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邪修握緊了淵時,冰藍色的亮光爆閃過後,他便驟然出現在另一個冰洞裡。
這裡暗無天光,陰寒的氣息更甚。
不過邪修顯然不受絲毫影響,隻見他右手捏訣,一邊快速的喚醒早已布置在此地的陣法,一邊驚喜非常的對著左手中的劍顫聲道“霜華,我終於找到你了。”
長劍的劍柄上有冰藍色的靈光閃了一下,似是在回應他。
這時他已經啟動了四周的陣法,一陣血光轟的亮起,一個繁複的圖案猛地在他的雙腳之下浮現,快速旋轉。
一個傳送的通道飛速形成。
邪修的血瞳裡有晶瑩的淚水滑落,癡癡的望著手中的長劍,似乎能透過這劍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兒,神色又喜又悲。
“你為何會被封印在玄冰劍中?到底是誰害了你?”他怒中有恨,接而又趕忙道“你放心,一切有我,我這便助你出來!”
話音未落,他立即將力量湧到了左手中,快速的侵入了劍柄之內。
劍柄之內有時瑤與淵時滴血認主的印記在,隻要他強行將這抹印記抹去,便能救出被封印在裡邊的霜華,還能不被在這劍上落下這個印記的人循著這劍裡邊印記的感應找到他的去向。
他的動作很快,一下子就使那抹印記被強行撬動了起來。
裡邊的霜華頓時散出冰藍色的靈光朝他的力量擋去。
其實以霜華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他的力量,但他本就不想傷到霜華,忙頓住了動作。
“霜華,你這是何意?”
正巧這時,傳送通道已然成形,血光一攏,他便帶著長劍消失在了原地。
……
噗——
正在來時的洞口裡飛速趕路的時瑤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形也因此頓了頓。
她感應到了,她與淵時滴血認主的印記正在被什麼力量強行撬動。
淵時本就是她的本命劍,若是它裡邊的印記被強行抹去,她必定會因此受傷。
“道友,你怎麼了?”
緊跟著時瑤一路飛馳的路澤霞忙問了一句,眸裡有些擔憂,但更多的卻是焦慮。
她們好不容易找到了邪修的藏身之所,卻不想那邪修似乎早有準備,竟通過陣法逃走了,而且還把時瑤的本命劍給奪走了。
不過幸好那邪修沒有逃得太遠,時瑤還能通過本命劍的感應能隱約的感知到邪修的方位。
現在她們正是通過時瑤的感應在來時的道路裡往回趕,想要儘快追上那個邪修。
不過看時瑤吐血的模樣,路澤霞心中頓時有不妙的念頭閃過。
果然她聽時瑤咬牙道“我與本命劍滴血認主的印記正在被那邪修強行撬動,他應該是想要將那印記抹去,以切斷我與本命劍的感知。快追,再晚點就真是追不上他了。”
話音未落時瑤已經提速朝前飛掠而去,速度之快都令身後的路澤霞追趕不上,還差點感知不到時瑤的身影。
兩人急速飛馳,其間繞過了無數條岔道。
不過幸好時瑤與淵時的感應仍在,想來她留在淵時劍上的印記並沒有被邪修徹底抹除,所以就算這裡七拐八繞的像個迷宮,但兩人一直都沒有走錯路。
時瑤心中一直懸著一口氣,也強忍著體內的不適與焦急,飛馳的速度再次提升,這一次竟是再也不顧身後的路澤霞,直接越過了好幾條岔道,隻留下了幾道殘影。
路澤霞不知這時的時瑤已經全然放開了對修為的壓製,隻知道她徹底的失去了時瑤的蹤跡,不由焦急的大叫幾聲“時瑤——”
路澤霞頓在原地左右一看,想要通過些蛛絲馬跡將時瑤的去路找出來,但無奈此地氣息太過陰寒,時瑤沒有留下半絲痕跡。
路澤霞皺眉思慮片刻,便也不再多想,直接順著直覺找了個岔道衝了進去。
時瑤一路順著感應飛馳,又穿越了好幾個岔道之後終於在一麵冰牆前停了下來。
她對淵時還有微弱的感應,但已經不太清晰了。
這種情況要麼是淵時已經離她太遠了,要麼就是淵時裡邊的印記被什麼力量所壓製了。
時瑤看著堵著她去路的冰牆,心中猜測淵時和那個邪修也許就在這麵冰牆之後。
這般想著,她立即揮掌朝冰牆轟了一擊。
轟——
她的一掌之威可謂驚人,整個冰牆都裂開了數百道裂痕。
不過她一掌之後整個地麵都抖動了起來,看樣子她若是再來幾掌,恐怕這個冰洞就要塌了。
“不行,未找到淵時前不能讓這冰洞塌了。”
這冰洞若是塌了,身陷裡邊的她和路澤霞都會寸步難行,這樣一來就更難找到淵時和那個邪修了。
時瑤一邊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散出神識掃向四周。
她是順著感應追趕而來的,那個邪修定然是帶著淵時從這裡消失的。
“難道這裡有什麼陣法?”
時瑤一邊查找陣法殘餘,一邊回想著那邪修搶奪淵時之時的神情和話語,還有淵時劍柄裡的那道冰藍色的靈光。
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會失去淵時,更沒想到早已與她心意相通的淵時竟忽然間出現了一道陌生的意誌。
是那道突然出現的意誌違抗了她的殺意,也擋了她的殺招從而護住了那個邪修,更是那道意誌將淵時主動送到了邪修的手中,令邪修最終奪走了淵時。
“淵時的劍柄上竟一直藏著一道陌生的意誌。”
但她竟從來都沒有察覺到。
“那道意誌到底是什麼?為何一直藏在劍柄中?”
“邪修為何會搶走淵時?而那邪修與淵時到底又有何關係,或者說邪修與淵時劍柄上的那道陌生的意誌有什麼關聯?”
想著邪修瘋狂與她搶奪淵時的癲狂表現,時瑤雖不願承認,但她已經隱約明白,邪修定然比她更早一點的時候就認識淵時了,而淵時曾經也許就是屬於邪修、或者屬於邪修的某個重要的人。
淵時不過是她在北極冰原上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的,以淵時的不凡,它曾經定然是有主人的。
雖是心中明白,但時瑤還是眉心緊皺,心頭不愉極了。
她畢竟與淵時相伴多年,她也認為自己與淵時早已心意相通,淵時早已成了她的本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