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允哲嫌棄地冷笑一聲,問道:“說,什麼怎麼處理?”
“剛剛幾位董事打電話來問過了,叫我們趕快把這件事處理妥當。”
那些董事收到消息的時候人都麻了。
霍氏公司苟延殘喘至今已經很不容易了,他老婆還要到處作妖!
萬一再來一輪輿論風波,霍氏還怎麼翻身?
本來抄底霍氏公司接盤,買了霍氏的股票就準備等他東山再起好狠狠撈一筆,現在看來,還是趁機拋售了了事!
霍允哲急了。
一邊讓秘書安撫股東們的情緒,一邊趕緊把電話打過去。
許雅茹驚喜接通:“老公,你……”
“趕緊把直播關了!”
許雅茹愣了:“你給我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
這麼多天!
她病得這麼重!
給他打電話他也一直不接,結果現在主動把電話打來居然就跟她說這個?
許雅茹心寒了:“你知道這些天都發生什麼了嗎?”
“這個不重要,你先……”
“不重要?嗬,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不接也是因為我不重要對吧?”
又來這套。
霍允哲煩悶地揉著眉心:“你明明知道我很忙……”
“很忙,就你忙!”
許雅茹對著手機歇斯底裡。
柳安遠把胳膊搭在許栩肩上:“喏,我就說渣男的借口都是一樣的。”
許栩白了他一眼,一肘搗在柳安遠的心窩。
柳安遠捂著胸口蹲倒。
許栩則輕輕皺起眉毛,眼睛看著許雅茹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很忙。
忙到沒空來看她,哪怕她身染重病……
霍寒深對她又何嘗不是這樣。
許栩心底泛起苦澀,眼裡哀傷。
那頭,許母鬨也鬨夠了,打也打夠了。
知道警察今天決計不可能退了,隻好調轉了方向去央求許栩。
“許栩啊,許栩!”
許母直接撲到許栩身前。
柳安遠一把將她推回去。
許母愣了下,沒敢上前,卻哭喪著一臉委屈。
“許栩,女兒!你也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你就不能抬抬手,放她一馬嗎?”
柳安遠愣了下,撓撓頭疑惑回頭:“女兒?”
許栩牽唇苦笑。
現在倒是記起談母女親情了。
“許夫人,當初把我踢出門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們再無關係吧?”
得知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臉色當場就變了,不但把她踢出了許家,就連她的婚禮也不想參加,要瞧她的熱鬨。
居然也好意思用親情來綁架她?
許栩冷笑一聲:“對不起,公事公辦,她散播疫情害得不是我,而是其他千萬萬無辜的人。原諒她不是我的事,我要做隻是把她送去審判。”
“你……你就這麼歹毒嘛!你這是要她死啊你!”許母見事情沒了周轉的餘地,剛剛博同情的央求瞬間切換成惡毒的咒罵。
“我當初怎麼就養了你這個白眼狼啊!我養了你二十年,你就是這麼對我女兒的嗎!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對的起我嗎?”
許栩心痛了一下。
不是內疚,而是忽然感覺悲涼。
許母是養了她很久,可她從未像今天這樣不顧形象地瘋狂地維護她。
血緣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重要到她可以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腳踢開養了二十年的女兒!
哪怕養條狗,養了二十年,也不至於能踢得這麼痛快絕情吧?
她至今忘不了許母那天看她的眼神,沒有一點溫情和掩飾,隻有赤裸裸的仇恨!
許母咬著牙,終於說了心裡話:“你這個賤人!爛貨!如果不是你,我和雅茹怎麼會分離二十年不能團聚?又怎麼會讓你在我們家白吃了二十年糧食?”
見許母滿眼都是猙獰的惡毒。
許栩蒼白了臉色,苦笑道:“這個好像怪不到我頭上吧?”
抱錯人的是她,踢人的也是她。
她一個繈褓裡的嬰兒,又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