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猛地回過神，她低頭朝著一旁的小姑娘看來，小優的眼睛漂亮得毫無雜質，“媽媽，你剛剛想乾什麼？”
江如雪這才後知後覺，她要乾什麼？
剛剛那一瞬間她差點走進了冰冷的水裡，這麼冷的天，她就像是中邪了一樣。
“寶貝，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小優搖搖頭，“沒有，媽媽你是產生了幻聽嗎？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要不然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吧？”
果然和上次一樣，隻有她才聽到了那道聲音。
江如雪找到江如雲將這件事告訴她，江如雲聽完眉頭緊皺。
然後一臉嚴肅告誡道：“姐姐，鮫人的聲音有很強的致幻作用，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鮫人不管男女都很漂亮，是六界中平均顏值是最高的存在。”
江如雪沒接觸過這些玄門，聽得她雲裡霧裡的。
“是嗎？那上古的靈鮫族和鮫人是一樣的嗎？”她曾聽陸凡提過靈鮫，江如雲的特質就和靈鮫一族很像。
“不一樣的，靈鮫是鮫人和人類的後代，靈鮫雖然貌美，繼承了鮫人的靈力，卻因為人類的特性，基本上不能修行，隻能淪為工具。”
“鮫人不僅貌美，修為高深，住在大海深淵，而且很多鮫人邪惡，性淫，殘忍，姐姐，如果那隻鮫人真的盯上你了，你一定要離水遠一點，你被她的聲音給蠱惑了！”
江如雪一陣後怕，如果今天不是小優拉住了她，她真的落水，那鮫人會對她做什麼？
她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姐姐，那鮫人應該隻能通過水傳聲，隻要離水邊遠一點就沒事的。”
“好。”
江如雪看著外麵潑灑的白雪，陸凡才離開半個小時，她就開始想他了呢。
江如雪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老公，想你。]
此刻正驅車趕往郊區某處神秘研究所的陸凡靠邊停車，看到是江如雪發來的信息，心裡也多了一抹溫柔。
[乖乖在家等我。]
江如雪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會回複自己，陸凡不僅溫柔體貼，而且還事事有回音。
讓江如雪心臟甜滋滋的。
雖然之前她和沈千夜談過戀愛，但那時忙於學業，她骨子裡又是個保守的人，其實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會因為一個男人的一句話而期待，雀躍。
[好，早點回來，等你，老公。]
後麵還跟了親親的表情包。
江如雪看著外麵的大雪，今晚一定是很浪漫的夜晚。
關上手機，再行駛十分鐘，還沒到研究所門口他便看到站在外麵的人。
當年他服用了師父準備的換顏丹，才能在學習和研究時維持著同一張臉。
如今是不可能再找回那張普通的臉了，陸凡戴上早就準備和黑色口罩以及黑框眼鏡，一張臉就被遮住了。
當車子停下，雪地裡的年過六十的小老頭邁著激動步伐迎了上來。
“小蒼術，是你嗎？”
陸凡打量著老人，頭上戴著頂帽子，臉上多了不少皺紋。
他整日整夜研究，看上去比過去老了許多。
陸凡歎了口氣，“白老師，是我。”
“嗨呀，你這個臭小子，當年留下一封信說走就走，我都快將帝都翻個底朝天都沒將你給找出來。”
他一把抓住陸凡的胳膊，“這次說什麼也不許你走了，你來得正好，這幾年我和團隊在研究一種藥，但始終沒有成功，你來看看。”
“老師，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
“你想什麼不重要，我的藥比較重要。”
