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瓜田不納屐,李下不正冠,思來想去,還是早去會兒,可以和蔓莉姐說些私密話。
走進小賣鋪,買了兩袋大棗,一束周蔓莉最愛吃鮮荔枝,又買了把玩具手槍。
結賬走出賣鋪,直奔周蔓莉家。
“嘭嘭嘭”,沈流舒敲門。
周蔓莉兒子劉文宇,打開門:“沈叔叔,好。”天真可愛,一臉笑容。
沈流舒朗煦一笑,拿出玩具手槍,聲音親和:“寶貝,看看叔叔給你買了什麼禮物?”
劉文宇看到槍,睜大烏溜溜眼睛,接過手槍,紅粉臉蛋上滿是驚喜:“謝謝沈叔叔。”
聲音傳到周蔓莉耳邊,甜在心尖。解開胸前兩粒紐扣,急切兩步走出廚房。
略施粉黛,特意打扮幾分,修身旗袍襯托軀體曼妙。
胸前紐扣,故意開了兩個,露出細膩如瓷皮膚。
圍裙係在腰間,一股濃烈少婦韻味撲麵而來。
沈流舒恍的失神三分:“蔓莉姐。”
周蔓莉欣喜滿麵,帶有一絲嬌嗔:“流舒,來了啊。你坐,我先把菜做好。”
劉文宇接過槍,擺弄兩下,轉身速度跑去一邊,獨自去玩,十分乖巧。
周曼莉走進廚房,沈流舒快走幾步,跟了進去。
移步佳人身旁,已經到牆角。這位置很隱秘,開門進來之人,第一眼看不到。
沈流舒:“姐,怎麼沒在飯店定些飯菜?或者讓王媽幫著做?”
周蔓莉:“家宴,人不多,稍微做些就夠。王媽今日家裡有事兒。”
沈流舒隨意般拿起韭菜,清洗起來。
周蔓莉:“流舒,我聽說你們局裡,一位離婚女性,一位戰爭守寡男性,秉承新時代自由戀愛,追求幸福愛情,兩人結婚走在一起了。
“你得好好學習人家,該找個姑娘結婚了。”
沈流舒韭菜洗淨,去掉老葉根部,切成小段:“姐,他們可不是追求幸福愛情。兩個人,都隻是餓了而已。
“一個才離婚,一個才死老婆,猴急猴急,就說愛上了。
“這能是幸福愛情嗎?”
周蔓莉將雞蛋打入碗中,攪拌,加了些許鹽。
似是想起什麼,臉上一片緋紅,輕咬丹唇:“當年你救下我,那十五天,我看也是餓的狠!”
雖說男人本性風流,沈流舒畢竟不是原身,聽到如此虎狼之詞,有些過於緊張激動。
手竟然不小心,
碰到,那浮凸曼妙屁股。
周蔓莉嬌軀一顫,臉色通紅,嘴角一抹羞笑:“流舒,當年姐以為你劉大哥,死在戰火裡,委身了你。
“這輩子,就你們兩個男人,如果你真憋不住,姐也可以。
“起碼比外麵那些不三不四女人強。你彆再因為這個,染上不好的病。”
說完此話,周蔓莉閉著眼睛,身體微微顫抖,心臟砰砰直跳,幾乎跳到喉嚨,卷起一股強烈燥熱。
沈流舒眉毛快速一抿,心中掀起千層巨浪!
周蔓莉可是上等美人姿色,要不然前身能冒死相救?這是活脫脫一美色考驗,格外艱巨。
(就拿這個?考驗乾部的嘛?)
氣氛裡,有種擦槍走火味道。
慌忙後退兩步:“姐,我不能再壞你清譽,你有美好家庭,不能破壞!
“況且,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周處長、劉局長是什麼人?我是真心為你好。”
周蔓莉一臉羞愧,卻深情向沈流舒看來。
沈流舒心裡無比尷尬,“我是真心為你好”,這是妥妥,又當渣男又立牌坊呀!
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沒辦法!原身留下禍根!
周蔓莉心裡想法錯綜複雜:你這會兒說,為我好了,那十五個夜晚,你如餓狼,一樣撕裂我的神經。
低吼輕喘,一躍而起嘶咬,瘋狂吞咽。
讓我知道,什麼叫“男人”,現在你怕周立生,怕劉雄,為了保命,又不想碰我了。
沈流舒看著周蔓莉眼神,從深情慢慢轉變成幽怨。
刹那間,思緒如麻,內心一片慌亂,站著卻如坐針氈。
原身致命弱點,好色。萬幸為人十分高明,心中懼怕局長、處長,與周蔓莉保持了距離。
不然早就跟閻王打牌了。
還彆說,已經去見閻王了。
埋冤著,千不穿萬不穿,穿越到一個花花科長身上!
