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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宋母怎麼是這樣的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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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之前,宋詩蘭和秦姨娘可沒少打大小姐婚事的主意。

好在,那對母女一次都沒成功過。

宋詩微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語氣沉了兩分,“我知道了。”

的確是要防著宋詩蘭那邊,這女人是逮著機會就會搞事的。

翌日,天邊剛泛起一絲魚肚白。

宋詩微端著一個托盤,來到了房間裡。

“都要喝藥。”

她將托盤放在桌上,叮囑道,“雖然你們的情況已是好多了,可還是要喝藥,以防病情複發。”

家裡人的病看樣子是勞累導致的,並非單單是那場雨。

那場雨是誘因。

宋母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走過來端起藥碗便要喝。

她這態度,讓宋詩微搖了搖頭心裡有幾分苦澀,母親真是……

“夫人,這可是大小姐一大早起來熬的藥啊。”春姨娘有意緩解宋母和宋詩微之間的矛盾。

宋母冷哼一聲,仰頭一口喝下藥,“嘭”的聲將藥碗放在桌上,便出了房間。

“夫人……”春姨娘看向宋詩微,夫人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宋詩微按了按直跳的眉心,頗有點兒無力,“都喝藥,喝完藥咱們要趕路。”

春姨娘便不再說話,與其她幾人一起喝了藥。

喝過藥,宋詩微一行人便起程了。

因著有宋父的命令,沒一個人攙扶著宋母,也沒誰離她近,連她坐驢車的機會都沒有。

宋詩蘭倒是想趁機搞事。

然而,她的腳底疼得厲害,每走一步都費力,哪裡還有精力搞事。

“爹,”

她哭哭啼啼地看著宋父,整張臉煞白,“我的腳底好痛。”

“爹,我的腳底被挖了腐肉,才上了藥,得休息休息才行,你讓我坐驢車好不好?”

她再是看不上驢車,如今也隻有驢車坐了。

宋父頭也不回地說道,“誰的腳底不痛?就你金貴?”

宋明庭懟宋詩蘭,“我們所有人的腳底都受傷了,沒一個人說要坐驢車的,都在堅持。”

“就你嬌貴,非要坐驢車,是吧?”

要不是大妹留著宋詩蘭有用,他早就弄死這女人了,一天到晚地儘作妖。

宋詩蘭見沒一個人幫她,咬了咬唇,心裡恨意滔天。

這一個個狗東西,等她東山再起,定要他們不得好死。

“爹,我的腳是真的好痛……”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宋明庭冷冷地打斷了,“爹和母親都沒說要坐驢車,你這個晚輩倒是想搶著坐驢車了。”

“二哥,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宋明宇走到宋詩蘭的麵前,揮舞了幾下拳頭。

“宋詩蘭,要是你再敢鬨事,還不安分,我便揍你。”

“我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你的嘴硬。”

宋詩蘭看得出他是來真的,縮著脖子不敢再說話,臉色卻有點兒不好看。

區區一個低賤的庶子,也敢這樣和她說話。

等她回到名都,定要宋明宇好看。

見她不再鬨騰了,宋詩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以她對宋詩蘭的了解,這女人不是安分了,是在盤算著要如何算計他們。

她得多注意點兒。

宋詩微一行人不快不慢地往前走著。

太陽漸漸地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溫度也越來越高,烤得地麵逐漸發燙。

宋詩微一行人皆是大汗淋漓,被烤得渾身發燙。

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不能停下來,必須繼續往前走。

好的地方是,他們有水喝,不用擔心渴死。

隻是——

“詩微,我好累。”宋母堅持不住了,不得不看向自己女兒,“你讓我坐驢車,行嗎?”

“不行!”宋父先一步開口,陰沉著臉,“誰不累?”

“咱們不是出來遊玩的,是被流放的,你給搞清楚你的身份。”

“還有,驢車對我們一家十分重要,若無重要的事,都不準坐驢車。”

他就是要夫人好好地感受感受,沒人照顧和幫扶著,又沒有驢車坐,真正流放的滋味。

那樣,她才會打消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宋母的身形搖晃了幾下。

宋詩微幾人趕緊要去扶著。

卻被宋父阻止,“都不準扶她。”

“她不是很能耐嗎?讓她一個人走!”

“咱們都是被流放的,誰走了一路不辛苦?誰不累?”

被流放的這些日子,一直是詩微他們照顧夫人,以至於讓她覺得流放沒那麼累,還有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宋詩微幾人聞言,皆是沒去攙扶宋母,但有留意她的情況。

“老爺,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宋母還有力氣哭。

看她這副樣子,宋詩微除了歎氣還是歎氣。

他們都在節省力氣,想著方地少浪費身體的水分,可母親還在這裡哭。

她真是不明白,平時精明能乾的母親,如今怎麼會是這副樣子?

“夫人,你莫要哭了。”柳姨娘到底是陪嫁丫鬟,勸道,“太陽這麼大,咱們喝水都不解渴。”

“夫人這樣哭,隻會更難受的。”

宋母聞言,淚水越發的多了,“我難受,可有誰關心我?”

“想我一心為了這個家,為了老爺,到頭來……啊!”

“啪!”

宋父終於是忍不下去,甩了她一耳光。

他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語含怒火,“就你會為這個家著想,是吧?”

宋母捂著被打的臉,呆呆地看著他,“你,你打我?"

她嫁給老爺幾十年,他頂多是生氣說她幾句,從未對她動過手。

現在,他卻無緣無故地對她動手。

宋父聽到她這話,給氣笑了,“行,既然你還在關注無關緊要的事,那你便繼續守著。”

他掃了一圈家裡人,嚴厲警告道,“誰都不準幫她!”

“誰敢幫她,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說完,他就拉著柳姨娘走了,一點兒沒再多搭理宋母。

宋詩微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是一個字都沒說。

春姨娘幾人相互看了看,除了搖頭就是搖頭。

此刻他們算是看出來了,夫人是最會鬨騰最會作妖的。

宋母茫然又不解,她不明白家裡為什麼會這樣對她。

明明在這之前,家裡都對她很好的,還會照顧好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親,”宋詩蘭不顧腳疼,抓住這個機會。

她湊到宋母的麵前,一副十分心疼她的模樣,“你受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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