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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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庭陽的掌心隨著他的附身下壓,沙發在他的掌心下凹陷進去。

鬱言茫然抬頭,夜色星辰入眼。

“寶寶將來出生一定會和你一樣乖。”他忽然勾了勾唇,兩人離得又近,鬱言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都被他捕捉到。

鬱言不明自己哪裡乖,他甚至在被子裡折騰了許久才做出這個決定,準備和自己的丈夫同居,沒想到鄭庭陽隻是和他說笑而已,全然忘了早上在他床邊呢喃親吻哄他的話。

他有些委屈的想要推開人,手心抵著男人的胸口又推不開,甕聲甕氣:“我要回去睡覺了。”

鄭庭陽素太久,送上門還抱著小枕頭的乖寶不能不要。

眼瞳一晃,鄭庭陽攥住他的手腕,低低的靠著他的唇瓣:“枕頭不要了?”

“我和枕頭一塊回去睡覺。"有些小孩子心性似得讓人著迷。

鬱言心裡蒙著層委屈的霧,他自己在臥室糾結了很久很久,就是想要和丈夫近一點嘛。甚至他怕自己的連體睡衣後麵的大尾巴會在翻身時弄的鄭庭陽不舒服,特意換了上下分體的睡衣。

搞得睡衣都有些遮不住孕肚,總是動一動就會露出肚臍,睡褲也要提在孕肚下,整個人和一個懷孕的倉鼠似得,窩在沙發上等了這麼久。

誰成想,人家早就忘記邀請同居的想法,現在還笑話他帶了小枕頭。

他氣鼓鼓,發狠似得捏了鄭庭陽的指尖:“你讓開呀,我要回去睡覺了。”

鄭庭陽屈著的小拇指被他圈著,時不時按壓一下好像壓在心口,他忽然放開鬱言一些,隨即扣著他的後腦就吻了上來。

“唔”

鄭庭陽抬著他的下巴,另一隻手臂摟著他的腰不讓他後退,時而急,時而緩,忽然湊上來還磕到鬱言的牙齒,唇瓣廝磨之間,鬱言的呼吸暫停,總覺得自己是沒睡醒。

他以為的晚安吻也和早安一樣,隻要親一下就好。

早知道洗漱時應該用草莓味的牙膏了

男人的手順著他睡衣後探入,整個背部被撫摸了個遍,最後落在隆起的小腹部上。

鄭庭陽每天都有撫摸他的孕肚,掌心會整個落在上麵感受裡麵小孩的生長,但鬱言都不知道,好像又大了些。

鬱言不會,心臟咚咚跳,越緊張後頸好像也在發燙的邊緣,他嚶哼一聲,躲避似得撐著手臂推著男人的胸膛,喘息不勻:“晚晚安!”

鄭庭陽舔了舔唇,俊容彆過,耳邊是鬱言努力調整呼吸的哼哼聲,很像是被欺負後抽噎的樣子,牙齒輕咬在他的耳垂上,喉結微滾:“不帶我和枕頭一起回去嗎?”

“我就是等你說個晚安而已。”

鬱言心裡打了退堂鼓,逃似的抱著自己的小枕頭擋在小腹上回了臥室。

關門時還緊張個不停,原本的睡意好像被吻走了。

心臟咚咚咚的跳著,背靠著門板,缺氧帶來的暈讓他的腦海中煙花炸個不停,鬱言覺得自己未免太沒用了些。

因為小鬱言也沒用。

要不是逃得快,估計小鬱言都要和鄭庭陽打招呼了。

平息了一會心情,他聽見門外的沒什麼動靜,悄悄打開門縫,見沙發上的人影,小聲問:“庭陽?”

“嗯?”鄭庭陽轉過身來,撐著手肘在沙發上看他:“需要哄睡?”

“以後都要這樣晚安嗎?我可以在臥室裡等你嗎?沙發睡著不舒服。”

鄭庭陽微微挑眉:“好,這算邀請嗎?”

鬱言關了門,不想回答。

回到床上蓋著被子,他無法安撫小鬱言冷靜,又因為肚子大些,撫摸起來有些困難,他又看了一眼床頭。

沒有紙抽了

隻能忍忍。

但下次發情期是什麼時候?他真的很想被庭陽用用看,不至於讓他這麼久親個嘴巴都要激動這麼久。

鬱言摸著隻有些發燙的腺體,控訴關鍵時刻怎麼沒有信息素翻湧來迷暈他的神誌?

這樣他做什麼都有發情期當擋箭牌。

不然像個小色狼一樣qaq

氣鼓鼓的小魚側躺著,雙腿夾著月牙枕,心裡難受的很,心想自己好沒用哦,怎麼親一下想吐泡泡。

懷寶寶都會這樣嗎?

晚上他又做夢了。

夢見自己變成小色魔,天天趁著鄭庭陽睡著後鑽到人家臥室偷看人家睡覺,偷看不說,還要上手摸人家的腹肌胸肌,摸不說,還要讓小鬱言和人家打招呼。

這這這

這夢怎麼把他還變成小色魔了?

一覺沒醒,早上九點鐘床邊準時出現了個蹲下來輕聲囑咐:“小魚?”