(你巴不得穿越這樣人身上,得了便宜還賣乖,再埋冤,把你後麵桃花全折了。
好的,不埋冤,穿越花花科長身上,挺好。)
“砰砰”,敲門聲音傳到耳邊,尤為響亮。
心裡暗暗叫了聲:“謝天謝地”。收拾尷尬心情,快速閃身,走出廚房。
劉文宇乖巧開門,周立生和夫人李湘雯,滿麵笑容,跨步而進,風姿優雅。
沈流舒一臉親和笑容:“周大哥,嫂子。”
周立生寡淡如死水的臉,一笑,如同沒笑模樣。
李湘雯笑靨如花,丹唇綻放:“流舒,來多久了?”
沈流舒大步急行兩步,從周立生手裡,穩健接過蛋糕,放於一旁櫃台上:“剛剛到,跟大哥和嫂子前後腳。”
周曼莉端菜出來,一臉笑容。
胸前兩粒紐扣,已經係好。
賢妻良母、完美演繹!
“湘雯,越來越瘦了,真是好看呀。”
“哎呀,姐你這身旗袍哪裡做的?身材本身就好,這旗袍一襲,妹妹我都不敢在你身前站了。”
………………
不多時,統計局局長劉雄,進了家門。
餐桌陳列著:紅燒鯉魚、芹菜臘肉、韭菜雞蛋、紅燒肉、黃豆芽、一盤大蝦。
飯菜豐富,氣氛融洽。
穿越而來,第一次在家裡吃飯,是在周蔓莉家。
暖燈在上海夜色下,泛著微光!
心神在家庭桌宴上,殫思極慮!
在統計局機關,一直喊周處長,劉局長。入家室,便喊周大哥、劉大哥。
不同稱呼,隨著環境不同,展露不一樣人情韻味。
推杯換盞間,沈流舒恭敬起身:“劉大哥,周大哥,我沈流舒身無所長,這次又出錯誤,全憑兩位大哥關照,為表心意,我走一個。”
周蔓莉眼睛忽閃忽閃:“敬兩位哥哥,一杯怎麼能行,最少兩杯。”
沈流舒微笑點頭:“蔓莉姐,考慮周全,指出我又一次錯誤,聽姐姐的,兩杯。”
劉雄,周立生兩人眼睛一對,深懂裡麵條條暗道。
並不是沈流舒犯錯,而是周立生巧然安排,借用消息和沈流舒為餌,釣出劉潔。
沈流舒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早已看出原身被當作魚餌,還送了命。
“叮玲玲,叮玲玲”
周蔓莉身軀輕擺,風情萬種,去接電話:
“喂”
……
周蔓莉三分氣性喊道:“立生,找你。”
周立生寡淡如死水臉色依舊,起身走去。
劉雄故作領導聲腔:“流舒呀,今天來家做客,放開喝,其他事情不提,開心熱鬨為主。”
沈流舒微笑,神色不變,放下對周立生接電話好奇心:“是,劉大哥,那我先敬湘雯嫂子兩杯?”
劉雄稱心微笑:“好,以後還是指望湘雯妹子,給流舒找個好對象。”
李湘雯點頭,眼睛神采堅毅:“流舒,來,劉大哥都說了,喝完這酒呀,嫂子必須給你,尋覓一知書達理、賢惠乖巧女朋友。”
……
酒局光陰如快馬加鞭、又似落花流水。
三人連帶兩位夫人,下酒已到四斤,酒局終歸迎來結束。
劉雄、周立生、李湘雯,坐在成套沙發飲茶稍歇。
沈流舒幫著周蔓莉,收拾杯盤狼藉,殘羹冷炙。
廚房裡,猛然間,熱酒紅唇印上沈流舒唇齒,一閃而過。
周蔓莉,腮麵嫩紅。沈流舒,把握時機:“蔓莉姐,剛才給周大哥打電話什麼人?”
周蔓莉:“一個日本人,會說中國話,但是不流利。”
刹那間,似是一道閃電穿透腦海。
他想通了,為何周立生不著急問詢上下線?為何陳察遲遲沒有施實抓捕?
這層窗戶紙,破了。局勢,豁然明朗。
周立生善於布局。
怎麼可能?隻是單單端掉一個地下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