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索恩教堂
這裡是勞拉所說的那位光明教廷傳教士的居住傳教之所。
這座教堂不是一座新建教堂,建造的很樸實,完全由方形大石塊壘建而成,很符合伯利瀾的風格,站在教堂前,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歲月的氣息。
教堂有數百年的曆史,原本是傳播森林之神信仰的地方,荒廢很多年,去年一位名叫埃文·內伽的傳教士來到這裡,開始傳教工作,效果顯著,短時間內聚集很大一批信徒,原本打算在城內建造一座教堂,可惜被當政者拒絕,最後隻能無奈的退而求其次,在城市的邊緣地帶,選擇將這座被遺忘的教堂改名為‘巴拉索恩教堂’,成為在洛洛斯城的根據地。
艾克來到此地時,教堂內正好在做下午課,裡麵聚集二百多人,這些人是最虔誠的信徒。以艾克對光明教廷的了解,一般休息日做禱告的最多,平日的上午課和下午課隻有最虔誠的信徒才會準點準時到場。
這批人是那位名叫埃文·內伽傳教士傳播教義的中堅力量。
艾克站在教堂外,可以看到埃文·內伽傳教士,一位三十多歲,風度翩翩的英俊男子,穿一身黑色傳教服,胸前是光明教廷的標誌,更增添幾分神性。
“黃金五階木屬性鬥士,可以使用‘光明之力’。”
艾克嘀咕一句。
信息是勞拉給的,實力算不得特彆出眾,但如果二人聯手,的確可以對付那位洛洛斯城的守護神。
各取所需。
達成合作的可能性很大。
“這人往台上一站,的確能忽悠人。”
克雷衝艾克感慨一句。
埃文·內伽具備一名優秀傳教士的所有先天條件,除了外在,語言表達能力極強,富有強大的感染力,克雷都聽的津津有味。
一名狼人要被感化了?
艾克沒有回應,二人靜靜在外麵等著,半個小時後,下午課結束,信徒們陸續離開,待所有人都走光後,埃文·內伽手中抱著經書向艾克這邊走來,目光落在克雷身上,神色複雜,但沒有露出厭惡之色。
“真的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在這異國他鄉遇到老鄉。”
埃文很親切的說道。
如果是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他們是老相識。
“我感到很意外,這裡的信仰頗為混亂,光明教廷居然對這裡會生出興趣。”
艾克回答道。
伯利瀾聯合王國的信仰混亂,每個國家信奉的神明都不一樣,甚至一個國家有好幾個宗教,但規模都不大。
“天父的光芒應該照射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埃文一副虔誠模樣,隨即邀請道:“不如到屋裡坐一坐?”
“這就免了吧,畢竟我的朋友可不適合進去。”
艾克也不忌諱,直接拒絕。
“天父愛世間一切,異端也可以接受天父的愛。”
“我不需要天父的愛。”
克雷不是教徒,反駁一句。
“咱們步入正題,長話短說。”
艾克見天色不早了,一會還要回城堡,不願意浪費時間。
“請說!”
埃文點點頭。
艾克道:“你想在這裡傳教,薩伯·克曼迪是最大的阻礙,我初來乍到,想要得到雷貝爾山的雷擊木提升實力,這位洛洛斯城第一高手也是我的阻礙,所以我過來是想問你一句,有沒有興趣聯手做掉對方,然後各取所需?”
直白、粗暴。
埃文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年輕人會如此直接,他一時間都感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艾克見對方沒有回應,顯然在消化他的話,同時也清楚初次見麵,雙方沒有信任基礎,絕難一錘定音,但艾克有一樣殺手鐧,可以讓對方信任他。
“我的話你可以完全相信,絕非給你設陷阱,因為我不是你的敵人。”
艾克說出一個名字,埃文雙眸精光暴射。
“德米特恩樞機主教不知道你認識與否,我和這位主教大人有些關係,他曾經救過我的命,並且還對我進行了賜福。”
話音一落,艾克的周身散發出金色光芒。
“光明之力!”
埃文驚呼一聲。
這在艾克看來是純陽之力,但說是光明之力也無妨。
“請問該如何稱呼您?”
埃文用上敬語,按照教廷內部的不成文規矩,艾克得到德米特恩主教賜福,這就說明雙方的關係很親密。
埃文擁有黃金五階實力,的確強大,但放到強者如雲的光明教廷,立馬淹沒在人海之中,如果能夠借艾克的關係搭上德米特恩主教這條大船,何至於在伯利瀾傳教?
德米特恩主教隨便照顧一下,他就可以成為某座城的主教。
德米特恩主教,主動放棄樞機大主教的大人物,教廷內的地位之高,哪怕如今他不是樞機大主教,仍舊處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艾克!”
艾克略做思索,還是決定用真名。
“關於你說的這件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討論。”
埃文同意和艾克合作。
今天不可能完全敲定合作,但此來的目的已經達成,這就足夠了。
“這件事情關係重大,的確需要好好計劃,今天天色已晚,我還有事要回去,如果你同意,可以來找我,我住在城外的那座吸血鬼城堡,想必你知道地方。”
艾克和克雷過來主要是要一個態度,態度有了,細節抽空詳談。
埃文同意,目送二人離開。
返回城堡的路上,克雷道:“合作會順利麼?”
“肯定會順利。”
艾克篤定道:“這個埃文要麼是胸懷大誌來傳教,要麼是被教廷邊緣化,心有不甘來傳教,不管是哪一種,對方想要站穩腳跟,暴力永遠是最簡單直接的手段。”
克雷陷入短暫的思考,片刻後,非常認可的說道:“還是你聰明,當年光明教廷之所以能夠在神賜大陸確定主導地位,不正是大殺四方,鏟除異己?”
光明教廷的正史粉飾了自己,但民間有很多的野史代代流傳下來,艾克和克雷作為社會底層人,從小到大將這些野史當故事來聽。
野史有沒有參考價值。
當然有。
不管是一個人,一個家族還是一個國家,甚至是一個教派,如果記載下來的都是讚揚和美好,那麼它就沒有絲毫的可信度可言。
發展永遠伴隨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