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不管不顧撲上前吐口水。
柳安遠嚇了一跳,趕緊把許栩拉開,自己倒是被吐在了肩膀。
他的躁鬱值直接拉滿。
“有病吧?”
穿得人模狗樣,怎麼乾得竟是些潑婦勾當?
柳安遠不慣她,直接把許母推了個跟頭。
許雅茹回頭瞧見了,眼底閃過一抹暢快譏諷。
她對許母的恨可一點都不比對許栩的少!
如果不是這個老妖婆當初抱錯了人,她怎麼可能在那個窮出屁的蘇家白白浪費了二十年青春!
都怪她!
是她一手剝奪了自己富家小姐的生活!
在她看來,許母對她再好,也不過隻是在贖罪而已!
許雅茹扶也不扶她。
不但不扶,還要借她大作文章!
她趕緊掛了電話,重新把攝像頭對準許栩和躺在地上的許母!
“快來看啊!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打自己的養母!”
“狼心狗肺的玩意,我媽養了她二十年,她竟然這麼對待自己養母!”
柳安遠:?
這人嘴裡是在噴糞嗎?
“人是我推的,關她什麼事啊?”
柳安遠怒了。
上去就要搶手機!
許雅茹乾脆扯開嗓子,尖利叫著:“你放開我!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告你!!”
柳安遠耳膜都快被震碎了。
酒店裡的租客們也終於被她惹毛了。
低樓層的不敢出來,高層可還開著窗呢!
“叫叫叫!叫什麼啊!”
“哪來的精神病!”
“警察呢?吃乾飯啊!趕緊把人帶走啊!”
“放著個毒王在這裡,是巴不得我們死啊……”
警察局局長:……
不等警察動手,樓上已經有大哥等不了了。
一個橙色的瓶子忽然從樓上飛下來。
瓶子落地,嘭一聲砸開,許雅茹躲閃不及,褲子被浸透了一大片。
許母更是倒黴,本來就躺在地上,這下直接臉接了。
咕咚咽了一口,聞一聞,騷臭無比。
“誰扔的啊!惡不惡心啊!”
許雅茹聞到味道,心態徹底崩了!
柳安遠也不搶手機了,趕緊跳遠了檢查自己有沒有被濺到。
許栩害怕再鬨下去真的要激起民憤了。
趕緊讓警察上前抓人。
許雅茹徹底紅了眼,歇斯底裡!
“彆過來,你們有逮捕令嗎!”
警察局局長喊道:“我們是聽總統夫人的命令!不需要逮捕令。”
許栩:……
柳安遠:……
這人是對麵派來的吧?
不出所料,直播間果然又炸了。
“總統夫人了不起?”
“嫁個好老公就是厲害,想抓誰就抓誰唄!”
“牛批。我昨天也出門買菜了,我也散播疫情了,快來抓我吧!”
“總統本人下令的話我沒話說,總統夫人下令是什麼鬼?”
這下許栩又被架到火上了。
許栩皺了眉,默然不語。
一群人在直播間口誅筆伐。
許雅茹氣勢大盛!
“說話啊!你不是要抓我嗎,有本事讓總統親自來……”
許雅茹話說到一半,忽然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雞。
許栩疑惑回頭。
霍寒深正倚靠著車門向她淺淺微笑。“夫人!
許栩急忙跑過去:“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醫院好好休息嗎?”
霍寒深含笑望著她,聲音因虛弱而更顯低沉磁性:“怕你受欺負,過來給老婆撐撐腰。”
許栩紅了臉,小聲反駁:“我沒那麼弱……”
要不是有個豬隊友一直幫倒忙,這會兒人早成功帶回去了……
霍寒深摸了下她的頭發,轉身,淡淡揮手。
“去,把人抓了。”
身後的保鏢點了頭,沒有一點拖遝,直接把人押上了警車。
霍寒深轉頭問局長:“南柯呢?”
“南秘書已經被送醫院了,他挨打挨得有點凶……”
“好,那就你吧,去把犯人的手機拿來。”
局長把許雅茹的手機送過來。
裡麵的直播還在繼續。
隻是看到霍寒深出鏡的時候,一時都呆住了。
“哇,帥哥你誰?”
“不是,這直播間質量這麼高的嘛!都是帥哥美女出鏡……”
“求帥哥賬號。”
“你們真是瘋了……這就是總統本人!平時都不看新聞的嘛!”
“我湊,真的假的……”
霍寒深對著鏡頭微笑,雖然虛弱,但矜貴風度翩然。
“抱歉給大家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這事緊急,我該親自到場的,隻是……”霍寒深把鏡頭拉遠,畫麵裡,霍寒深麵色虛弱,手背上還紮著針,纏著醫用膠帶,身旁的鐵架子和點滴袋也都紛紛出鏡。
霍寒深苦笑了,深情道歉:“不得已才讓夫人替我過來傳令,替我來一線抓捕惡意散播疫情的嫌疑者,給大家造成了困擾,也讓她冒了不該冒的風險。我在這裡給大家道歉了,也給我的夫人道歉。”
“夫人辛苦了。”
說著霍寒深側首,輕輕親了許栩的麵頰。
直播間裡的眾人直呼磕到了!
“所以她真的是總統夫人?她是替總統來一線的……”
“廢話!不然人家好好待在家裡不香嘛!”
“天,太危險了吧!這種事讓手下來傳話就好了啊!”
“就是,何必勞煩夫人親自跑一趟……”
“這就是替夫出征嘛!”
“夫人威武!”
“哭了,不愧是咱們的第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