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屏幕顯示“薇寶”來電。
心,又是狠狠一刺。
傅寒燚把我的手機號碼,直接存成的溫媛。
我發現後不滿,要求他改昵稱:“寒燚,你存個老婆,或者寶寶,乖乖之類的親密稱呼吧,名字太生硬了。”
傅寒燚卻說:“存名字是為了安全,你不知道現在的網絡詐騙,專挑通訊錄裡名稱有特殊意義的下手嗎?你也不要把我的名字,存成老公之類暴露身份的稱呼,謹防上當。”
那時,我竟天真的以為他真是為我著想。
此時才明白,男人對不愛的人,連個昵稱都吝嗇。
“喂。”傅寒燚接起電話,雖然隻是一個字,語氣卻是分外溫柔,“……不舒服……好……我馬上過來。”
傅寒燚掛了電話,起身:“心薇身體不舒服,我去陪陪,你們慢喝。”
他不顧幾個男人的挽留,很乾脆的離去。
“沒想到燚哥對梁心薇這麼在意。”
“那當然,燚哥可是花兩個億,拍下鑽戒向梁心薇求婚,不在意誰花這個冤枉錢。你們見他對溫媛花錢了嗎?不但一分沒花,還倒讓那女人為他傻傻的掙錢呢。”
“說來,那女人被玩得夠慘的。當時在遊輪上,被嘲笑得臉都白了。”男人說著,搭手在想要玩我的男人肩上,狎昵的笑道,“吳淵,等你得手了,可要對人家大方點。”
叫吳淵的男人卻輕屑一笑:“白玩的貨色,頂多也隻值一頓飯吧。”
“可彆這麼說,人家到底做過咱大哥的女人,是你嫂子呢……”
哈哈哈。
我的靈魂,在幾個男人惡心的嘲笑聲中,來到了傅寒燚的身邊。
他正飆車去找梁心薇。
我在副駕位坐下,側了頭看向傅寒燚。
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五官英俊無雙,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很完美。
無死角的帥氣。
可如此好看的男人,卻有一顆涼薄的心。
我的心上油生一股悲哀。
我從來沒有享受過,對他即喚即到的待遇。
我想見他的時候,他不是說他在出車,就是開了夜班車在補覺,隻有他有空了,才會去見我。
可梁心薇一個電話,就讓他拋下朋友離開。
曾經,明明那麼多不愛我的細節,我卻沒發現,輕信他嘴上的喜歡,深深的沉陷。
梁心薇在酒店裡。
她穿著黑色的吊帶睡衣,酥胸半露。這副模樣,明擺著是要與傅寒燚顛鸞倒鳳,怪不得要在外開房,是為了能放得開吧。
睡衣料子半透明,梁心薇曼妙的身軀若隱若現,神秘而又誘惑。
她的身材,真的很有料。
傅寒燚在看到梁心薇的第一眼,喉嚨就微微的滾了滾。
他走過去,輕抬起梁心薇的下巴,眼裡湧動著情欲的光芒:“胃疼還穿這麼低領口的衣服?”
梁心薇一臉嬌嗔,抱住傅寒燚。她左手的中指上,戴著傅寒燚花兩億拍下來的求婚鑽戒,碩大的鑽石在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刺疼的迸入我的眼睛。
一直以為,我是傅寒燚的正牌女友,原來不過是他玩弄的樂子而已。
他隨手用狗尾草編了一個圈圈戴在我的中指上,便騙走了我的真心,讓我為了給他湊十萬的藥費,一天打幾份工,甚至賣血。
結果,他隨手就花兩億送彆人鑽戒,不眨一眼。
他捧梁心薇如雲,踏我如泥!
梁心薇伏在傅寒燚的胸口,弱小無依,像隻小白兔,她嬌嗔:“寒燚,你說的訂婚後,就和我在一起。可是三天了,你都沒有動靜,我隻好主動一點找你過來。”
說著,梁心薇抬起頭,深情的望著傅寒燚,麵色嬌羞,“寒燚,我想今晚就把我交給你。”
我聞言驚愕。
很意外傅寒燚竟然還沒有睡梁心薇!
空氣裡湧動著淡淡的玫瑰花香,一旁的香薰燈薄煙嫋嫋。
用的是玫瑰精油,據說有催情的作用。
看著打扮得這麼性感的女人,傅寒燚明顯動了情,低下頭含住了梁心薇的耳垂,纏綿的吮著。
梁心薇立刻發出一聲嬌吟。
而我卻心上一痛。
這是傅寒燚最拿手的調情技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愛吮吻我的耳垂,那溫柔潮濕的感覺,很快就能讓我興奮。
他曾說,我的耳垂肉肉的,吻著很有感覺。
可此時,他卻吻著彆的女人的耳垂,一臉沉迷。
梁心薇很快就在傅寒燚的柔情裡化成了一灘水,還沒有進入主題,她已是嬌聲連連,讓人血脈賁張。
傅寒燚抱起她,準備走向大床,手機卻響了。
他頓了一下腳步。
梁心薇立刻纏上他的脖子,主動去吻他的唇:“燚霆,我要……”
聲音很勾魂,但傅寒燚還是把她放下了,補償性的在她臉頰上吻了吻:“先接電話。”
他看到屏幕有一小段文字提示,告之是警局來電。
傅寒燚拿起手機,走到窗邊接聽:“喂。”
“請問是傅寒燚先生嗎?”
“我是。”
“你好傅先生,我這裡是青剛巷派出所。”麵對大人物,警員的語氣也很客氣,“深夜打擾傅先生,是有一個小案子,麻煩傅先生你來一趟派出所。”
警局。
被中斷好事的傅寒燚,一臉的寒色:“你們有什麼要問的?”
接待的警察先遞給了傅寒燚一杯茶水後,才客氣著聲音說:“傅先生,是這樣的,最近我們派出所接到一個人口失蹤的報案。
失蹤者叫溫媛,我們在清水灣附近,發現了她的手機,溫媛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傅先生你的……”
“我想這事兒,我的助理應該已經向你們解釋清楚。”傅寒燚冷冷的打斷警員的話,“為什麼還要叫我過來。”
警察趕緊說:“對,傅先生,當時,周助理對我們解釋過,但是,我們剛才恢複了溫媛手機的數據,在她的相冊裡,發現了你和溫媛的合影。
這應該能證明,你和溫媛認識……”
“什麼合影?”傅寒燚再次打斷警員的話,語氣分外的寒薄,“是床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