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外斑駁的綠蔭灑落，感受到臉上的熱量，方憐緩緩睜眼。
枕邊的人已經不知去向，可身體還殘留著他帶來的酸麻痛感，稍稍一有動作都會疼得方憐輕聲嚶嚀。
“乾爹也真是的。”
方憐忍不住喃喃抱怨，腦海開始回想昨晚的畫麵。
“乾爹好像有點過於熟練了……”
無論男女，多多少少都會有那方麵的情結，方憐其實已經有過心理預期，可隻要一想到昨晚上嚴軒在自己身上熟練的操作技巧，心裡還是泛起微微酸楚。
“就當乾爹提前練技術。”
方憐自我開解寬慰，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
轉頭環顧四周，方憐打量著自己住過整整十八年的臥室，最後將目光望向地上的高中校服。
在過去，狹小逼仄的臥室，臃腫醜陋的校服都是她最討厭的東西，她向往可以擁有一個上百平的臥室，衣帽間裡擺放著數不儘的衣物首飾。
那時的她絕對無法想象，自己有一天會在這間臥室裡穿著校服，完成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
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
從昨晚乾爹衝刺的力道速度來判斷，應該是很滿意她的裝扮和表演。
“外賣到了，小憐你起床沒？”
門外傳來嚴軒的呼喊，方憐下床穿好睡衣來到客廳。
她沒有先去洗漱，而是來到沙發上往嚴軒懷裡一癱，張開嘴等待喂食。
嚴軒輕輕拍打她臉頰，催促道：“先去刷牙洗臉。”
方憐沒有動彈，反倒是往嚴軒懷裡擠了擠，撒嬌道：“乾爹你喂我吃完再去……”
“你嘴裡還有味呢。”
“反正昨晚吞都吞過，有點味咋了。”
“你啊你……還疼嗎？”
嚴軒無可奈何，隻好拿起筷子給方憐喂飯，順便關心問上一句。
方憐俏皮反問：“乾爹是想聽我說疼還是不疼呢？”
說疼是在責怪抱怨，可要說不疼，那就是在傷男人自尊。
嚴軒不再說話，方憐也乖乖躺在他懷裡享受喂食。
昨天的感覺對她來說很奇妙，先是情緒上的強烈爆發，隨後是肉體上的劇烈衝擊，一套流程下來宛若脫胎換骨。
她膽子跟著大了起來，竟是直白問嚴軒。
“乾爹，昨晚上不是你第一次吧？”
“嗯。”
嚴軒點點頭，表情沒有太多變化，方憐繼續追問。
“那我是乾爹你第幾個女人啊？”
“二。”
“那第一個是乾爹你前女友？”
嚴軒喂食的動作戛然而止，良久的沉默過後，他冷漠給出回應。
“不是。”
“啊？”
方憐驟然一愣，腦海中快速整理消化信息。
一、乾爹和前女友沒上過床。
二、乾爹過去有過一個女人，技術應該是在她身上練的，卻和對方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難道乾爹從前犯過錯誤，找過不乾淨的女人，還是說有過固定炮友？
不對！
乾爹如果是那種輕浮的人，早將自己吃乾抹淨，何必拖延到今天。
方憐本還想打破砂鍋問到底，可見嚴軒臉色不怎麼好看，趕忙識趣閉嘴。
“乾爹我吃飽了，你等我洗個澡，咱們再一起去醫院看看外婆。”
方憐跑進洗手間，嚴軒悶頭吃起外賣，順帶打開a查看。
資料上，方憐的好感度終於突破90，直接來到92。
【好感度：92（徹底打開女人心房的方式是要先撞開宮房。）】
嚴軒對a的惡趣味略感無語，另外92的數值也遠低於他的預期。
自己該做的都做了，還以為突破90後好感度能直接來到99甚至100。
到底還有什麼刷好感度的方式？
【突破90好感度，解鎖狀態欄。】
【突破90好感度，解鎖關係圖。】
a彈出兩條提示，方憐頭像旁隨之多出兩個選項。
嚴軒先點開狀態欄，驚得目瞪口呆。
【狀態：xxxxxx（可選擇）】
括號包含選項足足好幾千種，一次性可以選擇三種排列組合。
不僅有開心、憤怒、憂鬱等情緒詞條，還有癌症、斷肢、失明……直看得嚴軒後脊發涼。
這是徹徹底底的人身操控！
短暫的驚愕過後，嚴軒忽覺這功能有點雞肋。
需要好感度90才能解鎖？
可姑娘好感度都已經過90，自己怎麼可能會忍心去故意操控她？
哪怕是“開心”這種正麵詞條，嚴軒都不想嘗試。
一個人正悲傷痛哭，轉瞬之間立馬開心微笑，且毫無預兆……
嚴軒光想想畫麵，都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另外強行改變一個人的情緒狀態，真不會帶來什麼副作用嗎？
嚴軒正要退出，一不小心點擊到“腹瀉”詞條，短短數秒後，洗手間裡立馬響起方憐的抱怨。
“哎呦……乾爹，你難道中午點的拚好飯？”
嚴軒趕緊將詞條恢複空白，隨後又點開關係圖。
圖中方憐的頭像位於正中央，關係線隻有一條，連接的是她閨蜜楊晴晴。
點擊線條，會彈出相應提示。
【互為閨蜜，目前狀態穩固。】
為什麼隻顯示晴晴？
嚴軒帶著疑惑點開楊晴晴頭像，竟是彈出和方憐一樣的資料界麵。
【姓名：楊晴晴】
【品質：？？】
【好感度：33】
【年齡：？？】
【身材數據：？？】
【人物關係：？？】
【人物設定：？？】
隻有好感度和名字？
嚴軒埋頭沉思，如果將一般的二次元手遊代入a，圖鑒資料裡滿是問號的人物屬於尚未解鎖。
等於說楊晴晴在賽博女友a的抽取池中，自己下一個賽博女友有可能是她？
雖然概率應該不大，但如果往後次數多了，總會有撈上來的一天……
嚴軒退出a，繼續吃外賣。
車到山前必有路，何況抽取次數獲取難度可不小，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
“乾爹，過來扶我一下。”
洗手間房門打開，方憐雙手撐著門框，雙腳顫顫巍巍。
“沒事吧。”
嚴軒過去用公主抱將方憐抱起放回沙發躺下，心裡還怪不好意思。
看來a產生的效果挺猛烈，如果沒有及時改回來，方憐說不定得拉到虛脫。
“腳麻了，得要乾爹親親才能站起來。”
方憐張開雙臂繼續朝嚴軒撒嬌，剛洗完澡的她睡衣領口直接敞開到第三顆紐扣，深邃雪穀上滾動著點點水珠，看得嚴軒口乾舌燥。
嚴軒一把抱起方憐，粗糙大手從衣擺下方伸入，一點點向上攀爬。
“阿姨不會突然回來吧？”
“乾爹你放心，我媽雖然不靠譜，但情商還是有的。”
“那我們就不回臥室了？”
“在哪不都是乾爹你說了算嗎……”
眼看嚴軒手掌即將攀至高峰，一通不合時宜的來電響起。
備注提示楊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