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給你好不好?你想要什麼?”
薄從南低頭吻上孟項宜的唇,“姐姐,我”
“最想要、你。”
孟項宜紅唇勾了勾,雙腿使勁纏住薄從南的腰,“我早就是你的了。”
“姐姐,我好愛你,真想死在你身上。”
大門緊閉的辦公室內,衣服散落一地,男女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門外是忙碌的員工。
我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雪景,眸光很遠。
一通電話打斷了房間內的火熱。
薄從南伸手撈過茶幾上的手機。
“終於有個活人了,老子打了這麼多通電話,終於有人接了哈哈哈哈”
薄從南無視電話那頭的激動,“有事就說。”
陸朝怕薄從南掛電話,立馬道:“結婚都快一個星期了,也不說請好兄弟吃一頓,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陸朝從小和薄從南一起長大,跟他說話都是開玩笑的形式。
薄從南早已習慣,“要吃飯找江則,我沒空。”
一聽江則,陸朝就來氣,他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接。
“你跟江則怎麼回事,一個不接電話,一個說沒空。怎麼因為你娶了沈知意,江則吃醋你倆鬨掰了?”
自從上次南江分局一彆,江則就沒聯係過薄從南。
畢竟是好兄弟總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真的不來往了。
a市黑城餐廳
“嫂子好!”
陸朝見麵前的卡宴停穩,就立馬跑到副駕駛捉弄我。
孟項宜剛打開車門準備下車,被他嚇一跳。
看清來人,陸朝笑收了收。
“項宜姐是你啊,我還以為是知意呢。”陸朝不好意思開口。
孟項宜正好肚子也餓了,就跟著薄從南一起到餐廳來用餐。
接著陸朝又看了一圈,“誒,知意沒跟你一起來嗎?”
薄從南下車,淡聲道:“彆跟我提她。”
“鬨矛盾了?”陸朝不以為意,“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合,偶爾鬨點小矛盾也正常,隻要”
小矛盾?
這根本不是小矛盾,我已經死了。
而他還好好活著,每天跟我的姐姐滾床單呢。
薄從南沒回話,徑直進去了。
一直到快用完了餐,江則都沒來。
中途陸朝打過一次電話,江則說正在走訪失蹤人口家人,來不了。
隻能作罷。
整個包廂很熱鬨,薄從南的朋友很多。
男男女女聊天聲此起彼伏。
突然不知道是誰問了句,“知意怎麼沒來?”
“我聽江則說她離家出走了,不會還沒回來吧?”
大家瞬間都安靜了。
的確,薄從南是我丈夫,他朋友的酒局作為妻子的我沒出現,反倒是我的姐姐孟項宜穩坐c位。
任誰都有疑問。
薄從南倒酒,聲音很低,“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這話說得帶點脾氣。
在場的,誰不是捧著這位太子爺,都沒敢反駁。
倒是孟項宜大方地笑了笑,“知意就是個小姑娘,鬨點小脾氣很正常。過幾天就是從南的生日,她啊,每年生日都會陪著從南過,過幾天她就回來了。”
這話一出,包廂裡又恢複了熱鬨。
沒有人再在意我,因為他們認為孟項宜說得對。
誰不知道,沈知意最慣著薄從南,隻要是和薄從南扯上關係的事情。
沈知意永遠都不會不管。
但他們不知道,在他們心裡,永遠不會不管薄從南,永遠愛著薄從南的那個沈知意早就已經死了。
我坐在熱鬨的人群裡,心中是無儘的孤獨。
直到微敞開的包廂門,路過一個高大的身影。
我並沒有認出來他,但覺得熟悉。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薄秉謙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無頭女屍肚子裡的東西,我都已經取出來了,至於其他細節恐怕需要借助儀器鑒定。”
江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薄教授,我有一個問題。”
“女屍肚子裡的孩子是?”
孩子?
我瞪大眼睛,怎麼可能?
結婚之前,我跟薄從南從未有過肌膚之親,我又死在新婚之夜。
我肚子裡怎麼可能有孩子呢?
薄秉謙淡淡道:“準確來說,女屍肚子裡的並不是孩子,而是一個胎盤。”
“根據我的判斷,女屍肚子裡的胎盤並不屬於女屍,因為胎盤的形成的時間要早於女屍死亡時間。”
江則瞬間反應過來,“女屍肚子裡的胎盤是凶手放進去的,也就說,凶手當日先一刀砍掉女屍的腦袋,接著劃開女屍的肚子,把胎盤放進肚子裡後,再把肚子一針一針縫起來。”
薄秉謙很淡定,“可以這麼理解。”
我聽著這個過程,忍不住捂嘴顫抖。
好殘忍的殺人手段。
光是聽著就覺得毛骨悚然,哪怕已經成為了魂魄,我還是怕得不敢動彈。
仿佛那個變態殺人凶手就躲在某處,隨時會將我再殺一次。
車子最後停在了南江分局門口。
我跟在薄秉謙身後,一起進了放置我屍體的法醫鑒定檢驗中心。
薄秉謙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開始工作。
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撫過我的鎖骨,拿著手術用的鉗子開始縫合我的肚子。
安靜的空間內,針落可聞。
我站在一旁靜靜看著薄秉謙的動作。
要是他知道,他正在解剖的屍體是我的話,恐怕會萬分嫌棄吧。
在學校的時候,薄秉謙就很討厭我。
我總是和他爭,不較個高下我就不死心。
就連老師都說,第一第二就像是被我倆預定了一樣。
不是我就是他。
薄秉謙把屍體還原,然後開始一一清理器具。
他動作很仔細,一雙黑色的眸子,滿是風雪的寂靜。
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屍的鎖骨處,那裡似乎有個東西。
薄秉謙拿出放大鏡,仔細查看。
看顏色似乎是一顆紅色的痣。
我並不以為意,我右肩鎖骨處有顆紅色痣,這件事情幾乎隻有我自己知道。
就算有一兩個好朋友知道,也不可能認出無頭女屍就是我。
更彆提死對頭薄秉謙了。
果然他隻是看了一下,然後繼續收拾器具。
我跟了薄秉謙很久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我竟然毫發無損!
我隻要一離開薄從南身體就會漸漸消失,可這一次竟然沒事。
看來除了薄從南以外,我還能跟薄秉謙待在一起。
我對薄從南是有執念,可對薄秉謙呢?
除了上學的時候,爭得你死我活。
退學之後,我們幾乎沒有聯係。
一時之間,我有些摸不清頭腦。
我還是回到了薄從南身邊。
薄從南靠在車門邊,“那個外人回來了?”
“回了老宅。你爺爺讓你帶上知意一起回去參加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