鬱言努力睜眼,鄭庭陽額頭貼過去:“早餐在微波爐,不好吃就點外賣,我去上班了?”

是來討債要早安吻的,鬱言短時間無法在夢中抽離,軟軟的靠過來:“好。”

暈乎的親了一口:“路上小心哦。”隨後,人又軟乎乎的倒在被子裡。

睡到中午,胃痛把他叫醒,不敢喝牛奶隻能被迫起床廚房吃粥,好像反胃更嚴重了些,強壓著惡心吃了些,最後沒辦法翻出零食還剝了塊奶片含著。

也不知道孕吐在後期會不會更嚴重

他想提前去看一趟醫生,再吃些藥。

向遷得知後答應幫他去直接開藥:“你難受不告訴鄭庭陽能行嗎?”

鬱言道:“就是沒有信息素鬨的,我怕他知道會不開心。”

oa嚴重好幾倍,而鄭庭陽是beta,沒有信息素。

“我們的關係剛有些進步,我不想因為這些小事打破,而且也不是很難受啦。”他漱漱口,零食吃下去反而難受,還是吐了:“我發現隻有早上吐比較嚴重,他早上上班,不會發現的。”

向遷心下一涼,趕緊和他視頻,發覺他的臉色不大好看:“我現在去找你看醫生吧,這不是小事。”

鬱言搖頭:“沒事沒事,我和你講哦,昨天我們親了!我感覺過幾天我和他商量一下,就能在一起睡覺了,我想買幾件沒那麼幼稚的睡衣,選了幾個發給你,你幫我挑挑。”

向遷:“”

鬱言因為懷孕怕著涼,買的都是那種毛絨的連體,大部分都是各種卡通圖案,穿起來過分稚氣,不符合他如今為人妻的身份。

鬱言還高興道:“昨天我還用工資給他買了一盆花,我以前總覺得自己掙得比他少,家裡讓他負擔太多,以後我要多給他買東西才好,等下次發情期,他是要出力的!”

向遷看著聊天框傳送過來的圖片發出質問:“你在哪找的睡衣?”

鬱言:“網上推薦,婚後專用睡衣,就是看起來不大保暖,隻能在被窩裡穿,你覺得呢?還有孕期專用的。”

向遷:“信我的。你想保住孩子,彆穿。”

鬱言:“?”

向遷騷包的正在打扮自己準備出發同學聚會,高中同學聚會前幾周就通知他了,鬱言和高中同學幾乎斷聯,而向遷的好幾任前男友都在同班,這次發誓要打扮漂亮回去閃瞎眾人。

鬱言幫他出謀劃策最後定了一套。

向遷的高中情史豐富,大學也忙的看不見人,鬱言沒什麼興趣,在衛生間漱口後便老老實實的回到床上躺著。

向遷回憶著他和幾任男友的曾經又說著他們的現在:“劉嘯郎繼承了他家的車行,但聽說分化的alha等級不高,進入待定區,霍為聽說成了大學老師,嘖嘖,真想不到原來那個倒數第一能變老師哈哈啊哈,要是能殺熟,小爺我就不用再和那群傻帽相親了。”

“小魚,該說不說,高中裡現在混的最牛的絕對是鄭庭陽!還好你和混的最好的在一起了,不然誰我都不放心。”

向遷紮好領結,對著手機屏幕裡展示他新買的胸針:“我記得鄭庭陽高中的時候,他被他養爹揍的眼睛都差點瞎了,在學校裡狼狽的多少人都笑話他,現在人搖身一變,成鄭總了。”

“反正我記得他高中都沒畢業,沒學曆也能當大老板啊他那個養父什麼時候沒得來著?”向遷嘖了一聲說想不起來。

鬱言:“高三。”

向遷:“哎?你怎麼知道?”

鬱言沒吭聲,隻是腦海裡浮現出幾個記憶碎片在眼前,是鮮血淋漓的,一陣反胃,他沒忍住又吐了一場。

向遷顧著打扮連打電話的人不見了都沒發覺,喂喂喂了幾聲沒動靜以為人睡著了,掛了電話就朝著同學聚會出發。

衛生間裡,再一次鋪天蓋地的反胃感覺讓他無法承受,從洗手台站不住,最後蹲在地上對著馬桶吐。

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眩暈。

那種灼燒喉管的感覺又占據他的痛覺神經,手腳開始發麻,早飯沒吃,又吐了兩場,力氣被抽走靈魂都要飄出來了

他撐著身子,孕肚下墜重量快要壓垮他,呼吸都變得很慢,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滾下,他咬著幾乎沒什麼血色的唇,起身時像風中樹葉,搖搖欲墜。

聽見臥室裡又響起的電話,邁出的腳步已是軟腳蝦,暈倒前的一刻他還護著小腹。

“叮鈴鈴——”

此刻,會議剛剛結束,鄭庭陽散會讓秘書安排了行程,改到三天後出發去京城,兩人的機票。

他想和鬱言商量,讓他跟自己去。

可電話卻遲遲沒人接。

午睡了嗎?

鄭庭陽習慣性在對方三十秒沒接他電話時打開監控。臥室沒人。

他眯了眯眼,找出對準整個家布局吊頂的視角,眸光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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