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和克雷回到城堡時,晚餐已經準備好,非常的豐盛,一大家人聚在一起,這種團結而熱鬨的感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明顯。
“安東尼還沒有上來?”
艾克見安東尼不在,隨口問道。
“老大,我已經派人過去了。”
馬斯回答道。
艾克點點頭,安東尼現階段剛接觸亡靈魔法,肯定會跟當初他剛得到牛皮書一樣,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可以理解,但再如何沉迷,也要吃飯,也要休息,不然的話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艾克坐到主位,準備等安東尼過來後一起開飯,結果從地宮那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艾克和克雷率先聽到,心生不妙。
“不好了!不好了!”
來人趕忙跑進餐廳,見艾克和克雷回來,彙報道:“老大!三哥那邊可能出事了,我在外麵怎麼喊也沒有動靜,房間被反鎖也進不去,你們快去看看吧。”
眾人聞言,立馬都緊張起來。
安東尼修煉亡靈魔法的事情,在場除了亞斯母子和菲雅外,其他人都知道,大家對亡靈魔法肯定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不是一件容易事情,萬一出點差錯,極有可能小命不保。
“走!咱倆去看看。”
艾克向克雷招呼一聲,二人起身向地宮走去,臨出餐廳時,艾克又衝大家道:“你們先吃,不用等我們,吃完各忙各的。”
眾人聞言,雖然擔心,但也知道幫不上什麼忙,點頭答應下來。
艾克和克雷進入地宮,很快來到主臥門前,試探一下,房門的確被反鎖了,按理說不該如此,因為安東尼和克雷修煉的地方在主臥的地下室,就算反鎖也不至於反鎖主臥的門。
擔心安東尼的安危,艾克抬腳猛踹,大門一下就踹開,二人結伴入內。
走進臥室,眼前一幕令讓艾克和克雷大驚失色。
“這……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
克雷驚呼一聲,艾克眉頭緊鎖,臉色凝重。
此時的安東尼整個人懸浮在空中,頭頂上骷髏法杖散發出濃鬱的黑色氣體,不斷的鑽進安東尼的身體,這種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安東尼的整個身體已經沒有之前的健壯,皮膚乾巴巴的,好像嚴重缺水,再者整個身體趨向黑色,像是被黑色氣體渲染。
艾克和克雷沒有輕舉妄動,此時的安東尼一副享受的模樣。
“要不要阻止?”
克雷問道。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好事,咱們暫時不要插手,萬一弄巧成拙,這小子事後還不得罵死咱倆?”
艾克解釋道。
克雷覺得有道理,剛才來的時候,一點異常沒有發現,哪怕是現在當麵看著,也僅能感受到輕微的黑暗氣息波動,這說明骷髏法杖內的力量沒有外泄,全部融入安東尼的身體內。
克雷跟著艾克出門時,安東尼還在研究亡靈筆記,現在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心裡難免坎坷,二人隻能祈禱正在發生一件好事。
二人靜靜等待著這件奇異事件結束,可惜結束很漫長,等了整整一夜,安東尼仍舊在吸收或者骷髏法杖在向他身體注入黑暗之力。一晚的時間,安東尼的身體較之最開始更加的乾枯,這種乾枯已經是病態,像好久沒有吃過飽飯的乞丐,瘦骨嶙峋。
“我覺得在這樣下去,安東尼小命得玩完。”
克雷半躺在沙發上,開玩笑道。
他的確是在開玩笑,雖然安東尼的表麵狀態很不好,但他的心臟跳動的非常有力。
“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們現在阻止都晚了,就讓他繼續下去吧。”
艾克想要點上一支煙,結果發現腳下都是煙頭,煙盒裡麵已經沒煙,起身道:“我現在要回去休息一下,你願意守著就守著,不願意守著就讓他自己從這裡吊著吧。”
“你去吧,我就在這裡休息。”
克雷擺擺手。
艾克離開地宮,餐廳內有吃飯的聲音,正好是飯點,他也餓了,於是前往餐廳就餐,大家見到艾克,詢問安東尼的情況,艾克表示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要麼一鳴驚人,要麼就給他收屍,不過收屍的可能性很低,因為這小子直到現在生命力都表現的很強壯。
大家見艾克還能開玩笑,這說明安東尼的情況很樂觀。
“你買煙了麼?”
艾克喝口紅酒,衝馬斯道。
“買了!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馬斯起身去拿煙,他買的是當地煙,艾克之前抽的煙算不上貴重,隻要合胃口就行。
吸煙、吃飯、喝酒,一頓舒服的早餐。
艾克決定回房休息一下,昨天和克雷因為擔心安東尼有事,兩個人誰也沒有合眼,按理說以他們的實力和身體素質,彆說一晚,就是兩晚、三晚不睡覺也沒有太大問題,但問題是昨晚在高度集中和緊張的情況下度過,對精神的消耗很大。
“你答應每晚都陪我的。”
返回房間的路上,菲雅眼神幽怨的看著艾克。
艾克見菲雅雙眼有些浮腫,問道:“你也一夜沒睡?”
“我害怕。”
菲雅道。
這個理由令艾克無可奈何,這才是住進來的第三天,昨晚是第二晚,他之前答應了,不想第二晚就食言。
“情況特殊…………”
艾克好好給菲雅解釋一番,菲雅自然理解,說這話也並沒有怪罪的意思,隻是獨自一人睡在吸血鬼住過的城堡,心理壓力肯定很大。
艾克抱起菲雅,決定二人好好的睡一覺,不想身後又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亞斯來到跟前,看了看二人的架勢,很明顯接下來不打算乾好事,神情頗為尷尬。
“怎麼了?”
艾克問道。
“那個……那個…………”
亞斯指了指樓下,道:“有個光明教廷的神父拜訪,指名要見老大。”
埃文來了?
艾克將懷中的菲雅放下,拍了拍菲雅肩膀,讓她先回房休息。
“這神棍還真會挑時間。”
艾克身體剛起火,得不到釋放,心裡埋怨對方,一臉不爽的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