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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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中,軟栗子藏在被子下,他的手嘗試伸到睡衣裡,這才發覺鄭庭陽給他拿的睡衣穿上容易,脫下去很難,連體的小羊睡衣,扣子在大腿處,孕肚擋住他夠不到,藏在被子裡觸碰不到腿部拉鏈。

好熱。

信息素濃度在臥室中攀升,空調帶動著他的香氣彌漫到牆壁的每一個角落。

鬱言咬了咬被角,像小貓叼著自己的阿貝貝毯子似得咬到濕漉漉,心中焦急的想要哭。

難受的喉嚨發哽,整張臉都埋進被子裡小聲嗚咽。

丈夫不知道他最近渴求信息素的難熬,給他穿的是這種觸碰不到裡麵肌膚的睡衣。

身體發熱,螞蟻放肆的在他心尖上啃噬,密密麻麻的孕期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席卷著他的神誌。

他能熬的,丈夫聞不到他難受的味道,隻要熬過去,就等於什麼都沒發生。

孕期的oa信息素濃度會跟隨寶寶的成長開始攀升。

正常oa懷孕,alha給與信息素安撫會緩解難受,但他沒有alha,寶寶隻能汲取他一個人身上的信息素當做養分。

寶寶在他肚子裡長得越快,他身體越需要信息素的安撫。

而他的丈夫是個beta,聞不到他的味道,或許結婚這兩個月,丈夫還不知道他是栗子味。

是砂糖和蜂蜜澆灌的甜栗,混著蛋糕和栗子的清甜木香,很好聞。

每次吃不下東西,他隻要聞聞自己的味道就會肚子餓。

床頭上擺著的宵夜他隻動了一口,在被子裡窸窸窣窣擺弄了一會,褲子還是濕掉了,睡衣材質柔軟,他的肌膚更軟更敏感,這一會磨的有些刺痛,他豎起耳朵聽見外麵似乎還有腳步聲,放棄了出門換睡衣的想法。

沒有旁的原因,隻是不願意麻煩鄭庭陽。

讓另一個人知道自己孕期想要標記,想要成結,想要被丈夫占有,這種事難以啟齒,自己解決後還弄了一褲子,更加羞恥。

鬱言躺在床上想著,後悔沒有拿一件鄭庭陽的襯衫進來聞一聞。

沒有信息素有沐浴露味道也是好的。

是他的就是好的。

鬱言將腦袋埋進枕頭裡,臥室的空調開的很暖,消散他額角剛在被子裡滲出的薄汗。

從懷著寶寶到現在,他從未夢見過胎夢,夢見最多的便是高中時期,那個還不是鄭總的鄭庭陽。

今天泄了兩次,胳膊酸,汗逐漸消散伴隨著腦袋昏沉,荔枝飲也讓他睡的更沉,更甜。

鬱言期待今天能做一個好夢。

要是能是個胎夢就更好了,他想和肚子裡的小寶商量一下,可不可以不要折騰他了。

讓他在另一位準爸爸麵前不要丟臉。

他用鼻尖蹭蹭柔軟的被子,撫著肚子隆起的弧度柔聲道:“晚安,寶寶。”

“希望今天能夢見你。”

二十分鐘後鄭庭陽衝了涼,身上的煙味酒味已消。

他沒有敲門,料定了裡麵的小人已經睡得安穩,推開門後,目光短暫的略過那杯沒有喝完的荔枝飲,眸中的神色更加深沉,走過去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的oa。

妻子和他同歲,今年二十四。

妻子是天生弱胎,生下來便是oa,骨架偏小,白的像牛奶淋過的肌膚,杏眼的眼尾向下,流淚時很像委屈的小貓,鼻梁小巧配上微微有肉感的唇瓣,漂亮不是誇讚一個oa最好的稱讚,性才是。

他的模樣會讓任何人對他有侵占欲望。

“唔”鬱言在睡夢中感受到有人在解他的衣服扣子,抿著唇瓣想醒過來,聲音唔噥。

麵頰睡的緋紅,難以分辨是沒有褪去的潮紅還是溫熱的膚色。

鄭庭陽附身,鼻尖在他的唇瓣上貼的很近,聞到飲料淡淡的甜味。

他伸手輕拍鬱言胸口,緩解他的不安。

低聲哄道:“褲子濕了,我幫你換,睡吧。”

