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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催耕之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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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催耕之氣     次日陽光明媚,一場秋雨一場涼,而這一場多情的五月雨之後,氣溫持續攀升。

楊家屯本是沙土地,接受了兩天豪雨的地麵,不過在陽光幾個時辰的炙烤下,除了底窪的地方外,平整的路麵已然可以供行人車輛通行。

田地裡已然漸近乾爽起來。早種的玉米在雨水的滋養下,早已抽出片綠葉。

伴著楊柳青枝,一並儘享春光,同滋共長。      上午九點多鐘的光景王隊長再次讓大家準備好車馬,以及種地應用的工具,吩咐道:“明文、領著你家明章和自知自重你這叔叔大爺都上西北屯種黃豆去。接著跟著學種穀子糜子。來年自己就會了。”又分派楊老樂:“老樂你領著一社婦女拿著鋤頭上馬廠那邊鏟地去,頭一遍細點鏟著。要不然到第二遍地也荒。我上西北屯打個站馬上就過去。”一切分派就緒,各路巾幗與須眉伴著燕飛雀舞再下田間。

明章呲著牙看了看頭頂的日頭:“真來熱勁了!”明文笑了笑:“這才哪到哪啊,你等五方六月封壟那時候你再看看!”明章長出了一口氣:“沒事,到時候習慣就好了。”       同行西北屯的還有大毛二毛,李大柱、金東,還有楊自厚、自德、以及主動請纓來的三叔楊自博等人。

今天種黃豆的主要藝師還是自知自重兩兄弟,他們哥兩個的肩上都背著一種叫做點葫蘆的精密農具。

一個是由木頭製作,另一個是由竹子製作。二者皆是一巴掌寬窄,八十公分左右長度,裡麵刻成中空,做為裝種子的腔膛。

一頭連接著長條的布帶,裡麵裝滿種子,搭在肩膀上。居高而下,源源不斷地向膛中輸送種子。

一頭輸出端則是綁著蓬頭的蒿子,一邊在隆間行走,一邊不斷地用木棍敲打點葫蘆的膛腔,根據種子的遠近合理分配敲打力度,走路的速度以及點葫蘆的傾斜度。

經過蒿子的過濾而下,落到地上的種子疏密有序,大體上是在使用者的控製之中,不至於成堆的掉落,間隔太遠或過近。

正是為種黃豆穀子糜子而製。不過對點籽人敲擊點葫蘆的力度以極走路的速度都有一定的要求,不是誰都能輕易隨便償試的。

王隊長帶領大夥來到地裡,抓了一把壟上的土,用手輕攥,便攥成一個不小的泥蛋,王二和便說:

“這地多濕乎,現在種正好,抓緊整啊!等土乾了苗該出不好了!”於是分派明文、明章、李大柱、金東幾位年輕的小夥子負責豁溝,楊自厚哥幾個負責培土。

於是明文、李大柱、大毛、二毛一乾年青的小夥子都揮舞起手中的小洋鏟,貓下腰如穿山甲一般,在壟溝迅速地倒身退行。

不過任明文明章幾個小哥們如何的賣力氣豁溝,倒著行是如何也比不上正常行進的速度快的,更何況手中還有個刨鏟摟地呢,轉眼之間小哥幾個摟出來的點籽溝便被老哥兩個統統點完,眼瞅著自知自重敲著點蘆葫的步伐已經逼近,幸好每根壟王二和隊長都加派了人手分段摟溝,明章一時間早已被追趕得滿頭大汗,回頭看正好自己摟的溝已和後麵大哥摟的溝接上,明章長出了一口氣,又拭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

“這家夥多虧摟溝的人多,不然誰能供上這兩個人點籽!”   李大柱這時也扛著刨鏟往前走:

“點籽這技術活你學學,來年是不是不用摟溝了!”明章長出一口氣:

“這玩意就幫幫敲唄,來年你看我照量照量他。”哥倆個一邊說一邊大步往前趕。

沒感覺太多時候,六七根壟已經種完,明章繼續甩開膀子準備再戰地壟溝,李大柱看了看太陽:

“差不多晌午了,到吃飯時候了!”明章詫異地問:

“咋地,這麼快到晌午了,我覺的沒乾多長時間似地。”李大柱裂嘴問道:

“那你還想乾多長時間呢,來時候都將近九點來鐘了,你不知道嗎?”明章翻了翻眼珠子:

“啊——對勁兒,來時侯都幾點了,從家走到這西北屯都啥時候了。”二人正聊著,明文和大毛二毛哥倆個已經扛著鏟走了過來,明章略帶些小驚喜地說:

“那我今天咋沒覺的累呢!”李大柱用腳蹭了蹭刨鏟上的泥土:

“不累你開始冒啥汗呢?是急的?不過乾兩個多點活就累讓你家我大爺聽著你不還是要等著罵嗎?再說這都在家雨休兩天了,歇兩天有老關係了!”明章點頭:

“嗯,歇這兩天當老事了!真沒覺咋累的慌!”   正說著大毛和明文幾個來到二人身邊,聽明章說乾活不累是歇了兩天的原因,大毛便麻利地接過話娓娓道來:

