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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就這?吾也有一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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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妙?妙吧”

閣內,長孫衝話音落下,眾人一時無言。

倒不是他所作詩句有多好,滿打滿算也隻能算是個上等的口水詩。

可,對方這身份在這擺著,真不好說什麼葷話。

致使,一時無人敢開口評價。

而長孫衝,似是也察覺到了眾人的心思,眉頭微皺了皺,視線在人群中掃視了起來。

“誒!你!說說看,本公子這詩如何!”

臨了,他指了指一個白衣公子哥。

那人原本眼神飄忽,生怕和長孫衝對上視線,沒想到,還是被點上了。

時也,命也啊

白衣公子哥內心輕歎了一聲,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那個啥,俺就是個街頭賣菜的,不認識字要不,公子您找旁人問問?”

“……”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方才你小子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以為我們都沒看到??

長孫衝撇了撇嘴,臉黑了一些。

而其他人也被這位公子哥逃避的借口給震驚了,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時下,長孫衝也不糾纏這人,目光落在另一個藍衣長衫,腰纏香包,細皮嫩肉的公子哥身上。

哼,這小子細皮嫩肉的樣子,怎麼看都是個世家公子哥!

那人也好似感受到了長孫衝的目光,抬起頭,衝他呲牙笑了笑。

“公子,俺是賣肉的”

長孫衝臉色更黑,又看向一人。

“公子,俺是賣酒的”

長孫衝臉色極黑,再看向一人。

“俺是賣藥的”

長孫衝又看。

“俺是賣雞的”

長孫衝又又看。

“俺是賣鴨的”

長孫衝又又又看。

“俺是俺是做鴨的”

“……”

你們他娘的不要太離譜!

臉色黑如鍋底的長孫衝,繞著看了一圈。

不是t賣這的,就是賣那的!

娘的,你們整個東市的小販組團上青樓是吧?!

“哈哈哈!長孫衝啊長孫衝!做的什麼狗屁酸詩,也難怪你小子能有今天!”

恰時,一道輕浮的調侃聲響起。

坐在對側閣樓的程懷默,一臉不屑的站起身,挖著鼻孔,藐視的看向長孫衝。

後者胸中怒氣本就無處發泄,乍然一聽,火氣更甚。

“程懷默!你,莽夫!你休要欺人太甚!”

“怎滴!怎滴!欺你又怎滴!不服?不服你他娘的過來乾老子!”

“就是就是,有種你過來乾俺們啊!俺不把屎給你打出來,都算你出門拉的乾淨!”

“你!你們!莽夫!匹夫!豎子不足與謀!”

“拽你娘的文!沒卵子的玩意,你裝尼瑪呢!”

“……”

對閣,長孫衝一開口,程懷默與尉遲寶琳二人便開始瘋狂輸出。

自譽文人雅客的長孫衝,又哪裡是程懷默二人的對手。

被噴了狗血淋頭,氣得胸腔不停起伏。

“好!好!好!”

“本公子不與你二人爭辯,爾等不是說我這首詩爛的透頂嗎!這樣,今日詩辨,在場之人但凡能寫出一首超越本公子的詩句!”

“我他娘的把朱雀大街舔三遍,不反光都算勞資舔的不乾淨!”

氣急了的長孫衝,腦瓜子一熱,連臟話都飆出來了。

要知道,大唐時期的文人,可不僅僅會咬文嚼字,嘴上噴不過,那真是會拔劍砍人的。

而,噴的上頭的程懷默。

想都沒想,下意識就開口接道:“不就一首酸詩嗎?俺上俺也行,整的跟誰不會寫似的!”

“就不對,懷墨,你會寫詩?!”

一側,尉遲寶琳剛要點頭附和,陡然愣了一下,偏頭驚訝的朝程懷默望了過去。

要說程懷默這小子會打架,不要臉他相信,可這寫詩

想到那滿臉絡腮胡子,薅著胸毛的程咬金。

尉遲寶琳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反正,他是不信他們老程家,有誰能吟詩作對。

即便是李寬,也是愣了好片刻,眼神幽幽的打量起程懷默。

他們的計劃裡可沒有這一環。

莫非,這小子真會寫詩?

