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沉默著,這有呼吸聲彼此交織。
直到穀清涵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下一點點變硬。
穀清涵疑惑地低頭看了眼,等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瞬間紅透了臉,捂著嘴驚呼:“你……”
諾頓也眼神慌張了一下:“對不起,我……”
穀清涵沒聽他說話,慌忙從諾頓身上爬下來,攏緊了衣服,麵頰和耳尖都泛著玫瑰一樣的深紅。
“真討厭!”
“變態!”
“變態死了!”
穀清涵惱羞成怒,重新跑到諾頓身邊,狠狠踢了他一腳。
諾頓被踢中了肋骨,悶哼一聲。
眼看著第二腳又要踢來,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咳嗽。
“誰!”
穀清涵怒氣衝衝回頭。
許栩從陰影裡走出來,眼神冰冷:“鬨夠了嗎?彆人跑這麼遠來找你,你就是這麼對他的?”
“要你管!諾頓是我的,我想打就打!”
“哦?那你再打一下試試?”
穀清涵眼睛氣紅了,鼻頭一陣發酸,眼淚吧嗒吧嗒就落下:“你就會威脅我!除了欺負我你還有什麼本事?”
“我就是想欺負你,不行嗎?”
“壞女人!”
“承蒙誇獎。”
“你!”
穀清涵被她氣了個半死。
許栩沒空管她,一隻手將她從諾頓身邊推開了,蹲下來檢查諾頓的身體。
諾頓半蜷著身子,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穀清涵也湊過來,低頭查看了眼冷哼一聲:“我就輕輕踢了一腳,哪有可能這麼嚴重……”
許栩都已經無力吐槽了。
穀清涵不懂,諾頓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扶他回營地。”許栩吩咐。
穀清涵瞪大了眼珠,指著自己難以置信:“誰?我?”
“瘋了吧!他那麼大隻,我怎麼可能扶得動?”
許栩回眸輕笑:“如果今晚我在營地見不到他,你也彆回來了。”
“憑什麼啊!”
穀清涵惱火。
跟隨而來的阿廖沙拍拍她的肩膀幸災樂禍:“相信自己,你能做到的。”
“滾啊!”
穀清涵生氣打他。
阿廖沙笑著退開兩步,瞥見她脖子底下露出的文字,不禁揚眉稱讚一句:“很酷的紋身~”
“喜歡的話就去看許栩啊!她身上更多呢!”穀清涵惱羞成怒。
阿廖沙愣了下,看向許栩的目光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許栩頭疼。
“彆聽她亂說,這不是紋身。”
“所以你身上真的也有……這東西?”
許栩:……
“嗯。”
“……哇哦。”阿廖沙青澀的眼神有著些許驚慌。
“哇個屁啊!戴安娜畫上去的,她還打我呢!你看你看!”穀清涵向他展示自己胳膊上早已恢複如初的擦傷痕跡。
阿廖沙微皺著眉頭看她:“她還動手打過你們?”
“嗯呐!在麵包店的時候她天天騎在我們頭頂作威作福!她…她還讓我們去刷衛生間呢!還搶我們的掃把,把我們的抹布丟到馬桶裡!”
穀清涵委屈巴巴地添油加醋。
阿廖沙抿了下唇,堅定目光看了眼許栩:“我會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
穀清涵輕勾了唇角,稱心一笑:“快去快去~揍扁她!”
許栩:?
“等等,彆聽她瞎講……阿廖沙!回來!”
阿廖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背影固執又倔強。
穀清涵得意地向許栩比耶。
許栩痛苦扶額:“你能不能少挑些事端?”
“本來就是她們先招惹我們的啊!如果不是她們,我們現在早就睡在舒服的酒店裡,才不會淪落到要睡野樹林!”
“野人才睡野樹林……”穀清涵委屈抱怨。
許栩和諾頓相視一眼,都挺無語的。
“那可以麻煩下野人小姐陪她的野人朋友們回到營地嗎?”
穀清涵哼了聲,沒好氣走到諾頓身邊:“手給我。”
“不用……”
“快點!煩死了!”
許栩眼神示意諾頓把手遞過去。
諾頓小心搭上,但也沒敢真的靠她來拉,而是自己強撐著爬起來。
穀清涵生氣了:“誰讓你自己爬了,我撐得住。”
“我可能有點重。”
“多重我也撐得住,靠過來!快點!”
諾頓猶豫了下,老實把胳膊搭在穀清涵的肩上。
“靠近點……啊!”
諾頓重心一偏,兩個人噗通一聲一起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