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成功研製出葡萄磚這種好東西,那麼不僅在私酒生意上會有很大優勢,在真名權柄上也許也會有進一步的收獲。
伊森看著克雷。
這家夥雖然總是喋喋不休,但總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啊。
“如果我真的做出來那種不是酒,但可以變成酒的東西,我一定會獨家授權給你的,克雷。”
“真能有這種東西?”
克雷摸著腦袋,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好像還成真了?
“我會去準備你說的東西的,晚上在哪碰麵?”
伊森現在隻想趕緊趕去南郊的工廠,找到沃特·瓊斯,讓他去研製葡萄磚。
“好吧,我也確實該走了,晚上還是在這碰麵。”
克雷扔下來這句話,喝完最後一杯酒,就走了。
伊森也沒有停留,立刻讓安雅開車朝著南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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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沃特·瓊斯實在是殫精竭慮,為了那百分之三的利潤,他不斷在改進工藝。
他太清楚私酒的利潤了,每天睡夢裡都是在眼饞那些錢。
可惜,總體的口感是有進步,但成本卻有些控製不住。
他憂愁了。
這一天他又在實驗室裡調配他的最新配方,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進展。
實驗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他正想怒斥是誰敢打亂他的思路,下一秒立刻就變得彎下腰杆了。
因為大老板來了。
“老板,您怎麼來了?”
伊森大跨步走了進來。
這個實驗室還是他專門給沃特打造的,就為了讓他可以趕緊研發新產品。
“我剛剛想到一個主意,你看看有沒有可能實現。”
“您請說。”
“是這樣,你能不能做一種東西,它可以是固體……”
伊森回憶著前世的葡萄磚。
他不懂其中的工藝,隻能儘量將細節講清楚。
沃特本來其實不在意,他不覺得伊森能有什麼好主意。
在彆的領域,或許眼前這個年輕人隻能讓他仰望,但是在化學領域,他才是天才。
這是沃特一直以來的驕傲。
然而隨著他聽伊森越講越清晰,他也忍不住瞪大了他那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
這……
這簡直是天才般的創意啊。
他怎麼沒想到啊?!
把酒做成固體賣出去,拿到手再簡單釀造,成為真正的酒。
“老板,您是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太……”
沃特說了一半,已經朝著實驗台走去了。
他的大腦已經在飛速運轉,如果要實現伊森的想法,他應該用哪些方案。
“你能不能做出來?做出來還是分你百分之三,這個承諾不變。”
伊森看著沃特狂熱的樣子,知道事情恐怕能成。
“沒問題,老板,我一定可以的。”
沃特本來就聽的心潮澎湃,這會有百分之三的刺激,越發興奮了。
”三天,三天之內,老板,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有了沃特這句話,伊森點了點頭,不再打擾他。
下午的時候,伊森和安雅去買了長袍,還有麵具。
他是打算帶著安雅一起去的。
有個照應,也可以看看安雅有什麼需要買的。
夜晚時分,伊森和安雅吃了晚飯重新回到了維綸的酒館。
克雷已經在等著了。
看到伊森準備了兩套衣服,他有些意外。
“你要帶她一起去?”
“不行嗎?”
“倒不是不行,隻是帶了太多新人,難免引人注目。”
克雷說完也不再多講,讓伊森他們換上了衣服,帶上來麵具後,就準備出發了。
“所以集會地點到底在哪?”
“去了就知道。”
克雷這會賣起了神秘。
“對了,不能用你那輛車,太出名了。”
出門時,克雷又提醒。
於是隻好換了一輛維綸的車。
在克雷的指引下,安雅把車開到了碼頭。
“要出海?”
“是的,出海。”
集會地點居然在船上。
在一個比較偏僻的碼頭停車後,克雷帶著伊森他們上了一艘小船。
船上已經有人在等著了,此人一樣穿著長袍,臉上帶著麵具。
不需要說話,那人已經開船。
整個過程都顯得相當隱秘。
至於說剛剛那個碼頭屬於誰,真的要查的話,怕是也隻會查到無關緊要的人。
船在海上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後,終於停了下來。
伊森他們走出船艙,就看到了一艘巨大的遊艇,在海上發著光。
有人接引他們上船。
船上除了他們這些訪客外,還有侍者和守衛的存在,顯然,主持這場集會的人,擁有不小的勢力。
伊森已經在腦海裡猜測對方是誰了。
首先滑過的名字就是……山德羅。
“不用瞎猜,不是山德羅,我第一次來,還是他帶我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集會了。”
克雷這會倒是很靈性,居然想到了伊森的想法。
“集會的主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很有可能都不是溫斯特人,彆想了。”
他們最終進入了船艙之中。
這艘遊艇的規模巨大,所以裡麵的空間也十分寬敞,一張巨大的長桌擺在那裡,已經有人提前坐下了。
“集會的第一步是交流,等交流會結束,才可以在下麵一層自由活動,先找地方坐吧。”
克雷隨口介紹著,拉著伊森和安雅坐到了一個角落。
他還順手從身後的侍從手裡取了一杯酒。
伊森他們並不喝。
慢慢的,人越來越多。
最終,倒是也沒有把整張桌子坐滿。
伊森數了一下。
如果這是溫斯特的大部分真名者了的話,數量其實已經不少了。
人數在三十以上。
就是不知道這些人都處在什麼水平。
可能是交流會還沒開始,大家也都不講話,整個場麵顯得寂靜而詭異。
一群穿著漆黑長袍,戴著各種各樣奇異麵具的人靜默地聚在一起。
實在是有某種邪惡宗教的意味了。
“諸位,諸位,歡迎大家的到來,又是一次新的集會,想來大家又有新的知識,見聞要分享交流了,那麼,暢所欲言吧!”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一身鎏金長袍,戴著一張金色花紋麵具的人,從黑暗裡走了出來,坐在了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