鬱言沒有醒,他是做了噩夢的,眉頭微微蹙著,在信息素攀升的臥室中卻怎麼都醒不過來,最後在鄭庭陽輕拍的掌心下睡的更沉。

鄭庭陽脫下他柔軟的小羊睡衣,那雙墨色的眸子中倒映著鬱言隆起的孕肚,微微附身幫他處理薄汗浸潤的睡衣。

沒有味道,和聞起來不大一樣。

即便將腿上的嫩肉含著也隻有沐浴露的味道,沐浴露很淡很淡的洗衣皂液,山茶花的香氣。

鄭庭陽知道這絕對不是鬱言的信息素味道。

他妻子的味道,應該更甜,更誘人。

“嗚”鬱言的腿被他咬的有些痛,在夢中忍不住皺眉嗚咽的哭。

他的妻子是個非常嬌氣的oa,痛覺敏感,有一點都會紅眼。

鄭庭陽很苦惱,他認為自己距離被鬱言折磨瘋,隻差一步之遙。

倘若他真的能聞到鬱言的味道,感受那種標記妻子的快感,這個孩子都會保不住,剛才進到這個臥室之前,他已經聽從醫生的囑咐吃了兩顆鎮定,效果不佳。

鎮定大概過期了,他想。

他想要他,想折磨他。

這個念頭盤旋不散多年,即便妻子的肚子裡懷著自己的孩子,即便鬱言已經名正言順成為了自己的妻子。

這些對於來來說遠遠不夠。

鄭庭陽在鬱言的臥室中坐到十二點,替他清理好濕潤的腿和被睡褲蹭紅的位置,重新為他換上圖案相同的睡衣,最後蹲在床邊撫摸著他的孕肚,威脅著裡麵的小東西:“不許再鬨。”

五個月,他的小腹隆起的弧度像小半個皮球,醫生說過了六個月孩子才會飛速成長。

他吻著鬱言的唇,留戀的和他十指相扣。

鬱言在睡夢中下意識的吮唇,讓他的喉結發緊,整個人緊繃起來,涼水澡白衝了。

貪婪的男人在吻走孕期oa的美夢,炙熱的呼吸噴在他臉頰上的細小毛孔,直到對方幾乎喘不過氣的臉頰發紅他才放過。

如果這個房間裡能抽煙,他一定會看著鬱言,或者看著鬱言下午在家裡自己玩的監控自助。

不然沒有東西能壓住他胸腔中即將衝破牢籠的野獸。

窗簾的縫隙透出第二天清晨的陽光。一縷落在鬱言薄薄的眼皮上。

他醒來腦袋昏沉,忍不住的敲敲頭,修理飄雪花的電視機就這樣,敲一敲,就會重新出現畫麵。

呆呆的坐在床上發愣,這才發覺已經九點鐘,起晚了。

最近嗜睡越來越嚴重,明明昨天睡得很早,也很困,但他偏偏做了噩夢,夢裡有人壓著他,咬著他,嘗試憋死他,痛苦真實,整個人都汗津津的醒不過來,睡眠質量變差了。

明明前三個月還好。

在鬱家破產後,他找了一份花店的工作,發覺懷孕時也沒打算打掉,他喜歡小朋友,從小父親對他的教育便是oa需要繁衍後代,他的父親不是一位好父親,拋棄他出國,所以他想當一個好父親,給寶寶很多的愛。

前三個月小寶在他的肚子裡乖的不得了,沒有孕吐沒有嗜睡,就連在花店裡還能乾一些搬運的活。

隻是結婚後,他的小腹隆起,住進鄭庭陽家裡後變得愛睡些。

大約是寶寶在他的肚子裡逐漸長大,身體才有反應的緣故,看來身體還是太弱了。

鬱言拍拍小肚皮,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早上好呀小家夥。”

他的肚皮隆起的弧度不算很大,穿著寬大睡衣可以遮住,隻是人瘦,他想今天開始自己應該多吃一些。

昨天丈夫為他做的蛋羹他也隻吃了兩口

說起來

他一轉頭,床頭櫃的甜品和蛋羹已經不見了,放著一杯蜂蜜水,還是溫熱的。

鬱言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臉:“哪裡是睡不好,人家進屋都不知道”

