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做賊心虛
趙玉枝心虛地低下了頭，但還是應了一聲：“……是。”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不承認不行呀。
陸小慧神情又有些激動：“你……你換了我的兒子？”
雖然彆人告訴了她真相，但她還是想聽到眼前這個女人親口承認。
趙玉枝低頭再次嗯了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我跟我兒子分開了這麼多年……你你你……你怎麼這麼狠毒的心呀……”
陸小慧說著又哭了起來。
陸戰東緊緊攬著母親的肩膀安慰：“媽，您答應我的，一定要冷靜好嗎？”
他知道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可能冷靜，就連他這個在部隊上摸爬滾打，上過戰場的男人都不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可是母親這些年精神不好，他是真的擔心母親出問題。
蘇燦跟著安慰她：“媽，她們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會遭報應的。現在戰東哥已經回到您身邊了，您千萬要保重身體。不然戰東哥他會心疼的。”
果然，聽到蘇燦說兒子會心疼自己，陸小慧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看著陸戰東安慰：“兒子，媽沒事……媽沒事……”
趙玉枝的出現，讓她的心裡更加確認了兒子的身份。
這真的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一行人上了拖拉機車鬥，很快離開了縣城。
趙玉枝以為自己要去的是桃花村，雖然她沒去過，但是也知道村子在哪裡。
但是拖拉機開的方向卻並不是去桃花村的路。
經過一路的顛簸，拖拉機最終駛進了一個叫王家營的村子。
沒錯！
這裡就是陸老太太王秀芬的娘家！
現在的她根本就不在桃花村，而是在這個村子裡。
方成濤來過這裡，讓蘇燦直接開去了村支部書記家。
村支書聽說是公安局局長來辦案子的，二話不說便帶著眾人去了王秀芬的侄子家。
老太太二三十年沒回過娘家了，突然莫名其妙地回來一趟，村裡的人都議論紛紛的。
王秀芬的侄子王大光一家此時全都已經睡下了，聽村支書在後窗叫人，這才點上燈起了床。
大門一開，烏壓壓進來一群人，聽村支書來的人有個是公安局局長，把王大光嚇了一跳。
“叔，我們……也……也沒犯啥錯呀……”
大晚上的公安局長帶這麼多人來家裡，不怕才怪呢。
方成濤冷冷看著他：“把你姑王秀芬叫起來，就說她表姐來找她有急事，趕緊過來！”
王大光一聽多少鬆了口氣：“好好好，我馬上去叫。”
王秀芬住在西屋裡，聽大侄子說有人來找自己，而且還是自己多年不見的表姐，整個人一頭霧水地到了堂屋。
一進門，便看到了滿屋子的人。
尤其是陸戰東旁邊扶著的陸小慧，還有旁邊站著對她怒目而視的姚盛宗，她整個人頓了一下，接著心虛地轉身就要走，被方成濤一嗓子喊住了。
“王秀芬，你給我站住！”
這一聲怒喝，把王秀芬嚇了一哆嗦。
蘇燦看著她的背影僵在門口，冷嘲道：“陸老太太，我們都找到這裡來了。你覺得自己還能跑到哪兒去？方局長可是帶著手銬來的，你不要以為自己走了，就萬事大吉了。
你這個表妹趙玉枝已經承認了，當年是你讓自己的親姨和趙玉枝，幫你把孩子換過來的。陸戰東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
王秀芬惡狠狠地瞪著蘇燦，一開口就控製不住的結巴了：“你你你……你瞎說！他不是我兒子……那誰是我兒子？”
方成濤冷聲道：“你兒子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王秀芬，你是不是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才來找的你？你大兒媳婦說在陸戰東之前死了三個孩子，全都埋在山上了。村子裡的人說你得罪了仙家，你怕再生一個孩子還是死掉，所以你就讓你的親姨和你這個表姐把陸戰東和你的親生兒子給調換了！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陸戰東腳底上的胎記還在，而且姚叔姚嬸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時旁邊一直沉默的趙玉枝一臉挫敗地看著王秀芬道：“秀芬呀，到了這個時候你就彆再嘴硬了。咱要是現在承認了，這罪名還能小一點。”
王秀芬那雙三角眼狠狠地剜了這個表姐一眼：“承認什麼承認？他陸戰東就是我的親生兒子！這事你們就是把下來，他也是我的兒子！就算是換孩子，那也是你和你娘換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二兒子陸紅武和四兒子陸慶生現在全都坐牢了，她說什麼也不能去坐牢。
六七十歲的人了，最後跑到了監獄裡，那她這輩子不是白活了嗎？
不管是桃花村還是娘家，就是十裡八村的人全都得笑話死她！
趙玉枝聽的臉色都變了：“你你你……你怎麼胡說八道呢？那可是你生孩子，如果不是你求我娘，我們會幫你這個忙嗎？”
“哼，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個做表姐的，是看我日子過的好眼氣是吧？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和你娘做的事彆往我身上推！”
她今天是咬死都不會說一個字的！
趙玉枝氣的臉色煞白，指著王秀芬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你你你……你怎麼……”後麵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娘！”
跟著一起來的趙玉枝的兒子嚇的雙腿一軟，直接撲了過去。
蘇燦趕緊上前掐趙玉枝的人中搶救。
不用說，趙玉枝肯定是被王秀芬給氣昏過去了。
看到趙玉枝這一昏倒，王秀芬冷哼道：“看到沒有？她這就是做賊心虛！跟我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陸戰東眼神陰冷地看著她：“好一個做賊心虛，這二十八年來，你就一點沒有做賊心虛過嗎？”
對上陸戰東那冷冽陰鷙的眼神，王秀芬莫名地後退了兩步。
但嘴上，依然是死鴨子嘴硬：“我……我又沒做……我有什麼可心虛的？”
“你不心虛，那你之前和趙梅香去縣城的時候，為什麼看到我爸說你肚子疼轉身就走了？為什麼我爸媽到了桃花村，你接著就讓趙梅香送你來了這裡？！你娘家爹娘早就死了，兄弟姐妹就剩你一個，二三十年沒走過娘家的人，就在我爸媽到桃花村的時候你回這個娘家了？王秀芬，你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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