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真的慌了。
“再…再不放開我就真的動手了!”
“不放。”
霍寒深就是不鬆手。
許栩急了:“這是在外麵!”
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人看見!
霍寒深卻滿不在乎:“老公親老婆,隨他們看去。”
“你……”
許栩惱怒的想要動手。
結果剛要抬腳,霍寒深突然鬆開了她,在幾步遠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著。
許栩通紅著臉,趕快把被他弄皺的衣領整理好。
狠狠地瞪他一眼後,把紙和醫用膠帶砸在他身上:“你自己處理吧!”
說完,她咬了唇,扭頭就要逃走。
結果剛和他擦身而過,就又一次被他拉回了懷裡。
她真的要瘋了。
沒完了是吧!
許栩正要發怒,霍寒深趕緊笑著寬慰:“對不起。我下次儘量不在外麵!”
鬼才信!
許栩瞪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
霍寒深不躲不避,低頭望著她,目光繾綣,溫柔如蜜,好似之前那個強勢冷戾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拿出許栩扔給他的紙巾,輕柔地替她擦臉。
許栩怨憤地瞪著他,輕哼一聲,取了紙巾自己來擦。
替他包紮好了傷口就一個人氣惱地走在了前麵。
霍寒深在後麵跟著,愜意滿足。
邊上的攝像頭閃著紅光,將這一切默默記錄。
信號傳輸到另一端,一個紅發女人坐在電腦前,冷冷看著屏幕上發生的一切。
手裡的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女人冷豔的紅唇牽出陰冷笑容。
“他過得可真逍遙。”
穀清涵心裡苦笑,這些年她一個人在國外受了這麼苦,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追上他的步伐,可以不必再磕磕絆絆地跟著她,不必仰望他,不必再被霍家人嫌棄。
如今的她已經一手創建起了跨國際的商業帝國,地位上足以和他這位z國總統相稱!
結果他好像完全忘記了當初的諾言,和一位小醫生打情罵俏,逍遙自在。
所以,那些苛刻的條件隻對她一人生效是嗎?
嫁進霍家,成為霍家兒媳的門檻並不高,隻是她不符合而已!
穀清涵眼底閃過一抹狠絕。
一旁的高大男人卻鞠了躬,用機器人一樣沒有起伏的聲調提醒:“小姐,霍先生不會這麼蠢。”
“什麼意思?”
“他下車到進屋,一共假裝不經意地看過三次攝像頭,很顯然,是知道這個攝像頭是被動過手腳的。”
穀清涵微微點頭:“你的意思是剛剛這一切是他故意做給我看的?”
“沒錯。”
穀清涵眉頭終於舒展了:“所以他果然還是在意我的~他愛我,想以此勾起我的妒忌之心,對嗎,諾頓?”
諾頓:……
“很抱歉,我不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霍寒深這樣做,也可能隻是在提醒她,告誡她自己已經心有所屬。
但穀清涵顯然聽不進這些。
她太強大,太獨立,以至於她也太過高傲和自信。
她堅信這世上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更沒有人可以抵抗她的魅力。
“我敢打賭,就算這個女人真的是他的真愛,我也一定可以把他重新拉回我的身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愛我。”
“是的。”諾頓深情地望著他高傲的女王:“沒有人不愛您。”
“好了,計劃繼續,替我訂張去京市的機票,我得先去看看我的小可愛。哦,記得,先把那個叫許雅茹的女人殺了,就當我送給可可的禮物~”
那個蠢女人到處亂跑,差點害死了她的可可,簡直罪無可恕!
穀清涵深知可可的重要性,從可可下手,才最能攻占霍寒深的心。
四年前霍寒深曾經以照顧可可為由拒絕過她。
那時的她還年輕。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輸給一個繈褓裡的嬰兒。
她嫉妒得要發狂,更不止一次想過掐死可可。
但現在她明白了。
她已經不在乎霍寒深的心裡還裝著彆人。
她允許霍寒深的心裡給這個小娃娃留出一點空間~如果她願意,也許還會發發慈悲,也在自己的心裡給可可騰一塊地方,接納她當自己的女兒。
諾頓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的眼睛深沉又哀傷。
人心很大,能容得下很多人,比如他的父母和親人,而不隻是愛人的專屬。
但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沒用。
她不會聽,也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