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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拜乾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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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聲音,胡奶奶一骨碌從炕上爬了起來,連鞋都沒穿,光著腳就去開門。

把人迎進了屋,我爹媽全都一驚,未曾想竟是那個瘋癲和尚!

他對我爸翻了個白眼,“還沒瞧起我,現在服了不?”

我爸臉蛋子火辣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吞吐許久才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服了!”

他知道我爸這是口服心不服,也不作妖,讓我爸把我放到炕上平躺,右手三指搭在我脈門上,左手卻在掐算如飛。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第一望人神氣色,潤枯肥瘦起和眠;第二聞聲清與濁,聽人真語及狂言;三問病原經幾日,如何飲食怎生便;四才切脈明經絡,浮沉表裡是何般。

但像瘋癲和尚這種,一邊把脈一邊算命的,我爸媽還是頭一次見!

尤其我爸,剛剛心裡還有幾分猶豫,見這手段算是徹頭徹尾的服了。

這脈也沒診多久,瘋癲和尚居然像跑了場馬拉鬆似的,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虛弱,不僅渾身上下被汗給浸透了,就連麵色也蒼白的像一張紙。

他將我胳膊輕輕放下,盤膝坐在炕上,長喘一口氣後便開了口,言語間有種釋懷的感覺。

“當初師父跟我說‘遇重而圓、遇瞳而寂’,我當初還不知道是啥意思,看來一切皆有定數,都是造化,造化”

胡奶奶一聽,臉‘唰’的就白了,“老哥哥,您可彆嚇唬我,您起碼得有百二十歲的高壽,至今也才堪堪湊了耄耋之齡,怎的就”

瘋癲和尚打斷了她,“一切有緣法,半點不由人,莫言、莫言”

我爸媽聽得雲裡霧裡,實在沒看懂這瘋癲和尚跟胡奶奶打著什麼啞謎。

忽而他換了一副神情,無比嚴肅的跟我爹媽講,“這孩子本是一胎雙生,殺星落座死胎之中反將活胎給吃了,再加思凡下界,四歲日滿,必被討報歸天!”

他又掐指算了算,身體變得更加虛弱,好像就剩一口氣吊著。

“好在這孩子遇到了修行得道的高僧,以畢生佛法為他開了這隻重瞳,雖說圓寂前被一抹嗔念所擾,卻也足足延壽三日,現在那老和尚的舍利子還在娃子的左眼裡嘞”

說這話的時候,我爹媽都朝我左眼看去,那隻眼睛還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漆黑的血泡,十分駭人。

突然,瘋癲和尚七竅開始噴血,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可他卻艱難的撐起身子,轉頭看向胡奶奶,“大妹子,喃家人山可否給我做個見證?”

胡奶奶一口應承,“老哥哥,您就說吧,俺胡門府滿堂仙家一起擱這瞅著!”

他麵對著堂口,直起了腰杆,“我這一生不知父母、無兒無女,連名字也沒有,上天賜我這麼個徒弟,管教他入我釋門也好、道門也罷,且都隨他。隻是我這一脈素秉慈悲之心,勿戀雷霆手段,萬事萬物能度則度,倘若是你東北馬家的緣分”

說著,他顫巍巍的從懷裡拿出個布包,皺巴巴的,展開一看,裡麵竟是一張泛黃的老畫。

畫上好像遮了一層迷霧,我爹媽湊近了也看不清,卻依稀記得那上麵畫的是一處好山、好水。

畫中,高的是山、峻的是嶺、陡的是崖、深的是壑,青岱染成千丈玉,碧紗籠罩萬堆煙。

我爹媽又看了兩眼,頓覺腦袋迷糊,差點就栽楞倒了。

他將這幅畫拿到我麵前晃了晃,試探我的反應。

不知怎的,一見這畫,我左眼‘唰’的一下睜開了,新生的瞳仁中,金黑二氣纏繞旋轉,盛放白光。

光芒過後,哪還有那副畫的蹤影?

我爸媽被這一幕嚇傻了,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瘋癲和尚卻無可奈何的笑著跟胡奶奶行了個佛禮。

“這孩子出生的時候就被眾仙家護著,如此看來定是你馬家的緣分無疑,以後有事,還請胡大妹子幫忙照拂。”

胡奶奶連忙回禮,眼中噙淚。

後來,我爸給瘋癲和尚敬了杯茶,替我行了拜師禮。

他則趁機偷摸給了我爸三個錦囊,趴在耳邊叮囑,“第一個兩天後雞鳴時開,第二個等孩子滿十四再開,至於第三個則需孩子滿十八後隨緣法而開。”

整完一切,他收了2000卦金就給我爸媽攆走了,“一路奔家去,不管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都不能回頭,否則孩子立時喪命!”

自家孩子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我爸媽哪敢不從?

