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晝在視頻那頭看了吃驚:“行啊,你小子沒虧待自己啊!師兄我還以為你滿世界要飯,得餓皮包骨呢!”
柳安遠叼著牛奶笑得漫不經心:“誰滿世界要飯了,我這叫窮遊,樂著呢!對不對小師妹?”
許栩黑著臉:“麻煩師兄您老人家喊師妹的時候不要在前麵加個‘小’字。”
“嘿嘿,那沒辦法,誰讓我先拜入師門的呢~”
柳安遠伸手去拉許栩的頭發,許栩倒豎了柳眉咬牙切齒瞪著他。
戚白晝在手機那頭寵溺看著,偶爾勸一句:“行了,彆老欺負你師妹!人還病著呢!”
“誰欺負她了,我倆親著呢。”
許栩沒理他,轉而問道:“可可呢,她還好嗎?”
“放心吧,我這兒有吃有喝的,她玩的可開心了~”
話音落畢,隔壁房間忽然傳來可可的哭聲:“嗚嗚,我要媽咪,媽咪救救我!嗚嗚……”
許栩:?
戚白晝尷尬地揉搓著臉皮:“那什麼,她上午不認真吃飯,我就給小關了一會兒……”
許栩:……
“我能相信你嗎?”
“你這話說的,你的孩子那師兄我能虧待了嗎?咱寧可自己不吃不喝,也一定給你照顧得白白胖胖的!”
一旁的柳安遠詫異地僵住,牛奶盒落在地上,啪嗒一聲。
“你有孩子了?”
“嗯。”
“什麼時候結的婚?跟誰?”
戚白晝嘿嘿一笑,老神在在:“跟誰?你妹夫可出息了,人家是當總統的。”
“總統?”
“是啊,孩子都是他的。”
“還離過婚?”柳安遠皺了皺眉頭,心裡越發不滿,“一個離異中年油膩男唄?”
一個總統,還帶個女兒,他得多大年紀了?
這種人怎麼可能配得上許栩?
柳安遠有些不舒服。
“你結婚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他是怎麼把你騙走的?”
許栩:……
“臭小子說什麼呢,我們是自由戀愛~”
柳安遠不滿地動了下身子,扯唇冷笑:“自由戀愛,那你生病的這兩天他來看過你沒?”
“他忙。”
“嗬嗬,忙。”
多少年了,這幫渣男的借口還是不變。
柳安遠嘴角抽搐了下,臉上是絲毫不掩飾的怨怒。
戚白晝看出不對勁,趕緊提醒:“彆犯渾哈,那可是你妹夫。”
許栩倒是完全沒發覺異常,隻是無奈笑笑:“你怎麼還急了,合著我還不能嫁人了唄?”
“不能。”
柳安遠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許栩嫁人的消息,他的心裡莫名覺得煩悶。
很氣,也很煩。
柳安遠喜歡看月亮。
一個人旅居的時候最喜歡躺在帳篷裡看天上的月亮,那麼白,那麼乾淨,冰清玉潔,就像女神一樣。
他從小仰望著,不敢有一絲絲邪念。
不敢聞,不敢碰,甚至連拍照也不敢,生怕自己玷汙了她。
結果現在告訴他,這顆月亮已經是彆人的了。
柳安遠咬著嘴裡的吸管,神色陰鷙:“那男的長什麼樣?不會還是個禿的吧?”
霍寒深:?
許栩:……
“沒有啦,他……”許栩幻想著霍寒深謝頂的樣子,趕緊搖頭,“他頭發還挺多的,暫時應該沒有這方麵的擔憂~”
“哼。”
柳安遠仍然生著悶氣,後麵乾脆起身直接出門去了。
戚白晝看了都搖頭:“這孩子氣性咋比我還大呢?”
許栩聳聳肩,也表示無語。
“你得看著點哈,我怕這孩子做出點什麼不理智的事情。”戚白晝小心提醒。
“應該不會吧……”
他能做什麼,給霍寒深下毒?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霍寒深沒出事,最先病倒的人是可可……
大概三天後,許栩看到瘋漲的疫情人數整個人都要傻掉了。
“什麼情況!疫情不是控製住了嗎?”
許栩急了,急忙把電話打給霍寒深。
霍寒深那邊的人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老公,疫情……”
“可可在哪?”
許栩:??
“她在京市啊。”許栩慌了,“你是說疫情可能往京市蔓延?!”
“嗯。”
“是又有人在那邊投毒嗎?”
霍寒深看著手裡的報告,眉頭緊鎖:“不,看起來像是有人從疫區逃往京市去了。”
許栩:???
瘋了吧這是?
好好留在疫區接受治療不好嗎?
許栩抓了下頭發,強製自己冷靜:“是誰出去了?”
疫區的病患他們都有登記,而且溝通也一直很順暢,沒有誰有要出逃的跡象啊。
“我們還在追查,你先不要著急。”
“我怎麼可能不急,可可還在京市呢!她的心疾還在康複中,萬一感染,後果怎樣你想過嗎?”
許栩罕見動怒了。
可霍寒深怨氣似乎更重:“擔心可可的人不止是你。而且,這件事,很可能也有你的責任。”
許栩:?
“我們查到最後一個離開疫區的人,就是你的師兄。”
霍寒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許栩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也詫異皺眉。
霍寒深這是在責怪她?
在這種時候?
許栩自嘲地笑了下。
算了。
她從來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她三師兄做的,她也的確承擔這份責任。
許栩馬上打電話給柳安遠。
電話沒有接通。
許栩等不及了,黑進衛星定位係統,直接確認柳安遠的位置。
幾分鐘的等待,柳安遠位置信息確定。
他果然去了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