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忍著笑:“好了,趕快收拾東西跑路吧,等下被雇傭兵抓住就尷尬了。”
“不怕,被抓住了就說我是來找老婆的。”
許栩微微紅了臉:“呸,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快點走啦!”
“嗯,正收拾著呢。”霍寒深頓了頓,溫柔叮囑,“我不在,你要小心。”
“放心,老婆我厲害著呢~”
霍寒深也笑了下了。
兩人結束通話,霍寒深撐開飛翼,悄無聲息從樓頂劃下,消失在夜空……
霍寒深安全,穀清涵也有諾頓陪著。
許栩沒了心事,長舒一口氣心情正好。
酒吧那個醉酒青年卻又搖搖晃晃地追出來。
拍拍許栩的肩膀,醉醺醺問道:“你…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穿衣服的人出來?”
許栩:?
這麼冷的天,誰會不穿衣服?
看來這人真心醉得不輕。
許栩點點頭,胡亂指了個方向。
於是青年向她點頭道謝,並在環顧一圈後,爬上許栩來時騎得那輛笨重機車,掏出鑰匙發動。
這車居然是他的?
看來她倆還挺有緣。
許栩正微笑,卻見那青年的機車發動後,沒有一點點猶豫,徑直撞向了路邊停放的轎車。
於是又是乒乓一陣亂響,火花帶閃電。
許栩黑了臉,拒絕承認自己跟他有緣。
好在這回這位超人終於消停了。
在撞壞了一整排轎車並被甩飛在雪地上的時候,哼哼了兩聲,終於不再動彈。
許栩歎口氣,在確認攝像和工作人員已經奔赴雪地撈他之後,便一個人離開了現場
而穀清涵和諾頓也已經離開了小巷。
諾頓滿身是血,戾氣衝天。
傭兵們知道他是穀清涵的保鏢,沒再阻攔,也不太敢阻攔。
就連攝像都不敢再跟。
一群人湧進小巷,急忙查看被打的那個男人的傷勢。
諾頓則背著穀清涵步履沉重地走著。
穀清涵趴在諾頓背上,用他的衣領擦掉滿臉臟汙,聲音哽咽又委屈:“你為什麼來這麼晚啊……”
諾頓的腳步停了下:“對不起。”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
穀清涵又開始抽泣,眼圈和鼻尖都紅得厲害:“以後不準你說話,你現在的聲音難聽死了,我討厭聽見你說話。”
“好。”諾頓點頭應聲,聲音依舊生澀難聽。
穀清涵的哭聲更大了。
她摟著諾頓脖子的手更緊了幾分,忽然問道:“痛不痛啊。”
“什麼?”
“你痛不痛啊?”
諾頓沒反應過來。
穀清涵的手已經摸上了他的口罩。
口罩中間的部分一碰就塌陷了下去,然後就隻剩堅硬的觸感,那是諾頓沒有嘴唇保護而直接裸露的牙齒。
穀清涵像觸電一樣把手縮回來,然後又壯著膽子摸過去。
但這次諾頓卻躲開了。
於是穀清涵掙紮著從他背上下來,跑到諾頓身前,直直看著他的眼睛。
“把口罩摘下來。”
“不。”諾頓非但沒摘,反而又把口罩緊了一下。
“摘下來!我要看。”
“我怕你會害怕。”
“我不怕!”
穀清涵生氣地踮著腳,一把扯掉諾頓的口罩。
口罩下是一張失去了嘴唇的嘴巴,血色的牙床和雪白的牙齒都裸露著,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