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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羽一句話，所有人都看向了林聽。
陸景林看了看商墨霆。
這小姑娘，可真是不簡單。
越了解，越是覺得不簡單。
林聽一看是朝著自己來的，愣了兩秒，看向了商墨霆的袖子。
她扣著袖子道：“這是什麼？沒有見過。”
“沒見過什麼？”沈安羽走近問道。
林聽看向她道：“沒有見過這種來了京城幾個月，見不到麵的人，約都約不出來。”
沈安羽：“............”
“姐姐可真是大忙人啊。”林聽陰陽怪氣地道。
沈安羽：“............”
“若不是妹妹今天前來，怕是還要等過年才能見到姐姐吧。”林聽拿腔拿調地道。
陸景林和商墨霆對視了一眼。
慕雲笙聽著林聽的話，憋著笑。
沈安羽道：“差不多行了，我這不是沒有時間。”
“呦，還是妹妹的不是了。”林聽道。
沈安羽輕輕吸了一口氣，抓住了她的圍巾，對商墨霆道：“借兩分鐘。”
商墨霆沒有鬆手，而是看向林聽，征求她的意見。
沈安羽看了看他們倆道：“你們倆還是你當家呢？”
“我當家怎麼了？”林聽非常不服氣道。
這是什麼話。
她什麼時候不是當家的了。
商墨霆揚了下眉。
林聽反應過來道：“什麼當家的，你謹言慎行好不好。”
沈安羽笑了一下道：“過來聊兩句。”
“不是說沒吃飯嘛。”林聽道，“路上說吧。”
“也行。”沈安羽道。
沈安羽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林聽挽著她的手，商墨霆走在她的側後方。
“你平時是不是不吃飯？”林聽道，“我抱著你的胳膊隔著衣服都硌手了。”
“你不要太誇張了。”沈安羽道。
林聽又摸了摸她的胳膊道：“我要去告你，你硌我手。”
沈安羽不想說話。
“再忙也要按時吃飯啊，怎麼？做法醫還有身材要求啊？比我們要求還嚴格啊？”林聽道。
“你才十九你就這麼嘮叨。”沈安羽道，“你老了，可怎麼辦啊？”
“你嫌棄我？”林聽道。
“我沒有。”沈安羽道。
“好好好。說好的姐妹情深一輩子，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林聽開始了她非常爛的演技。
“我可沒說過。”沈安羽急忙否認道，“少腦補。”
林聽：“......沒意思，不好玩。”
商墨霆笑了一下。
陸景林小聲問慕雲笙：“考舞蹈學院不用考演技嗎？”
“她是舞蹈學院不是表演學院。”慕雲笙道。
陸景林點頭：“還好不考，不然她就隻能去京城大學上學了。”
...
定了吃飯的地方。
商墨霆上了陸家的車。
他的車留給了林聽和沈安羽。
給她們倆留了說話的空間。
林聽開車，沈安羽在副駕駛。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沈安羽道：“不是故意瞞著你N—302的消息的。”
“是嗎？”林聽道，“要不是今天我誤打誤撞來了警局，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我隻是想查到實質性的進展再和你說的。”沈安羽偏頭看著她道，“你呢？師父留下的內存卡，你也沒有完全告訴我們吧？”
“重要的部分告訴你們了，剩下的，都是些沒有必要知道的東西。”林聽道，“仇報了，這件事情就算是結束了。”
沈安羽自從調來了京城，雖然沒有和林聽見麵。
但是也聽說了內存卡的事情。
她偶爾和林聽打電話，發消息，總感覺林聽自從回來之後，哪裡不太一樣了。
“和商墨霆呢？怎麼樣了？”沈安羽問道。
“你真是屁股還沒坐熱就開始八卦了。”林聽笑了一下道。
“胡說。”沈安羽道，“座椅自動加熱的。”
林聽：“............”
沈安羽看著她道：“我覺得商墨霆真的挺不錯的。”
林聽偏頭看了她兩眼道：“秦律和尹星都看他不順眼，你這是看他格外順眼。”
“我來了京城之後，和他打過幾次交道。”沈安羽道，“安局長的外援。安局長很信任他。”
“唉——”林聽歎息了一聲道。“你來了京城之後，我都沒有見上麵，他見了好幾次了。”
沈安羽笑著道：“我覺得是個可以托付的人。而且...是個很不錯的庇佑。”
林聽看向她。
沈安羽點到為止，聳肩不說了。
林聽看向前邊，也沒再說話。
她不確定沈安羽是原本就知道一些什麼事情，原本就知道一些她以前不知道的，還是猜到了什麼。
點到為止的話題，都沒再開口。
之後沈安羽睡了一會兒。
吃過飯。
商墨霆開車把沈安羽先送了回去，然後帶著林聽回住處。
到了住處林聽先去洗澡，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
商墨霆在書房處理事情。
林聽洗完澡在走廊溜達了一會兒。
溜達溜達，就上了樓，站到了書房門口。
她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推門，探進去了一顆頭。
商墨霆看見她，對她招了下手。
得到允許，林聽進去。
走到她書桌前邊，才發現他在開遠程會議。
看見了他的藍牙耳機。
也聽見了商墨霆說話。
再說什麼出口的事情。
林聽抿唇，打算出去。
但是商墨霆示意她坐下。
她就坐在了他的對麵，等著他開會。
過了一會兒，又從打印機邊上抽了兩張紙，拿了根筆，在上邊畫東西。
商墨霆開完會，拿過她畫完的一張看了一下。
她在畫關係圖。
但是他看不懂。
沒有文字，全是圖畫。
非常抽象。
“這是誰？”商墨霆指著火柴人道，“這是......”
“陸景林。”林聽道，“這不是畫了他的嘴，平平一條線，表示他淡淡的，沒有情緒。”
“這是......”商墨霆看著泡麵火柴人道，“慕雲笙的大波浪？”
“嗯。”林聽點頭點的非常自信。
商墨霆又看著那一塊一塊的東西。
覺得是季成。
“你不是說我很有天賦，決定給我報一個興趣班。”林聽道，“打算什麼時候落實？”
商墨霆看著畫，說不出話來。
這個水平，會把興趣班老師氣失業吧。
“這個畫的什麼？”商墨霆看向她手裡正在畫的那幅，轉移一下她的話題，“宇宙大爆炸？”
林聽看了看他道：“你是不是該去配一副眼鏡了。”
商墨霆：“............”
林聽道：“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商墨霆：“？？？”
林聽道：“這是躺在地上的我，這是被攔住的你。”
即便是她指了出來，商墨霆依舊完全看不出來。
隻是耳邊浮現了她比現在要稚嫩一些的聲音：“救我，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