陸凡：“……”
小老頭還是和以前一樣，搞起研發來可以不吃不喝。
陸凡就沒他那麼熱心了，反正人是救不完的，他攻克了這種病還有其他病。
人生在世，個人有個人的造化，他不願過多乾涉彆人的事，改變彆人的命運。
一見麵小老頭就拉著他進了研究室，在他這處神秘的研究院裡麵都是來自全國各地頂尖的專家。
大家都知道小老頭脾氣古怪，尤其是這兩年來藥物研發一直失敗，最近大家彆說是和他視線交彙了，路過的狗都得夾著尾巴小心翼翼離開。
可今天這位醫學界的大拿老臉竟然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他旁邊的男人。
男人麵容包裹嚴實，看不清楚長相，隻覺得以陸凡的身材比例和清冷氣質，氛圍感拉滿。
“難道是老師又拉攏了哪個大財主給我們注入研發資金了？”
“笑得這麼開心，肯定投資挺多。”
“這次和以前那些土地主看著不太一樣，像小說裡的霸道總裁，老師也換口味了？”
大家都在猜這位神秘金主爸爸的身份，豈料小老頭直接帶著陸凡就進了他的專屬研究室。
“不是吧！我都進不去的地方那人進去了？”
“彆說你了，我上次進去拿個結論報告忘記敲門，老師差點沒將我扔進垃圾桶。”
除了幾個導師級彆的人，其他人根本就不配進入這個實驗室。
小老頭拉著陸凡，絲毫不見外，“這是試驗數據，這是藥物分析報告，你看看到底哪出了問題？”
見陸凡還戴著口罩，他也沒有多問。
陸凡看東西的速度飛快，很快就看完了所有的數據資料。
在他麵前，小老頭稚嫩得像個新兵蛋子，他將腦袋湊近，“怎麼樣？看出什麼了？”
“老師，你為什麼會想著研發這樣的藥物？”
小老頭歎了口氣，“不瞞你說，這是給一個很重要的人研發的，他在幾年前患上了一種怪病，幾年前他的痛覺缺失。”
陸凡皺眉：“這種病大多都是先天性，全球也不過隻有幾十例，後天倒是沒見過，是有什麼契機出現的？”
“不清楚，據他說自己也沒惹什麼人，一開始是莫名其妙失去了痛覺，他遍訪名醫也無能為力，要隻是痛覺缺失也不算什麼壞事，可近年來他發現自己其它感官也在慢慢退化。”
“被人下毒了嗎？”
“我們不隻給他測過一次血液和全身體檢，並沒有發現毒素，這藥一開始是針對他失去痛覺，但現在他的聽覺，嗅覺，觸覺都在慢慢退化，我的藥趕不上他退化的速度，我都要愁死了，你回來的正好，蒼術，再幫老師一次吧，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一定能醫好他。”
“藥物研發先放一放，得讓我給他看完診再下定論，老師，我今天來是想找你要幾味藥物。”
陸凡將需求告訴了他，白知玄一本正經應了下來，“隻要你醫好了這人，什麼藥物都能弄來，當然，我也會儘我最大的可能替你找到。”
“老師，你要我治的這人是誰？”
“暫時不能告訴你，等我和他這邊約好見麵時間。”
陸凡心知肚明，讓老師這麼費心的人必定位高權重，點點頭，“也好，時間不早，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老師抓著他的手臂，“乖孩子，這回你可不許跑了！你能幫老師這個大忙，我把頭割了給你當球玩都行。”
陸凡嘴角抽了抽，“不至於，老師，那我先走了。”
一眾專家看著那位醫學大拿屁顛屁顛跟在陸凡身後，將他給送了出去。
等回來時，小老頭板著一張臉，“看什麼看，我臉上有答案？”
“老師，剛剛那位是哪個大佬？”
“他啊……”
小老頭嘴角都笑開了花，一臉驕傲道：“是我們觸之不及的皎月，你們這輩子能學到他的皮毛，也能流芳百世。”
陸凡壓根不知道他的老師已經將他捧得神乎其神。
回秦家路上路過一個巷子口，他記得這裡有家百年老字號的糕點，十幾年沒有嘗過的味道，江如雪和小優都喜歡吃。
他停車下車購買了一堆，剛走了幾步，一人毫無預兆砸在了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