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家族的一家地下酒吧裡。
帕倫正在縱情歡樂著,酒不要命地灌,女人不要命地親。
這些日子他實在憋屈壞了。
倒不是維綸針對他。
實話實說,維綸和伊森對他,真的很不錯了。
除了把卡布雷亞家族的產業全都交出去了以外,他該怎麼玩怎麼玩,每個月伊森還會給他一筆錢。
他過得甚至比以前還要爽一點。
真正讓他不開心的是卡布雷亞家族以前的那些老人。
最近維綸受了重傷,一下子對卡布雷亞家的看管都鬆懈了,就馬上有很多老人來找他,明裡暗裡地示意他,他們可以隨時反水,拿回卡布雷亞家族的一切。
他真的煩透了。
酒都沒法好好喝,一坐下就被人煩。
所以他今天乾脆換了個地方玩,到埃文斯家族的地盤來了。
這裡沒有卡布雷亞家族的人,他根本不會被打擾。
正喝的高興,外麵忽然傳來了喧嘩聲。
帕綸第一反應是卡布雷亞家的那些人找上來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裡是埃文斯家族的地盤。
“禁酒密探來了,快跑!”
倒是身旁的女人反應快,一下就猜到了,站起來就要跑。
結果才打開門,就被人一腳踹了回來。
隨後,一條‘黑皮狗’就耀武揚威地走了進來。
‘黑皮狗’自然是對禁酒密探的惡稱,誰讓他們整天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還不乾人事。
“把酒全都收起來,人壓到大廳去。”
那條‘黑皮狗’冷漠地掃視了一圈後,下了命令。
帕倫暗呼倒黴,才第一次出來就被抓了。
這麼看起來,還得是伊森厲害。
他在自家地盤喝酒,從來沒出過事。
不過帕倫倒也不怎麼害怕,畢竟他隻是喝酒,被抓了無非罰點錢,沒彆的事了。
就是今天這場酒又喝不成了。
在‘黑皮狗’的押送下,帕倫跟著一群人一起去大廳。
但就在路過某一個包間的時候,一隻手忽然伸了出來,將他一把拽了進去。
帕倫完全沒有半點反應反抗的時間。
他幾乎是被提著扔到了一張沙發上。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他不算熟悉,卻也不陌生。
以前在妓院賭場裡還遇到過幾次。
劉易斯。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在這?
帕倫每天的生活都過得醉生夢死,外麵的消息都是聽一半,根本不知道劉易斯已經回來了,還當上了禁酒密探。
劉易斯抱著雙臂盯著他,眼神冰冷。
“劉易斯……督察,您怎麼在這?”
帕倫被盯了半天,有些發毛,於是咽了口唾沫,開口道。
“我是來幫你的。”
劉易斯總算說話了。
“幫我什麼?”
帕倫有些不明所以。
“幫你拿回卡布雷亞家的一切。”
這句話讓帕倫瞬間頭疼。
怎麼是個人都要來讓他拿回一切。
“彆……彆開玩笑了,督察先生,我現在挺好的。”
“上尉,叫我上尉。”劉易斯還是死死盯著他,“我已經不做執法官了,我現在是禁酒密探,你知道禁酒密探吧?就是我想讓你怎麼死,你就怎麼死。”
“上尉,我隻是喝酒,我沒做彆的,你最多讓我罰款。”帕倫腦子也不算完全壞掉。
“我說了我是禁酒密探,那麼我可以讓你無罪,也可以死無葬身之地。”劉易斯用煉金義肢隨手開了一瓶酒,並且將那個瓶蓋瞬間捏扁。
帕倫的冷汗一下下來了。
“彆緊張,先喝一杯,想一想。”劉易斯給帕倫倒了一杯酒,推到了他的麵前。
“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隻要你想,禁酒密探會站在你身後的,你真的不想拿回一切嗎?真的就想一輩子當一條狗,被伊森隨意宰割?”
帕倫看著那杯酒,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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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維綸回酒館後,伊森沒有離開。
因為克雷來了。
這些日子他和克雷倒是沒有太多交集。
克雷也在忙生意。
山德羅已經很久沒自己親自下場管理生意了,下麵的事情都是克雷,埃米利奧在管。
克雷顯然這段日子也是累的夠嗆,胡渣稀疏,根本沒有時間打理。
他也根本不把自己當外人,就在維綸的酒館裡自斟自飲,已經開了兩瓶酒了。
“克雷,你來乾什麼?”
維綸似乎始終和他不對付,尤其是看到他還開自己珍藏的酒,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呦,都拄上金拐杖了,不錯啊,維綸,你這個看著很值錢啊。”克雷指著維綸的黃金拐杖,挑了挑眉。
維綸不理他,自顧自朝著後麵走去了。
他也知道克雷不是來找自己的。
“伊森,你什麼時候給我也打一把,這看著不錯啊。”
克雷又轉向伊森。
“等你什麼時候腿也斷了再說吧。”
伊森沒好氣地說道。
“那還是算了,留著我的腿吧,不過我都聽說了,維綸這家夥,是條漢子……”
克雷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伊森抬手打斷了他,讓他說正事。
“今晚就有真名者聚會,我是來提醒你,要預先準備一套長袍,還有麵具。”
克雷一下變得正經。
“怎麼今天才通知?”伊森有些不解。
“真名者聚會都是臨時通知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伊森點了點頭。
他正好想買點煉金造物。
“對了,這些天真是累死我了,天天要乾活,還得防著那些‘黑皮狗’,你是不知道,他們最近不知道找誰訓練了一批狗,聞著味就能來,隔著房子都不行,要是酒能暫時不是酒,等賣出去再變成酒就好了,真羨慕你啊,伊森,一次就把他們打怕了,都不來查你……”
“等一下。”伊森卻忽然像是被提醒了一下。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羨慕你,佩服你,把他們都打怕了,怎麼還要我恭維你一次?”
“不是,前一句。”
“前一句?”
伊森已經不需要克雷重複了,他其實已經想到了。
如果酒暫時不是酒,賣出去才是酒……
這不就是前世的葡萄磚嗎?
他怎麼就沒想起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