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手辦,而且布料少是少了點,多少還是穿著的。”
許栩:……
呃,有被冒犯到,謝謝。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隻是單純欣賞美而已,呐,那邊還有一櫃男性角色的手辦和各種機甲呢,我就這點愛好,至於用這種眼神看我嗎?”
許栩:“至於。”
無影:……
“算了,我帶你去看看其他。”
“沒興趣。彆讓我看到你把她們的臉換成我的就行。”
“放心,不會讓你看到的。”
許栩:?
無影紅了臉:“我是說,不會換成你的臉的。”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我發誓!”
無影也怕許栩發現什麼罪證,趕快領她去了衛生間。
“天色不早了,趕快洗漱休息吧。牙膏牙刷毛巾隨便用,浴缸也是全新的。”
許栩疑惑地看著衛生間裡一整套粉色係洗漱物品。
“你有女朋友?”
“沒啊。”
“那你在房間裡備這麼多女士用品做什麼?”
哦。
懂了。
許栩嫌棄地遠離他。
無影大喊無辜:“喂,彆冤枉我。我純愛戰士好吧,從沒帶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呸,是接觸都沒接觸過!”
這些都是他為許栩準備的。
一線特工太危險。
他想在家裡給許栩收拾塊地方,萬一哪天許栩受傷了,至少有個溫暖的小窩可以療傷。
無論這傷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反正隨便住,那邊的客臥也是按你喜歡的風格裝修的,不收房租~”
許栩垂下眼睫,由衷說一句:“謝謝。”
“不客氣。我就先回自己房間了,有事叫我,拜。”
說完無影就嚼著口香糖,把掛在脖子上的耳機吧嗒扣在了耳朵上,哼著歌吊兒郎當的走了。
許栩脫了衣服,泡進浴缸,倒也不覺得自己會被偷窺。
無影雖然人挺奇怪,但人品她還是信得過的。
這也是她發現無影在監視她,卻也一直懶得管的重要原因。
她知道無影做事有自己的底線,遇見不該看的也會識趣關掉。
據暗網的小專員宣稱,他們這位老大看上去挺玩世不恭的,實際上就是個給不熟悉的女專員安排任務的時候甚至都會臉紅的純情少男。
所以張楠估計也是誤會了。
當無影誇彆人漂亮的時候,是真心覺得挺漂亮的。
無影對美的追求她還是認可的。
這家夥的藝術細胞也很是不錯,無論素描、油畫還是電腦裡的鼠繪、建模都是頂尖。
想到這兒許栩不禁笑了下,打開淋浴噴頭,水柱嘩啦啦落下。
不知為什麼,她又想到了霍寒深。
想到他剛剛在屋裡淋水的樣子。
這個笨蛋居然不知道躲的,就那麼傻站在房間裡等著渾身濕透。
許栩有些煩悶地把身子潛在水下。
等洗完澡披著浴袍出去,又鬼使神差回到客廳。
打開電視,屏幕上還是霍寒深的辦公室。
隻不過噴淋裝置已經停了,頭頂纏著紗布的南柯正指揮著工作人員把屋裡的積水和濕透的家具清換出去。
“總統先生?”
南柯捧著一套乾燥衣服上前:“要不,您先把衣服換了?”
霍寒深依舊站在窗前,濕漉漉的襯衫緊貼身上,勾勒出男人棱角分明的線條。
霍寒深隻取了毛巾擦頭,緩緩問道:“火源找到了嗎?”
“沒有。”
南柯說:“也找安全部門問過了,沒收到火災預警。”
“嗯。”
霍寒深一點也不驚訝。
他已經猜到是無影動的手腳。
下午的時候他去醫院,彆人說許栩是無影接走的。
所以,無影把噴淋裝置打開的時候,她應該也在旁邊。
也許她現在還在。
霍寒深再次抬頭看著監控攝像頭。
沙發上許栩的身子震了一下。
這是兩人第二次隔著熒幕和光纖相視。她忽然感覺有人在觸碰她的肩膀。
回頭,無影正把一個平板交到她的手上。
“你的記錄本。“
“偷我東西是吧?”
無影撇撇嘴,也有些被冤枉後的不開心:“喂,彆總這麼想我好吧。我是來當和事佬的。”
“什麼意思?”
無影煩鬱地撓撓頭:“反正你看了就知道。”
許栩好奇地翻開她的平板,熟練找到她總結記錄的文件夾。
文檔裡最後一份是她總結的疫情事件的線索,其中紅色字體是那晚霍寒深留下的補充。
“這個叫穀清涵的是他的前女友,也是前任總統穀文彬的孫女。”無影解釋說,“其實兩個人也算不上情侶,主要是姓穀這丫頭一定要纏著他。他爺爺更是樂見其成。總統還一句話沒說呢,他們都把婚約給訂好了。”
“總統他是怕你多想,所以才沒親口把這件事告訴你,而是寫在了這裡麵。誰知道,他寫完了你又沒看了。”
許栩認認真真把霍寒深留下的補充筆記看了眼,隨後輕笑一聲扔在一邊。
她不是三歲孩子。
訂婚約這種事,霍寒深難道真的會不知情?
不作聲,無非是默許罷了。
他想給自己留個反悔的機會,這也是他的一貫作風。
就像這份筆記,霍寒深給她補充上這些內容真的是為了告知她真相嗎?
他想說的話早就說了,留下這些無非是希望事情敗露後,有個挽回的餘地罷了。
“收起來吧。”
許栩笑容慘淡:“我不想看到這些東西,如果他真的在意我,怕我多想,就更不會瞞著我。”
說著許栩關上了電視,獨自回了房間。
無影彎腰撿起沙發上的平板,無奈歎氣:“親愛的大總統~君子事該做的我可都做了,也算仁至義儘了哈。接下來就不能怪我趁虛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