就在跑出二裡地的時候,兩人忽然覺得背後金光閃亮,耀的天空亮如白晝。

隨後,龍嘯鳳鳴灌入耳中,其聲之悲苦慠天動地,令人不自覺的淚流滿麵。

接著,天空中劃過一道金色的流星,奔著我們家的方向一閃而過

回到家後,我呼吸也平穩了,喘氣也有勁了,就連眼睛也不流血了,除了依舊沒醒之外,看起來病已經全好了。

兩天後,天剛蒙亮,公雞便飛上草垛報曉。

這兩天,我爸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手裡一直捏著師父給的錦囊,生怕錯過了時辰。

雞一叫,他就打開錦囊,睜眼一瞧,整個人充滿了精神。

錦囊裡寫道:距家西麵最高的山頂上,那有一顆大鬆樹,往樹根刨三下必遇明珠,帶在孩子身上可保性命。

若遇‘九龍搶珠’則雙手合十,大呼三聲阿彌陀佛,到時九龍自散。

帶回樹下白石,雕成少女模樣,三拜後隨緣法擇樹埋下,此後可保無虞

我爸誰也沒告訴,就連我媽都沒說,趁著天不亮,拿著鎬頭就上山了。

快走到山頭的時候,他忽然間想到了什麼。

聽老人講,這地方以前是個亂墳崗,特殊年代為了搶奪製高點,不知又在這喪了多少人命。

奇怪的是,那年月槍林彈雨的,哪個子彈能長眼?就連山頭都被削平乎了。可那棵老鬆樹卻連個彈孔都沒有,就這麼突兀的矗立在那。

想到這,他後背一個勁的發寒,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這樹挺呐啊!”

現在他越發覺得我師父是個神仙,人未動,神卻能遊,竟能看到百裡之外的事。

好不容易爬到樹下,我爸依照錦囊三鎬頭下去,鬆樹下的土卻連皮都沒破。

這給他造懵了,嘴裡叨叨著,“媽個蛋,這土是拿不鏽鋼澆的不成?”

就在他狐疑的時候,忽然感覺腳下有些震動,緊接著‘碰’的一聲巨響,被鎬頭砸過的地方竟自己炸開了。

其中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蛇共有九條,正吐著芯子相互纏繞,搶奪一顆土黃色的明珠,不是‘九龍搶珠’還能是啥!

當時我爸被嚇的頭皮發麻,腿一軟,差點從山頂上滾下去。

他趕緊照著師父的錦囊,合起雙手,大喊‘阿彌陀佛。’

第一聲佛號出口,九條蛇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張大嘴拚命向他的咬來。

第二聲佛號出口,九條裡麵有五六條都蔫吧了,但剩餘的三四條蛇卻攻的更猛了,拿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這給我爸嚇得,趕緊閉了眼,悶頭連喊十好幾遍‘阿彌陀佛’,直到再也聽不到半點動靜才敢緩緩睜開。

但見身前蛇屍遍布,不多不少,正好八條。

其中一條紅花細蛇,距離他腳邊不到二寸,差點就給他咬了。

唯獨一條白鱗大蟒,搖搖欲墜的用頭頂著明珠,似在進獻。

我爸哆嗦著去拿,那蛇忽而迎風晃了晃身子,竟平空消失了。

一轉眼,天空中多了道驚雷,緊接著陣陣龍鳴響徹山穀。

我爸知道這是蟒蛇化龍,怕被大蟒給吞了,端著鎬頭緊趕慢趕的鑿了兩下,見到塊四方白石,抱著就往家蹽,連鞋都跑掉了。

剛回家,我媽懵了,“你上哪去了?咋一身血?”

“去個屁,哪有血?”

可他低頭一瞅,渾身瀝瀝拉拉的,不是血還能是啥?

又仔細看了看,流血的正是他懷裡抱著的石頭塊子!

“邪乎,真他娘邪乎!”

他抽著煙,直愣愣的瞅著白石好一會兒,心裡犯了難,“這可咋整啊,哪個石匠有膽子拿這石頭塑人?”

又琢磨一會兒,他心裡發了狠,把煙頭往地上一摔,“媽的,老子自己乾!”

他也不管自己造的多埋汰,整出塊刻刀就往白石上招呼。

或許一切老天自有安排,雖然我爸每下一刀石頭塊子都會呲出一股黑血,但隨著少女形象漸成,血也流的少了,顏色也漸漸正常。

待到少女之相大成,竟美的不成樣子,有九成像劉亦菲版的小龍女。

連我爸自己都吃了一驚,他這個連畫圈都困難的選手,竟能雕刻出這種仙子般的石塑。

不得不說,我師父確實牛,雖然我連他一麵也沒見過,更記不起這些事,但我這條命卻是他救的。

自打帶上明珠,我就再也沒生過病,那是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除了學習不咋地,一切都好。

我就這樣歲月靜好的過了十年,直到十四歲生日的時候,我爹打開了第二個錦囊,碩大的三個字映入眼簾,給我們全家都造懵了——“拜乾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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