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幾個師兄還好些,哪怕是和她最親密的二師兄戚白晝,許栩也能和他們保持距離,親近但不逾矩,不越禮。
可這個三師兄……
想到照片上許栩親昵地靠在她三師兄的肩上的畫麵,霍寒深的心裡就忍不住泛起醋意。
許栩好像還從沒有像那樣靠在他的肩上……
猶豫良久,霍寒深還是給許栩打去了電話。
“老婆,你在做什麼?”
“做飯呢。我師兄來了。”許栩的興奮溢於言表。
霍寒深心頭有些酸澀:“挺好的,你們打算吃什麼?”
“找了個烤箱,他愛吃華夫餅。”
“不錯,給我留一個,我也挺喜歡的。當然除了華夫餅,我也愛吃彆的。”
“好啊~一定給你留。”
許栩痛快地答應下來。
霍寒深的眼裡,醋意依然縈繞不散。
老婆剛才居然沒有順勢詢問他喜歡吃什麼……
或許她根本就不在意。
“那……”霍寒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等下!師兄你衣服記得換下來,等下我一起給你洗了。”
霍寒深:……
“你們師兄妹感情挺好的。”霍寒深強顏歡笑。
許栩卻說得輕鬆平常:“那當然。這可是我的三師兄,當年在師門的時候,我倆可是睡一張床的,哈哈!”
“睡一張床?”
霍寒深要喘不過氣了。
她和她三師兄的關係好像遠比他想象得還要親昵。
“你們玩得開心。”霍寒深的語氣已經有些幽怨。
可惜電話那頭的人並沒有察覺:“好的,我先掛啦,等下打給你。”
“嗯……”
霍寒深默默掛了電話,臉色難看得要命。
南柯站在旁邊戰戰兢兢,唯恐殃及池魚。
不過……夫人她也不像是那麼不懂事的女人啊。
不管跟誰交往,夫人從來都落落大方,注重禮節,從來不過界。
今天這事實在反常……
難道……是他誤會了?
夫人的三師兄其實是女的?
另一邊,許栩的華夫餅已經烤好了。
烤爐剛剛打開,就有一雙白淨的手迫不及待伸了進去。
“嘿!急什麼,不怕燙是吧!”
許栩不客氣,直接一鏟子敲過去。
被訓斥的少年捂著手嘿嘿一笑:“沒天理啊,師妹打起師兄來了~”
“嗬!你被我打的次數還少?”
許栩可不慣著他。
想當年拜入師門那會兒,她十三歲,關門弟子,本以為自己是師門最小的小師妹。
沒想到,在她上麵還有位年僅四歲自帶尿布的三師兄……
據說這是師父他瞎溜達的時候,在垃圾箱邊上撿到的。
可偏偏師父他老人家管教不管養,師兄們又各個不靠譜,所以帶三師兄的任務就直直落到許栩那稚嫩的雙肩。
天知道她一個人帶娃多辛苦!
那麼點大的皮孩子根本看不住好吧!
一個不留神,她那頑劣的師兄就敢給她玩失蹤,刀山火海,無所不至!
山裡那些懸崖大樹,隻有他爬不上去的,就沒有他不敢爬。
所以除了上課,許栩的空餘時間都得圍著這小師兄轉,唯恐他又把雞糞當砂糖,生生把自己吃成眾師兄弟的實驗小白鼠。
還好,許栩打小就機靈。
某天她忽然發現這小子哭的時候是最老實的。
所以每次她看娃看累了,想出去兜風的時候,都會提前把他狠狠揍哭,然後趁著他坐在原地嚎啕大哭的時候,美美鎖上門玩耍一番。
等她玩累了回到房間,她的便宜小師兄也差不多哭累了趴在原地睡正香。
一步沒挪窩,連兒童護欄都省了,師父再也不用擔心他亂跑了~
許栩想到這些就忍不住偷笑。
可惜,現在的師兄不是她能隨意欺負的了。
十五六歲的大小夥子了,個子竄得比她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