這是——底線”
說完,周立生,堅定眼神看向王兆槐,接著看向劉雄。
劉雄聽到底線兩個字,便轉頭看向王兆槐。
王兆槐點了點頭。
向寧聽到此處,兩眼泛紅,星光點點欲奪眶而出。
“非常後悔自己,年輕氣盛,沒有城府,不該亂出頭,連累處長,也連累二處弟兄們付出。”
文鮮思、陳察、魏熊,心中觸動,臉後脖頸起一層雞皮疙瘩。
二處是無言的,每一個人的眼神,都讓周立生感覺此次做出這樣讓步,是值得的。
劉雄心中是高興的,臉色卻是莊重:“下麵我宣布,s級任務《清零計劃》由二處處長周立生,全力完成。
“一處破譯科科長李采丹,擔任此次任務破譯部分,所有事情向周處長報告。
“二處抓捕紅黨,李令秋、孫長軍、陳虎,交由一處審訊。
“會議完成後,秦鏡會把兩件任務資料給你們送去。
“為黨國,為委員長,要精誠合作、全力以赴,完成任務。”
“是”…………
整齊劃一,聲音嘹亮。
“沒有其他事情,散會。”
周立生平靜說道:“有,李令秋現在不是紅黨,已被我招降,沒有辦法送給一處審訊了。”語氣毋庸置疑。
劉雄點了點頭:“記得把她資料,送我那一份。”
周立生:“是,局長。”
劉雄:“還有人,有事情嗎?”
眾人沉默。
“散會。”
眾科長起身離開。三位秘書,局長,兩位處長,一動不動。
劉雄揉著眉,抬眼一看,兩位處長,都沒意離開。
劉雄等著其他人全部走完:“王處長,周處長,你們兩個還有事呀?”
周立生、王兆槐沒有說話,都是無言看著對方。
劉雄腦子快速運轉著:“王兆槐,應該是有事兒稟報,而周立生,估計又在給他出難題!
“這個局長,當的有些乏力感。”
劉雄看向周立生:“這樣吧,周處長你先回,我聽王處長說什麼事?
“一會兒我回辦公室後,讓秦鏡去喊你。”
“是,局長。”
周立生回到辦公室,沒有進行任何工作,寡淡如死水的臉,拿著杯子,一口,一口,喝著茶水:“小苗,今天會議之事看出什麼了嗎?”
苗玉整理文件,纖纖玉手停頓下來,精致麵龐抬頭,深思一會:“劉局長,有問題,此次會議,與從前完全兩般模樣,以前從未如此針對二處,針對處長你。
“今日,不僅是針對,還存在打壓。
“雖然,《清零計劃》我們接手,那也是逼不得已。
“因為一處王兆槐,根本不能勝任這項s級任務。”
周立生點頭,:“還有嗎?”
苗玉清冷絕色臉龐疑惑:“向寧,一直這般,並無特彆,沒有發現其他特彆之處了。”
周立生寡淡如死水臉:“你覺得,沈科長怎麼樣?”
苗玉:“沈科長,今日表現可圈可點,甚至可以說非常出色。
“不僅,能看出,第一件任務不重要,還能在所有壓力下,把任務,移花接木到一處常非手裡,話語滴水不漏,讓劉局長都沒有張開嘴。
“而且還從王兆槐老狐狸手裡,咬下一塊肉。”
周立生:“你說如此聰慧之人,能不知道,咱們透露他消息,是個魚餌嗎?”
苗玉:“沈科長,知道是魚餌,還選擇去釣劉潔,起碼證明忠誠。”
周立生:“小苗,你意思是,沈流舒不會是那個臥底。”
苗玉清冷麵龐,慎重想了想:“我推論,他不是,可信任需要絕對事實,臥底一朝沒查出,便人人都有可能。”
周立生寡淡如死水的臉,眼神一閃,拿起電話,撥打號碼。
“喂”
“喂,姐,是我。”
曲線曼妙周蔓莉,聽到周立生電話,臉上滿是笑容:“咋啦,立生,有事呀。”
周立生:“沒有啥事兒,就是覺得,還是姐做的菜,我愛吃。”
周蔓莉:“想吃,阿姐的菜,隨時說就行。你局裡不忙呀。”
周立生:“不忙,對了,姐,昨夜你接那個電話還記得嗎。”
周蔓莉聽到此話,心裡知道,發生事情了。
自己借著酒意,輕吻沈郎一下,雖然沈流舒假裝擺脫尷尬,問了一句
(“蔓莉姐,剛才給周大哥打電話什麼人?”
周蔓莉回答:
“一個日本人,會說中國話,但是不流利。”)
可周蔓莉感覺出,沈流舒問的問題,在那種情境下太突兀了,這是“女人直覺”。
周蔓莉對著電話:“記得,怎麼了?立生”
周立生寡淡如死水臉依舊:“姐,流舒,有問你,誰給我打電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