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在搶劫的時候像一個十足的新手,隔著電話聽到槍聲倒是依然麵色如常,他對著電話裡問道:“唐納德,你在忙嗎?”
那個粗獷的男聲似乎很有耐心,他聽完了德雷克的話,然後不緊不慢地回答道:“現在不忙,正在收尾。”
“啪!”又一聲槍響。
“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初來乍到跑來了哥譚,身上會的那點東西都是正常人的技能,在哥譚市根本派不上用場。”
“你想讓他給我做事?”
“你不是有個餐館麼?他的臉很適合吸引女人來吃飯,打打殺殺的事情他也不會,但也不太怕。就是一個普通人,但口才還不錯,膽子也大,不會怯場。”
“口才好,嘴巴就不會嚴實。”
“啪!”
“求求你,彆——”
“啪!”
“我向你保證,他的嘴巴絕對嚴實——他就是個普通人,犯不著為了吹牛丟掉自己的小命。”
“啪!啪!”
電話那頭又響起了幾聲槍聲,片刻之後,那道粗獷的男聲才再次響了起來:“德雷克,我欠你的扯平了。”
“當然。”
“那小子在不在你那。”
馬昭迪立刻接過了電話:“我在。”
“明天早上九點來上班。”
“嘟——嘟——”
看著掛斷的電話,聽著響起的忙音,馬昭迪一臉懵逼地看向德雷克。
“?”
“看我做什麼,他說讓你去上班,那就是同意了唄。”
“地點呢?要求呢?我連該穿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送你過去,你記住路就行了,服務生的服裝餐廳裡麵就有,至於該做什麼——就是服務生平時做的事情,接待客人,點單,上菜,擦桌子,沒有彆的東西。哦,對了,你還得帶把槍,不管你會不會用,但是肯定要帶上,我把我的那把留給你。”
馬昭迪嗬嗬笑了,溝槽的哥譚,上班的標配是一把槍,彆的東西都不是重點。
“對了,你有錢包嗎?”
“沒有,我已經習慣了隻帶手機出門臥槽,我連手機都沒有!”
“我的錢包可以給你,不過手機不能給你,但是卡米拉平時不怎麼聯係彆人,也很少交際,我會跟她說說,讓她把手機給你——電話卡你總有吧?”
“沒問題,這個我有。”
對於德雷克的贈予,馬昭迪照單全收,因為這他喵都是自己應得的,哪怕不說自己給出來了一條命,就是單純按照資產點來算,自己也把原本價值9999美元的生命回複直接給了出去。
一萬美元,買一個錢包,一部手機和一把槍,哪怕加上一份在哥譚做服務生的工作崗位,真算得上是溢價了吧。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暗讚一聲係統的貼心,它提供的是幾張美國常見銀行的銀行卡以及電話卡,這為他省了不少功夫。
德雷克沒耽誤時間,先去找了卡米拉,也不知道在房間裡膩歪什麼,直到馬昭迪在地上鋪好了床,他才將一部小巧的手機拿出來交給了馬昭迪。
當天晚上,德雷克和卡米拉的房間居然非常安靜,馬昭迪在沙發上睡得非常安穩。
次日早晨。
德雷克早早就起了床,叫醒了還在睡覺的馬昭迪。
“走吧,我來把你送到去上班的地方。”
睡眼惺忪的馬昭迪看了看客廳掛著的鐘,上麵的時針和分針一起指向數字七,這讓他有些懵逼:“為什麼起得這麼早,現在不是才七點嗎?”
“我們沒有車。”
“啊?”
片刻之後,一臉殘念的馬昭迪匆忙爬起來套好了衣服,緊接著就被德雷克拽出了門,兩人一路小跑,到了不遠處的一根傷痕累累,滿是孔洞的鐵杆旁。
“德雷克,雖然我很理解你不想讓我遲到的心情,但是我們起碼應該先吃個早飯。”
“沒時間了,我們等會在路上吃,再晚可能趕不上時間。”
德雷克一邊解釋,一邊往馬昭迪的脖子上套起了圍巾。
“天啊,你介紹的地方到底有多遠?”
“奧迪斯堡區,距離東區不算近,但線路還不錯,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
套完了圍巾,德雷克又拿出了一頂帽子扣在馬昭迪的頭上。
“啊?”
馬昭迪一臉懵逼:“什麼叫運氣——”
“吱”
一輛公交車到站,車門打開,馬昭迪的問題也被打斷,德雷克拉著他跑上了公交車,先找到了座位。
馬昭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剛想接著問,就感覺自己的半邊臉上呼呼生風,冰冷的氣流讓他瞬間清醒,他扭頭一看,公交車的所有窗戶居然不翼而飛了,冷氣流從原本應該裝著前擋風玻璃的空洞處呼嘯湧入公交車內,而周邊的人也基本都將自己的頭裹得嚴嚴實實。
“這?”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他就看到了坐在一邊的德雷克從口袋裡掏出了槍拿在手中。
“你在乾啥?”
德雷克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起身走到了大巴司機身旁,和他聊起了天。
“我草,你不能打擾——”
馬昭迪剛想把德雷克拉回來,結果視線看到了他的座位,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為什麼德雷克的座位上會有孔洞?
剛剛他上車的時候就想問了,為什麼公交車身上有那麼多焊接的部分,密密麻麻的小塊鐵皮焊在車身上,補丁打得就跟跟碎布縫成的百衲衣一樣。
“等下,這特麼是彈孔?”
他本來以為車裡麵可能會有幾個打手,幾個黑幫,或者幾個娼妓,幾個癮君子,結果你告訴我車裡麵還有槍戰?
我也許應該直接下車走路去工作,也許那樣還比較安全一點?
就在此時,德雷克似乎是跟司機達成了什麼協議一樣,他打開錢包拿出幾張花花綠綠的票子,交給了司機,而司機則對著他嘿嘿一笑,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手槍和幾個彈夾交給了他。
“啊?”
德雷克像是邀功一樣提著手槍走了回來,坐到了馬昭迪的身旁,看到他的情緒似乎不太穩定,於是關切地問著。
“你怎麼了?是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