時下,不僅是尉遲寶琳和李寬,便是李麗質、場內諸多公子,就連台上站著的楊媽媽也紛紛眼神古怪的望向程懷默。

而後者,卻像是看不到他人眼神一樣,獨自高傲。

昂首舉眉,背著雙手一副絕世高人的樣子。

“咳,不知程公子,是要以何題材作詩?”

半晌,場內始終無人開口,楊媽媽隻好硬著頭皮開口問道。

不開口不行啊。

若是因為對方,致使他們這次的詩辨冷場了,還不知要少賺多少錢呢。

雅閣內,程懷墨聞聲卻是微微頷首,一臉傲然的道:

“今天既然是在這凝香閣,俺便賦詩一首,贈予花魁姑娘!”

“嘶”

“這”

“沒開玩笑吧?”

“……”

一時間,眾多公子哥皆是有些不信任。

賦詩花魁?

這不該是詩辨壓箱底才會出場的節目嗎?

更何況,賦詩的還是程懷默,這個長安內人儘皆知,滿腦子都是肌肉的莽夫。

便是楊媽媽,也有些為難。

不知該怎麼應答,拒絕與同意都不太好。

“媽媽,程公子既有此雅興,怎可擾了人家的興致,便讓他吟來吧,小女子也著實有些好奇呢。”

恰此,一道柔柔糯糯的甜美音色響起,隱約可見,楊媽媽身後屏風處,出現了一道穿著紗裙的妙曼人影。

聞聲,楊媽媽也不好再拒絕,搖頭苦笑了兩聲。

“程公子,請開始吧”

說罷,她便閉口不言,靜靜地望著柵欄旁站著的程懷默。

其餘諸人也是一般,各自落座後,或是飲茶、或是低語,目光卻都是放在程懷默的身上。

“哼!長孫衝,彆忘了你剛才的話!俺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

醞釀片刻,程懷默挑釁的朝長孫衝望了望,便垂眉調整起麵部表情。

對麵的長孫衝則是輕輕坐了下來,看他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泛起嘀咕來。

莫非,這莽夫胸中真有墨水?

不對不對,不可能!肯定是請人寫的!

這般想著,他目光放在了與程懷默同處一閣的李寬和李麗質身上。

不知何時,二人已然都戴起了麵具。

也不知是距離過遠,還是喝多了視線有些模糊,他僅是覺得這兩人有些熟悉,卻不曾認出是誰。

哼,藏頭露尾的鼠輩!

暗暗咂了咂舌,長孫衝便不再關注二人,目光再次落在程懷默身上。

而後者,也於此時抬起頭,麵帶傲然的輕吟出聲。

“塵煙閣內嬌美娘,粉翠朱顏著紅妝。”

“悠悠半載坐樓宇,泛泛餘生守空房。”

“……”

上闕一出,包括李寬在內的眾人,皆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句有點意思

李寬內心微微沉吟,認真的聆聽起來。

其他人也一如而是,許是對程懷默的期待太低了,雖說不上好,但也不算差。

由此,眾人望著他搖頭晃腦,將要出口的後半句,紛紛露出期待的神色。

“手握雙峰纏玉足,唇開兩半裹長槍。”

“他時若能得一見,從此君來不下床!”

“……”

“噗~”

“噗~”

“噗噗噗~”

刹那間的安靜後,接連不斷的噴茶聲不絕於耳。

便是李寬,也免不了這個意外。

一口酒,噴的身側的李麗質滿腦門都是。

“二!哥!!”

李麗質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氣得更是恨不得掐死李寬。

“呃,嗬嗬失誤,失誤”

李寬訕訕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手帕替她擦了起來。

好在有麵具擋著,沒有噴到臉上,但小腦瓜子上卻是濕噠噠一片。

就此,李寬一邊替李麗質胡亂的擦著酒漬,一邊目露震驚的盯著程懷默。

“這小子大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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