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奴仆如何用力,也無法拉開崔靜。
崔靜死死地掐著安寧公主,臉上滿是怨恨和怒火。
此時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殺了安寧公主,與詩微重新在一起。
這個念頭,令他爆發出極大的潛力和力量來。
因此,幾個奴仆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沒辦法拉開他。
“老太爺,奴才們拉不開大少爺,大少爺似乎是瘋了。”
“大少爺好大的力氣,奴才掐了他好幾次,他像是感受不到疼,一點兒鬆開的意思都沒有。”
崔老爺子看到這一幕,幾乎氣暈過去,更多的是恐慌和不安。
他家好不容易才搭上安寧公主,眼瞧著即將有真正尊榮的好日子,誰知崔靜這混賬東西竟是做出這樣的事來。
“快,給我打暈崔靜!”
他急吼吼地說道,“給我用點兒力氣,打暈這個混賬東西。”
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下安寧公主。
至於會不會打死崔靜,他會不會被打成傻子,那都不重要。
反正,他的孫子多,不缺這一個。
有奴仆拿著棍子,狠狠地一下打在崔靜的後腦勺上。
“嘭!”
崔靜兩眼一翻,直挺挺地暈倒在地。
即便他暈倒在地,仍然沒鬆開安寧公主。
“安寧公主!”崔老爺子一把拉開崔靜,小心翼翼地扶起安寧公主。
他觀察著安寧公主的神情,關心道,“公主可還好?”
“都是崔靜這個混賬東西,等他醒了,我定會好好教訓教訓他的。”
安寧公主揉了揉發疼的脖頸,餘驚未定地喘著氣,“不用你教訓,我來教訓他。”
她就不信,她一個堂堂的現代人,還教導不好一個廢物般的古代人。
崔老爺子一聽這話,便知安寧公主還很喜歡崔靜,頓時放心了不少。
他還在心裡盤算著,要如何利用崔靜讓利益最大化。
“安寧公主儘管教訓。”
他笑嗬嗬地說道,“崔靜這小子,能服侍你,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安寧公主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十分高傲地說道,“你比宋家那些玩意兒懂事得多。”
“放心,以後少不了你和崔家的好處。”
但凡宋家乖乖聽她的話,早點兒弄死宋詩微,都不可能會落到這樣的結局。
崔老爺子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出來了,“安寧公主說得極是。”
他暗罵宋家活該,想當初宋家地位那麼高,也沒想著幫幫崔家,隻想著自己。
所以,不怪他搭上安寧公主,踩著宋家上位。
安寧公主吩咐奴仆將昏迷的崔靜送到她的公主府,才對崔老爺子說道,“從今天起,崔靜會留在我的公主府。”
“他伺候好了我,你崔家的日子便會越好。”
憑她穿越女的身份,要收拾一個古代的家族,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崔老爺子道,“安寧公主放心,我定會和崔靜說清楚的。”
“很快,崔靜就會想明白其中的關鍵的。”
區區一個宋詩微,哪兒比得上深受皇寵的安寧公主能帶來的利益和好處。
最重要的是,宋家從不肯幫他家,不像安寧公主,用一個崔靜便能得到想要的。
安寧公主越發滿意他的態度。
她微微抬著頭,趾高氣昂道,“交給你一個任務。”
“你想個辦法,弄死宋詩微,將她的人頭帶到我的麵前。”
“辦成這件事,我會讓你成為二品大員的。”
崔老爺子做夢都想成為二品大員。
如今的他,不過是從六品沒有實權的官,在這權貴雲集的名都根本不夠看。
他激動不已地跪在地上,向安寧公主磕了三個響頭,“安寧公主,我定會辦妥這件事的。”
滿眼殺意,宋詩微啊宋詩微,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誰讓你得罪了安寧公主。
……
定王府,書房。
白博涵正在看信件和資料。
“王爺。”楊湖拿著一封信,快步走了進來。
白博涵放下手裡的信件,抬眸看向他,“可是有宋詩微的消息?”
楊湖的腳步一頓,臉色十分古怪,“王爺,您還說對宋大小姐沒想法?”
“奴才都沒說是何事,你首先問的卻是宋大小姐。”
他真心覺得,王爺對宋大小姐是有不一樣的心思的。
白博涵的語氣微淡,“宋詩微是很關鍵的一環……”
“王爺您不用解釋,奴才都懂!”楊湖一副‘以後我看破不說破’的模樣。
白博涵,“……你腦子裡的水倒一倒。”
“你腦子裝太多水了,對你沒好處。”
楊湖還做了一個腦袋倒水的動作,他笑嘻嘻地說道,“王爺,奴才剛倒過了,發現腦袋裡沒有水,隻有腦漿。”
白博涵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伸出了右手,“信拿來。”
楊湖趕緊雙手將信遞給他,神情變得嚴肅,“是淩澤傳回來的信。”
“淩澤還帶了話,說是宋大小姐願意與王爺合作。”
“但據淩澤觀察,宋大小姐似乎對王爺還有一定的防備。”
白博涵不意外宋詩微會答應與他合作。
以宋家現有的情況和處境,宋詩微答應合作,對宋家是最有利的。
他快速地看完信,卷指輕敲著椅子扶手,“宋詩微可有說其他的?”
他的眸中浮現出一絲讚賞,不得不說宋詩微是個極有頭腦和手段,她利用了秦姨娘與宋詩蘭都想活下來的心思,讓這對母女自相殘殺。
最終,秦姨娘被宋詩蘭所殺,而宋詩蘭被眾人所忌憚防備。
如此一來,宋詩蘭一個人想掀起波瀾會困難得多。
最關鍵的是,她會為了自己和利益,變著方的算計安寧公主和秦家。
這就如了宋詩微的意了。
楊湖道,“沒有。”
“不過,宋大人有傳信回名都。”
“是與宋大人關係最好的那兩位大人,杜大人和劉大人。”
“就是不知,這兩位大人是否會幫宋家。”
自從宋家被抄家流放後,那些與宋家來往的人家紛紛避嫌,甚至還有落井下石的。
雖然劉家和杜家以往與宋家的關係極好,但誰也無法保證這兩家會不會幫宋家。
白博涵篤定道,“會!”
楊湖不解,“王爺,您為什麼這麼篤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