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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302能讓人陷入一種類似昏迷的狀態。
閉著眼睛，四肢無法動彈。
卻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
卻能感受到痛覺。
那死者被分屍的時候，承受了巨大的疼痛。
極其殘忍的作案手法。
“這個藥商總和陸少應該聽說過。”安局道，“它最開始出現在七年前。來自A國的一個實驗室。不過隨著A國的實驗室被炸，這個藥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沈安羽沒有說話。
林聽垂眸看著手裡的資料。
這個藥就不應該再出現。
當年實驗室被炸，所有的非法藥劑全部摧毀，隨著那場爆炸一起銷毀。
不應該再出現。
“沈法醫說還有三起案子也出現過這個藥劑？”商墨霆看向沈安羽問道。
沈安羽點頭：“有一起是上個月經我手化驗出來的，另外兩起是我整理檔案發現的。都是用過N—302，都是被肢解了身體。”
林聽看向沈安羽。
沈安羽早就發現了，卻沒有和她提起。
“除了死法，這四位有什麼相同之處嗎？”陸景林問道。
沈安羽看了林聽一眼，道：“都是男性。”
大家還在等著她繼續說，但是等了一會兒，發現她說完了。
“沒了？”慕雲笙問道。
“沒了。”沈安羽道。
宛若一陣風吹過，帶來了一片寂靜。
“陸夫人，季成平時人怎麼樣？和誰起過衝突或者是有什麼矛盾嗎？”安局問道。
慕雲笙搖頭：“我不太清楚，我們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有聯係了。”
林聽和沈安羽都愣了一下。
怪不得看不出什麼傷心的神色。
這麼多年沒有聯係，能有什麼感情。
“他父母最近在國外，國內這邊除了他妻子，目前應該是隻有我一個算得上是親戚的人。所以聯係了我。”慕雲笙道。
幾人點頭。
慕雲笙道：“不過聽長輩說，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挺老實的。”
“和他妻子呢？關係怎麼樣？”沈安羽問道。
“這個...我確實不知道。”慕雲笙想了想道。
“剛剛調過來的檔案，派出所接到過季成妻子報案，季成家暴。”安局道。
林聽和慕雲笙一起蹙眉。
“我剛剛見過他的妻子，她身上確實有被打過的痕跡。”沈安羽道，“不過她被嚇到了，在你們來之前，送去醫院了。還什麼都沒有說。”
“家暴？那他這下場活該。”林聽道。
“咳。”沈安羽輕咳了一聲。
林聽看向她。
沈安羽的眼睛往慕雲笙那邊瞟了一眼，讓她少說話注意點，人家表姐還在這兒呢。
林聽抿了下唇，又小聲說了一句：“就是活該。”
沈安羽：“............”
慕雲笙沒有說什麼，神色看起來也並不在意。
“其他案子的死者呢？婚姻關係怎麼樣？”商墨霆問道。
沈安羽想了想道：“有一個多次出軌的，另外兩個不知道，並沒有相關記錄。”
“按照這方麵查一下。”安局道，“另外兩個再去上門問一下。”
沈安羽點頭。
“其餘沒有凶手的任何一點線索嗎？”林聽問道。
“凶手很謹慎。”沈安羽道，“目前沒有發現。”
林聽點頭，沒再繼續問什麼。
她又看向了報告上的N—302。
它的再次出現，是不是說明，其它的藥物也會出現。
...
從警局出來，已經有些晚了。
林聽和慕雲笙站在門口。
等著商墨霆和陸景林在裡邊和安局說話。
林聽和慕雲笙這是第二次見麵，不太熟悉，也不知道聊些什麼，就沉默著。
沉默了好一會兒，商墨霆和陸景林還不出來，林聽道：“我帶你跑吧。”
慕雲笙的頭發披散著，圍巾把頭發壓在下邊，她的半張臉都藏在圍巾裡，聽著她的話，她愣了一下。
“我請你去吃火鍋。”林聽道，“不要他們兩個了。”
慕雲笙笑了一下。
原來是這個跑。
“我離陸景林太遠的話，他的手機警報會響。”慕雲笙道，“不帶他們兩個，不太現實。”
林聽的嘴角抽了一下。
陸景林這麼變態的嗎？
離太遠都不行。
讓不讓人有點私人空間了。
“他強迫你嗎？”林聽一臉認真地問道，“打你了嗎？”
她說著上前了一步，摸著她的胳膊，檢查有沒有傷。
慕雲笙笑了笑道：“沒有。他...對我很好。”
“啊？”林聽一臉疑惑，在判斷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真好嗎？”
慕雲笙點頭：“是我對不起他。他對我一直都很好。”
林聽見她的神色並不像是在說謊，便後退了一步，沒有說話。
沒多一會兒，陸景林和商墨霆出來。
“冷不冷，你們倆站在這兒。”陸景林道。
“真女人，從來不知道冷是什麼。”林聽雙手抱臂道。
慕雲笙低頭笑了起來。
陸景林摸了下慕雲笙的臉，試了下溫度，然後看了林聽一眼，又看向了商墨霆：“這麼抽象？”
商墨霆揉了下林聽的頭，看著陸景林道：“你懂什麼。”
陸景林不說話了。
林聽在商墨霆身邊蹦了兩下道：“還是有點冷的。”
商墨霆握著她的手，往車那邊走。
“冷不知道去車裡。”陸景林道。
“你的車們太遠了。”慕雲笙小聲抱怨道。
她到車上，警報器就響了。
陸景林不說話了。
陸家的車們，確實不適合大張旗鼓停在警局門口，所以停的遠了一些。
四個人剛走了幾步，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
四個人回頭。
沈安羽換了便服，齊肩短發，穿著一件大衣，整個人看起來職場又颯爽。
對於這位沈法醫。
她沒有在京城任職的時候。
大家就有所耳聞。
非常厲害的法醫，近兩年幫著破獲了很多大案。
偶爾脾氣不太好。
除此之外，身世成謎。
因為參與查案，曾經被追殺過。
結果一整個殺手團夥被滅。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殺手組織接過有關她的單子。
背後藏著很深的勢力。
所以黑的白的，都不太敢惹她。
甚至她來了京城之後，有人在拉攏她。
“沈法醫下班了。”陸景林禮貌打了個招呼。
“嗯。”沈安羽道，“各位回去了？”
商墨霆和陸景林點頭。
沈安羽禮貌笑了一下，然後看向林聽道：“我還沒有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