鄭庭陽在婚後對他很好,非常有分寸,兩人相敬如賓。

會細心的為他研究食譜,睡前給他買甜品做飲料,無論他吃多少都不會責怪,溫柔紳士,實在是無可挑剔的,他想到,這樣紳士的鄭庭陽進他的房間一定會敲門。

人家敲門半天,自己卻睡得像小豬一樣。

什麼時候放的蜂蜜水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捏自己的臉,警告自己下次不要睡的這樣熟,讓人笑話。

孕期發情已經過去大半,腺體還是熱熱的有些腫。

他摸摸後頸,偷偷從衣櫃的外套裡掏出貼紙貼好。

“嗯?今天不上班嗎?”鬱言打著哈欠拉開房門,看到客廳有人。

男人的穿著講究,高定襯衫熨帖著他裡麵肌肉走勢,襯的人修長又不失力量感,肩寬腰窄,手腕上戴著勞力士,正站在客廳修剪花瓶中快要枯敗的花枝,餘光瞥見門開,微微側頭看他。

“下午才有會。”說著,他將一枝玫瑰的根部剪去大半,利落的摘掉皺巴的葉片:“吃粥還是麵?”

鬱言還沒來得及說話,鄭庭陽就走過來直接將他橫抱起來放在沙發上,給他重新穿上襪子。

大約是發現提醒沒用,他現在改成直接上手。

鬱言為自己的健忘而感到羞愧。

“阿遠今天有課,想讓我去店裡代班,他給我帶了早餐我不知道你在家,已經答應他一起吃早餐了”

鄭庭陽的眉眼低垂,仔細給他穿好襪子,裡褲掖進去。

“不再休息幾天?”

“在家無聊嘛,而且已經好了,腺體沒有不舒服了。”他說著,下意識的附身想要讓他看腺體。

“記得和老板說過兩個月要休假,月份大就不方便了。”

鬱言乖乖點頭:“好。”

鄭庭陽給他選了一件高領毛衣搭背帶褲,前些日子新買的羊絨毛線帽和手套搭好穿上,他像是個沾了糯米粉的雪媚娘團子。

隻是換衣服時,鬱言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瞧,孕肚正好遮住了他的腿根。

昨天晚上他是隔著睡衣弄的,是磨蹭了一會,沒想到紅的這麼明顯。

腿根有一小片地方的顏色是淡粉圓圓的好幾處,弄的像吻痕似得,瞧著讓人臉紅。

他下意識的想要遮擋,鄭庭陽給他換褲子時瞧見,神色淡漠的略過:“知道怎麼弄的嗎?”

鬱言覺得他的語氣中有關切。

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昨天小居居蹭睡衣蹭出來的,他知道自己的皮膚很容易留下痕跡,沒想到睡衣蹭兩下都這麼明顯,隻能硬著頭撒謊:“應該是不小心撞到哪裡了。”

鄭庭陽的按了下:“痛嗎。”

鬱言搖頭:“不痛呀,不照鏡子,我自己都不知道這裡紅了,下次我小心些。”

鄭庭陽蹲在地上給他一點點將褲子提好,眼中帶著溫和的笑,喉嚨中傳出淡淡的愉悅:“好。”

鬱言笑眯眯的提好背帶褲,轉身嘟囔著要給店裡的小貓帶點肉,去冰箱裡拿。

“寧遠經常喂這隻小貓,現在都要住在店裡啦。”

“這麼有愛心的alha不多見。”鄭庭陽跟著他的腳步到冰箱前,先他一步從冰箱裡拿出肉,沒讓他沾涼的,打包好放進他的背包。

“是呀。”鬱言想著那隻大肥貓的樣子,忍不住肩膀微聳的笑起來:“非常可愛呢。”

男人站在他身後,眼眸中的冰冷漸漸眯緊:“和同事的關係不錯。”

鬱言以為他說小貓,點頭:“對的。”

他坐在沙發上將早餐豆漿喝光,準備出發,絲毫沒注意到身後陰沉的目光蘊含著幾分冷。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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