“歇兩天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昨天晚上明章做夢摟他大嫂睡一覺,今天才來的精神頭!”李大柱不由得噗嗤一笑,明章被說得不尬不尷,不知所以,明文用蔑視的眼神看著大毛,也憋不住含笑:

“你這小子——種地真屈你材料了,你替張三叔講小說正好!”向回走一路,大毛不住嘴地白話了一道,春風柳陰裡時時發出哥幾個的陣陣笑聲。

明章他們幾個有說有笑,裹夾著林間的鶯啼雀鬨回到家門前。家中的楊福山和明婉依然將炕桌好,碗筷都擺放好了。

小米湯早已端上炕邊,等明章和大哥明文到家時,楊自厚已經穿著背心在外麵大張旗鼓地用冷水洗臉,水花從臉盆中臉上熱情地飛濺出來,大黃在主人身邊不住地搖頭晃腦,乖順不已。

明章對大哥說:

“爸啥時侯先回來的呢?在西北屯的時侯我覺的和咱們腳前腳後一起往回走的!”明文解釋說:

“爸從房後超近道翻牆回來的,咱們從主道當街走,一道又聽大毛扯淡崩坑直正照爸走的慢。”

“快點洗臉上屋吃飯,吃完飯上地,省著王隊長又催著上地了!”楊自厚一邊告誡明文兩個一邊擦著臉,隨後又大步流星上屋用飯。

於是明文哥兩個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來到院裡,在屋簷下明文先是擼起袖子洗了兩把臉,口中讚歎:

“這水真涼啊,剛從井裡打出來的水就是涼快,洗一把真得勁兒。”聽大哥這樣說,明章原以邁向屋中的步子又像大哥這邊調轉過來:

“那我也洗一把臉。”待明文洗完臉上屋,明章也捧著臉盆中的涼水在自己的臉上和滿是塵垢的腦袋上洗了幾把,又時不時的在頭頂抓撓了幾把:

“真涼快,真得勁兒。”說著話他把整個腦袋一下都紮進了水盆裡,疼快個夠。

如此這般洗上一痛,明章覺得格外的神清氣爽,可是不管明章怎樣的洗擦,他耳根子後麵的一塊特設的禁區,是和脖子兩側一樣的,自己怎樣也不願去洗碰,久而久之除吸日月精華外,還沾惹風塵雨垢,變得如車軸一般黑得出奇添彩,雖比不上自己腳丫子的無敵味道,但論乾淨程度在哥幾個中絕對算是佼佼者,拔得頭籌絕不成問題,任誰勸說他都不想改變自己不願洗脖子的良好習慣,也許明章想告訴大夥的是——車軸般的脖子是這樣練成的。

待明章磨磨蹭蹭上屋擦完腦袋之後,見炕上的老爸楊自厚已經就著鹹菜條子扒拉完了最後一碗飯,正在大囗大地喝著碗裡的米湯。

明章有條不紊地拿起飯碗:

“我也先來碗米湯解解渴!”楊自厚看了看明章:

“你還不快點吃飯在那蘑菇啥玩意呢?一會兒王隊長該催上地了!”明章詫異地問:

“這沒等上桌吃飯呢就乾活?”

“啥玩意沒等吃飯就乾活,人家不都吃完了嗎,就差你了!”明章看了看飯桌上的大哥雖然吃的沒有老爸那樣迅雷不及掩耳,但碗中飯也已基本上進肚。

明章不忿地說:

“乾活再著忙也得讓吃完飯呢?”楊自厚悻悻地向明章解釋道:

“這兩天雨下透了地裡濕乎,你不抓緊種等地乾了再種不情等瞎嗎?你懂什麼玩意。”明章依舊滿心不忿:

“那沒吃完飯耽誤十分八分地能咋地呀?”

“耽誤隊長來氣扣你工分。”明文將筷子撩到桌子上,不痛雲癢地說了一句。

話剛說完便聽得大門外有人嚷嚷:

“快點兒地,吃完飯抓緊上地,去晚了扣分,趁地濕乎,趕緊給黃豆穀子種完它!”不用細聽,那正是隊長王二和的聲音,明章嘴裡嚼著飯大罵:

“王草你媽王二和,沒等吃完飯就乾活,還讓不讓人活!”明章氣得口中的飯險些噴出:

“雜草地說不上哪天他走道得嘎崩一下卡死!這活還有個乾,誰瞎眼睛了讓他當隊長!”一旁也吃完飯的明義用手摳了摳牙,不屑地對明章說:

“自己吃飯慢不說慢,還老埋怨彆人,我要是隊長就你這狗機八樣,白讓我用我都不用!”說著話蹦到地上上學去了,明章氣得一時不知所措,沒招誰沒惹誰這一天卻要受明義這小癟三的白眼,即而明章要瘋掉一般,跳下地來大罵:

“楊明義,你這小王八犢子,有章程你等著我,看我整不整死你!”明文忙拉住明章:

“可彆咋呼了,你罵誰呢?裡外不分呢?”這時在外屋的楊自厚聽了明章的話又振作起來:

“你罵誰王八犢子,你要找挨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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