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駛出胡同到了馬路上,停在路邊的軍車也啟動跟了上去,一直開到快出縣城的地方。
方成濤的車子才停了下來,蘇燦下車坐上了軍車,離開了縣城。
看著軍車很快消失在路的儘頭,小劉揉了揉眼睛,看著方成濤道:“局長,那咱們怎麼辦?”
“回去。”
“是。”
方成濤不用擔心接下來的事情會露餡,因為蘇燦還有她自己的辦法。
……
劉水濤和蕭文波還有胡立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過晌午了。
三個人從炕上坐起來,清醒了好一會才穿好衣服出了門。
三個孩子在院子裡玩,三個男人在水池邊洗漱的時候,從孩子們的口中得知,蘇燦有事去了省城。
劉水濤聽的一愣:“姐去省城了?那她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
陸文淵道:“你們睡的太沉了,怎麼跟你們說呀?”
陸文浩也挺著小腰板道:“就是,睡的像豬一樣香。”
劉水濤笑了一下:“你個臭小子,欠打了是吧?”說著抬腿作勢要給陸文浩一腳,結果這孩子咯咯笑著跑開了。
躲的倒是挺快!
三個人洗漱完,姚盛宗也把午飯端上桌了。
大家圍坐在桌前,三個人邊吃邊問情況。
“姚叔,我姐她得去多長時間?走的時候有沒有跟我們說什麼?”
姚盛宗道:“剛才她打回來一個電話,說是到省城後才知道方局長這邊的任務已經提前完成了。她想在省城自己轉一轉,有沒有合適的房子買下來。”
蕭文波立即道:“那等我們吃完飯,也去省城看看。”
“就是,反正離的這麼近。開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姚盛宗看著兩人道:“燦燦讓我告訴你倆,這段時間讓水濤把車學好。等過了正月十五,肯定就忙起來了。”
劉水濤撓撓頭:“那倒也是,行,老二,那你就教我學開車吧。”
陸小慧提醒道:“你倆可得找個寬敞的地方,彆到時候你開不好再碰著了人。”
“嬸子,我們找個平坦寬敞的地方學。不會出事的。”
姚盛宗又看著胡立道:“燦燦說,你就在這裡先住著,什麼時候想回京城了,如果她沒有趕回來,你就先自己坐火車回去。如果她趕回來了,就和你一起去京城。”
胡立點點頭:“行,反正我就一個人,怎麼著都行。”
兒媳婦不用跟著方成濤執行任務了,姚盛宗和陸小慧夫妻倆這懸著的心也就落下了。
反正她人就在省城,距離也不遠。
可此時的他們並不知道,兒媳婦蘇燦坐的車子並不是去省城。
……
蘇燦從縣城裡坐上軍車的第一時間,她就開口問了兩個軍人。
“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你們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兩個軍人其實就是特戰隊的隊員,蘇克明和全長征。
兩人沉默了片刻後,蘇克明先開了口:“嫂子,陸副師長頭部中彈,現在人在京城。”
蘇燦聽的心裡一緊,但還是抓到了重點:“他還活著是不是?”
兩個人都點了點頭。
“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他是怎麼受傷的?”
蘇克明和全長征便把他們在黑老鴰山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全長征道:“如果不是阮彩虹撲了陸副師長那一下,他可能就……”
當時的情景,說起來還算是阮彩虹救了陸戰東一命。
因為沒有她那一撲,此時的陸戰東早就已經壯烈犧牲了。
蘇克明補充道:“阮彩虹那一撲,子彈便打偏了。但那也是頭呀,子彈打進了他的頭骨裡,因為邊境那邊的醫院根本做不了這樣的手術。
梁師長第一時間把電話打給了首長,首長下令派了軍用直升機把陸副師長接去了京城。好在京城的醫院醫生都是國內最厲害的。手術做的很順利。”
這番話聽的蘇燦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最後聽到手術很順利,她這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她也清楚,這頭部中彈沒有那麼容易就脫離危險的。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怎麼也醒不過來。京城的醫生說如果一直不醒過來就很危險,所以這才讓你過去。”
蘇燦點點頭,“我明白了。”
這種情況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前世的戰友有的就成了植物人的狀態。
在彆人看來這是天大的壞事,可是蘇燦懸的心卻落了地。
活著就好!
活著就好!
因為坐的是軍車,身邊又有兩位“保鏢”,所以蘇燦不用擔心有其他事情發生。
她坐在後座上困了就睡,餓了就吃。
那個狀態好的都讓蘇克明和全長征有些疑惑,這女人到底是不是陸副師長的妻子?
陸戰東都成了那個狀態了,她是怎麼做到能睡的著的?
蘇燦確實睡的很香,她之所以這麼補覺,是因為她很清楚,等到了京城,她得陪在陸戰東的身邊。
到時候想睡個好覺恐怕都太容易。
所以現在開始,她必須要補充睡眠,讓自己的身體處於最佳狀態去麵對他。
這個年代的火車跑的慢,不過軍車就不一樣了。
一來性能要好一些,二來全長征和蘇克明再加上一個司機,三個人輪著開車,中間這車幾乎沒有停下過。
隻用了八個多小時,便把軍車開進了京城。
因為京城比較大,軍車又在京城裡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把軍車開進了京城的某軍隊醫院裡。
冬天的夜來的比較早,此時外麵已經華燈初上,天色也跟著黑了。
蘇燦借著外麵的燈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經是晚上的五點多鐘了。
軍車在院子裡停下,蘇燦打開車門下了車,提包被蘇克明提在了手上,兩人帶著她向著門診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