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烽走後,紀承舟一直給陸南嬰打電話,電話沒打通,南苑的電話也沒人接。
“通知你派去保護嬰嬰的人,去二樓臥室看看嬰嬰在不在。”
紀承舟此時的心很慌,他有預感,他的嬰嬰出事了。
手機響起,陸南澈的電話。
“阿舟,守著南苑的弟兄,都沒了,寧姨受了傷,阿廷已經去醫院了。”
聽到陸南澈沉重的語氣,還有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聲音。
他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嬰嬰呢。”
“我發了個視頻給你,你看一下。我跟江穆先去國。我已經跟景行聯係過了,你先彆慌。”
知道紀承舟對陸南嬰的偏執和愛,陸南澈不敢把話說的太直接。
電話掛斷,看著手機上傳來的視頻,他滿臉的戾氣,眼睛通紅,手裡的手機屏幕被直接捏碎。
“紀風,回基地,讓人準備直升機。”
能讓紀承舟這樣的人,隻有陸南嬰,紀風不敢耽誤,一腳油門踩到底。
車停在焰獄基地的直升機場,紀雨和肖野已經帶著人等著了。
“紀風,通知我爸和幾個叔叔,不惜一切代價收購青烽堂所有產業。”
“另外,你留下,派人保護好幾個夫人小姐。”紀承舟吩咐完匆匆上了飛機。
京市飛國要兩個多小時,這兩個小時對他來說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紀雨把新的手機遞給他,沒有出聲安慰,他知道陸南嬰對他主子的重要性。
國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何況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如果陸南嬰出了什麼事,主子絕不獨活。
紀承舟到國焰獄的基地時,陸南澈和江穆已經在找人了,就連許久未見的陸南璟,也在。
“璟哥。”紀承舟嘶啞的嗓音打招呼,陸南璟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行傳來消息,陳烽已經到了青烽堂總部,沒有看到嬰嬰,證明嬰嬰還沒有到國。”
沒消息對他來說現在就是最好的消息,想到小姑娘身上的傷還沒好,又被人那樣拖走,他的心像撕裂般的疼。
陸南澈發給他的視頻裡,陸南嬰被人迷暈從二樓臥室拖到車裡,他的小姑娘何時受過這種罪。
嘭!
紀承舟一拳打在牆上,整個拳頭血肉模糊,牆上出現了裂痕,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視頻他們也看了,不敢安慰紀承舟,他們的怒火不比他少。
“有消息了,g港那邊來了一艘船,很多青烽堂的人,還有幾個練家子押著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人太多,盯著的兄弟不敢動手,現在正跟著人。”
江穆氣喘籲籲的跑進來,陸南澈忙給他拿了瓶水。
g港是青烽堂的地盤,他們押著的人,隻能是陸南嬰。
紀承舟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人到了國,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數,他早一點找到她,她的小姑娘才能少受一點罪。
陸南璟帶著人跟上,江穆和陸南澈留下坐鎮,沒有跟著去,這時候每一步都關乎著陸南嬰的生死,他們不敢冒險。
紀承舟收到陸南澈發來的定位,車開到飛起,還好道路偏僻車不多。
耳機裡麵傳來陸南璟的聲音,“阿舟,阿行傳來消息,嬰嬰在青烽堂的醫院裡,陳烽被我們的人絆住,陳婉青還沒出手術室,嬰嬰暫時安全,他找機會把嬰嬰帶出來,你先彆衝動。”
紀承舟手心都是冷汗,他不怕陳烽把人帶到紅色區域。
國有一半的勢力都是他的,人在明麵上還好,可人在暗處。
還在陳婉青那個瘋女人手裡,他不敢往下想。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所有人拿著武器下了車,原本埋伏在醫院外麵的人,看到紀承舟連忙靠近。
“主子,人進去以後還沒有出來,所有的出入口都有咱們的人。”
看著屬下遞過來的手機,紀承舟眼眶有些濕潤,是他的小姑娘。
“裡麵有多少人。”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但卻人沒有害怕,真正的紀承舟,就是這樣一個冰冷的人。
“我們觀察過來,醫院一共四層,每層樓大概有20個人。”
“主子,他們有重型武器,我們還沒找到機會混進去。”
耳機裡傳來江穆的聲音,“阿舟,嬰嬰在三樓的房間,身邊有6個人,都帶著槍。”
江穆的黑客技術很厲害,隻要是攝像頭,在他手裡就跟玩具一樣。
“他媽的陳婉青那個瘋女人,她不死都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被她禍害。”
“阿舟,那女人進了嬰嬰那個房間了。”
就在紀承舟想要衝進去醫院的時候,耳機裡傳來低沉的聲音。
“阿舟,彆衝動,等我消息。”
“紀雨,去高處,那女人敢對嬰嬰下手,給老子崩了他。”
紀雨沒說話,拿著槍往醫院門口的樹上爬去。
陸南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船上的儲物室,手腳都被綁住,她靠著牆往角落挪去。
自己睡到一半時候,有人闖進了房間,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迷暈帶走。
沒多久就有人推門進來把她帶出來,她不認識人,但是認得那些人手臂的匕首刺青,是青烽堂的標記。
她不知道這些人要把她帶到哪裡去,所有她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跟著他們走。
那些人說的是國話,她聽不懂,但是因為聽到有人說紀承舟的名字。
陸南嬰愣神的時候,醫院房間的門被重重踢開。
她轉過身,看到陳婉青穿著帶血的白大褂,心裡有些發毛。
她知道青烽堂什麼都做,沒想到陳婉青是青烽堂的大小姐,居然親自做這種事。
啪。
一巴掌落在了陸南嬰的臉上,力氣大到她出現了一瞬間的耳鳴,嘴角溢出了血,臉頰快速紅腫起來。
“拿水潑我,陸大小姐,沒想到吧,落在我的手上。”
陳婉青拿起房間手術台上的手術刀,挑起陸南嬰的臉頰。
“長得確實漂亮,不愧是京市第一名媛,可惜,你這張臉,今天以後就不存在了。”
“你放心,我技術很好,一定完完整整的把它剝下來。”
陸南嬰被她的話嚇得打了個冷顫,但她沒有哭,就這樣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