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開始做這個課題多久了？”
“有一個學期了，我去把研究資料整理一下給你，你可以閒暇時當消遣來看，剩下的不著急，至少等你打贏了交流賽再說。”
在書櫃裡翻箱倒海好一陣子，繆繆熱情地整理出了一大疊資料，堆在書桌上足以讓王大偉趴著睡覺而不被發現，林光連忙是擺了擺手，隻挑了一小部分拿走。
這時，口袋裡放著的手機微微震動起來，是餘教官發來的：【數據收集完畢，我們待會還是在研究中心見麵？】
【好的。】
“有事？”
待林光簡短地回複後，繆繆敏銳地問道。
“是，維什戴爾那邊搞定了。”
“那就不留你了。”繆繆爽快地說道，“看你眉頭都緊繃著，收集數據你也不輕鬆吧，中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謝謝關心。”
擺了擺手，林光離開研究室，在樓底等了一會，一輛校巴便停在站台，維什戴爾和餘教官走下車來。
維什戴爾看著像是虛脫了一樣，整個人無精打采，兩根紅色觸須和尾巴都已經耷拉下來，像是被人字拖給拍扁了，看到林光就加快腳步靠了過來，罵道：“薩卡茲粗口，什麼搜集數據，給我累夠嗆。”
“那你要不要回來休息一會兒？”
“不要！我要在外麵！”
“行。”
“林光，你的搭檔……很不錯。”餘海東看起來倒是狀態良好，誇讚道，“她的戰鬥技巧相當嫻熟，經驗也很老道，經常能找到我和土守娃防禦薄弱的地方。如果不是沒感受到以太波動，我一定以為她開了類似【鷹眼】或者【集中】之類的buff技能。”
微微一怔後，林光也是反應了過來，那是維什戴爾的另一個特性【弱點看穿】，是由她的爆破天份轉換而來的。
“我覺得她以前應該就很擅長和人形生物廝殺。”
頓了頓，餘海東又補充道：“當然，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她在對人形生物上有著老道的經驗，可這也會阻礙她學習新的戰鬥方式，麵對形態各異的靈獸需要隨機應變，不能拘泥於定式，更不可有任何大意，你要提醒她這點。”
“嗯……總之，明天凱雯醫生應該會出一份完整的報告，到時候會有詳細的建議和評估的，我就不多說了。”
“好的，謝謝教官。”
之後，餘海東便離開了，他下午有課，需要提前準備。
樹蔭下的長凳上，林光和維什戴爾並排坐在一起，等她休息得差不多了，林光便打開了膝蓋上的手提箱，在維什戴爾疑惑的眼神中拿出兩瓶晶瑩剔透的藥劑。
頓了頓，林光的語氣莫名其妙的開始深沉起來：“喝下吧，這就是禦靈師和靈獸的宿命。”
不過很遺憾，維什戴爾自然不可能接住他的梗，隻是接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什麼玩意？”
“很貴的好東西，能無副作用增加你的先天潛力和成長速度，把你打包賣了都買不起。”
“哈？！”
聽到這個形容，維什戴爾不爽地怪叫了一聲，但明顯抓著瓶子的手用力了幾分，像是怕它長翅膀飛了：“那你哪弄來的？”
“賣你一個不夠……”林光歎息一聲，“所以我把我自己也打包加進去一起賣掉了。”
“草了。”
她聽著無語了，來了句卡茲戴爾粗口，順手擰開瓶蓋：“那我希望你能賣個對得起我們倆的價錢。”
說罷，將兩瓶藥劑一飲而儘。
“什麼味的。”
“說不太出來。”維什戴爾咂了下嘴，“反正不是好喝的味道，也沒有太強烈的感覺。”
“正常，都是緩釋型的，是在訓練休息中潛移默化地吸收進去，短時間內改變太劇烈也有些風險。”
銀發少女在長凳上盤起腿，一隻手撐住下巴：“那接下來準備乾嘛？直接回去？還是說去找架打？”
“我下午要學靈紋技，你到時候還像昨天一樣。”
維什戴爾了然地點了點頭，忽然變得興致勃勃：“噢，也就是說可以像昨天一樣打它們一頓？那我可太樂意了！”
雖然有著人類外表的軀殼，但維什戴爾作為官方定義的【泰拉魔物】，體力也絕非人類可以媲美的。
顯然，現在又恢複了活力的她，閒的沒事做手有些發癢了。
林光忽然正色道，語氣低沉道：“不過小維啊……”
維什戴爾一個激靈，兩根紅色的觸須像是觸電般翹了起來：“什麼b稱呼？”
“你成天手癢難耐渴望打架我能理解，但是你能不能稍微彆那麼衝動地使用暴力？”
維什戴爾啐了一口，不爽道：“誰讓他們老盯著我莫名其妙的看？你的意思是叫我一點都不能還手麼？”
“哎，你怎麼這麼s……這麼不懂得變通呢？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啊！”
林光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你如果把它們打怕了以後誰找你？你還有沙包麼？而且萬一老師覺得你欺淩弱小太過分，禁了你這時候的切磋權怎麼辦？”
維什戴爾一愣，忍不住問道：
“那我怎麼辦？難不成就忍著？”
“我是讓你強忍著的人嗎？我隻是讓你轉換一下思維！”
林光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但此刻說出來的話卻完全和平日裡表現出來的純良內斂沒有半點關係：“唉，你應該稍微收斂點和他們過兩手，讓他們重燃一點信心，看到點希望，然後再把他們給打得失去戰鬥能力，這樣你每天都有渴望對你複仇而且不會放棄的沙包可打。”
“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彆懂不懂？說不定老師還會鼓勵你幫他處理其他學生的靈獸呢。”
“噢！卡茲戴爾粗口有點道理啊。”
維什戴爾仿佛明悟了什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她而言，使用暴力是種本能一樣的發泄行為，但林光提出的方式確實更好一些。
唯有林光還是一臉強忍悲傷的表情。
對不住了同學們，為了我的星屑和星輝，這都是必要的犧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