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從南怒氣衝衝掏出手機,快速滑到我的號碼撥了出去。
這一次他很有耐心,等了十多秒,可直到出現提示音,電話都始終無人接聽。
薄從南耐著脾氣又打了一次,結果還是無人接聽。
啪嗒
手機被他重重摔在桌麵上。
一旁助理見薄從南臉色難看極了,小聲道:“或許太太在忙,沒聽到,要不過一會兒再打?”
本來是為了平息薄從南的怒氣,沒想到薄從南聲音更冷了。
“我看她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心虛不敢接電話!”
為了報複他,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我看著薄從南慍怒的臉,不用猜也知道。
薄從南一定以為是我為了報複他,在婚禮拋下我,故意泄露的戰術。
對此,我並不意外。
我看著薄從南焦頭爛額的樣子,笑了笑。
薄從南表麵是薄家最受重視的嫡長孫,其實隻有我知道。
他隻是一個資質平平的普通人。
在公司管理以及運營車隊方麵,實在算不上優秀。
極速幻影過往的比賽,我除了擔任賽事講解員外,還會和薄從南一起製定戰術、運營車隊。
沒了我,車隊出事。
薄從南顯然有些手忙腳亂。
我坐在一旁逗弄魚缸裡的魚兒,第一次覺得清閒。
從前這個時候,我會放下手裡的工作跟薄從南出謀劃策,想著總是夫妻。
他好我也好。
結果隻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辦公室裡的氣氛一度很焦灼,直到孟項宜出現。
她清退了辦公室裡的人,拉上門道:“從南,怎麼會這麼突然,按理說戰術隻有你知道怎麼會泄露呢?”
薄從南一拳捶在桌麵,“沈知意!一定是她,為了跟我置氣,所以偷偷泄露了戰術!”
“簡直是無理取鬨!一定是我平時太慣著她,才會縱得她這麼不可理喻!”
孟項宜不敢相信,“知意,她就算再驕縱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薄從南認定了就是我,“能有什麼誤會?她就是故意給我找不痛快!”
“從南,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怎麼解決這件事情,你有辦法嗎?”
薄從南搖頭。
事發突然,他暫時還沒有頭緒。
比賽在即,重新製定戰術需要時間,根本來不及。
孟項宜摸了摸薄從南的腦袋,語氣鎮定,“你先彆急,我會給你想辦法。”
“現在當務之急是重新製定戰術,但想要在短時間內製定周密的戰術肯定來不及了。不過我平時訓練的時候會模擬一些戰術策略,用來應急應該是夠了。再加上我親自出場,下周的比賽不一定會輸。”
我看著孟項宜從身後拿出一個淺棕色筆記本,看到上麵熟悉的字跡。
我才意識到,我從前總結的經驗與戰術本,落到了孟項宜手裡。
更可恨的是,孟項宜竟然告訴薄從南,這些戰術都是她自己總結的!
我氣得伸手想去奪孟項宜手裡的筆記本,落空的手再次將我打回現實。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孟項宜用我的東西,來標榜自己。
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薄從南看著孟項宜遞給他的本子,眼睛瞬間亮了。
他伸手接過本子,細細看了裡麵的戰術計劃。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薄從南激動地伸手抱住孟項宜的腰,“這戰術我怎麼沒想到?寫得實在是太好了!”
“項宜姐,你不愧是百年難遇的天才賽車手,有了這個戰術。極速幻影下周一定不會輸!”
孟項宜謙虛道:“我也是隨筆寫寫,不如知意知識豐富。”
薄從南冷哼一聲,“項宜姐,你高看她了,她隻是一個小小的賽事講解員而已。懂點賽車皮毛,就自以為自己是很厲害。殊不知,跟你這種天才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彆。”
“就這賽事講解員,還是她求我,我托人才讓她進去。不然就憑她自己,根本坐不上這個位置。”
此刻我才看清,薄從南骨子裡原來一直看不起我。
我心痛地眨了眨眼。
要不是因為我眼睛受傷,又怎會淪落至此?
我還記得從醫院醒來的時候,薄從南拉著我的手說
“知意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為了幫我製定戰術,通宵熬夜。你根本不會駕駛的時候出車禍,對不起知意。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一字一句那麼清晰,卻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消散了。
我看著他。
薄從南,明明是為了你啊,你憑什麼瞧不起我呢?!
解決了戰術泄露的事情,薄從南和孟項宜膩在沙發上玩鬨。
“姐姐,有你真好。”
薄從南像小狗一樣鑽進孟項宜懷裡,腦袋更是使勁兒往孟項宜胸口蹭。
動作曖昧極了。
孟項宜手臂微展,任由男人觸碰,“你就儘說些好話哄我吧,誰不知道知意貌美如花,從大學起就是出了名的校花,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漂亮的嗎?”
薄從南撩開孟項宜胸前的衣服,薄唇輕輕啃咬著,“姐姐,你太不了解男人了。沈知意除了漂亮,沒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她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哪能和姐姐你比”
對於某些男人來說,孟項宜這種驕傲的大女人更有征服欲。
孟項宜呼吸加重。
薄從南動作不停,“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賽場上的樣子很迷人。沈知意這種嬌滴滴的小女人沒有一點比得上你。”
我坐在一旁手指不斷收緊,幾乎掐出血來。
我也曾馳騁賽場,也曾是個驕傲的姑娘,在他薄從南嘴裡卻成了無用的花瓶。
我閉上眼睛不去看眼前肮臟的一幕。
心痛得好似在滴血。
“姐姐,等你贏得三個月之後的nj國際賽車比賽,爺爺一定會喜歡你。”
薄老爺子一直不喜歡孟項宜,畢竟不是從小看著長大的。
相比之下,薄老爺子更偏心我些。
沒想到薄從南為了讓孟項宜討爺爺喜歡,竟然直接讓她代表極速幻影參加三個月之後的nj國際賽車比賽。
甚至不需要隊內選拔。
這簡直不可思議。
孟項宜環住在她身上起伏的男人,“生日那天,知意要是回來了。我就沒辦法把禮物親手給你了”
此刻薄從南近乎忘我地沉醉在孟項宜的溫柔鄉中。
聽到她的話。
薄從南巴不得沈知意生日那天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