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有了開始,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便一發不可收拾。
哪怕是修身養性多年的陸凡,此刻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對女人的身體產生了好奇。
有句老話說得好,“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房間裡的香薰在暖氣催發下縈繞在空氣裡的每一處,在這個時候就是錦上添花。
陸凡將她的身體抵上了玻璃窗,江如雪在溫暖的室內身上就隻穿著一條米色的羊絨針織裙。
細軟溫糯的材質就像如今的江如雪,少了任性高傲,卻多了溫軟。
那麼乖,也那麼軟,勾得陸凡一次又一次打破下限,沉迷於此。
她像是一朵開在懸崖峭壁邊的花,豔麗危險,卻又帶著某種魔力讓他想要摘下來。
陸凡太高,她隻能仰著脖子,承接著他密密麻麻落下來的吻。
他的聲音低啞,薄唇吻著她脖頸雪白細膩的肌膚。
口中輕喃著:“阿雪……”
“凡哥哥。”江如雪雙眼迷離,雙頰酡紅,顯然已經沉浸在了這場情欲之中。
然而就在這一刻,女童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安安姨,你來追我呀!”
雪地裡,小優像是隻小鹿就那麼闖了進來。
陸凡和江如雪猛地驚醒,陸凡按住她的肩膀安撫:“彆緊張,這是單麵鏡,她們看不到我們的。”
江如雪抬眸,第一次從陸凡的黑瞳裡看到了情欲的存在。
他好像有些刹不住車了。
“阿雪,阿雪……”
他低低的聲音一聲聲傳來,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
江如雪攥著他的衣襟,心尖兒都在隨著他的聲音輕輕顫抖著。
“凡哥哥,今晚早點休息,好不好?”
她不想等了,她能感覺到陸凡似乎也等不了。
在飛機上那一次她用腿替他解決的,一次的滋味就足夠讓他刻骨銘心。
陸凡深呼吸一口,想著自己居然也有急色的一天,他有些好笑。
師父若是知道他念了這麼久的靜心訣在江如雪身上失效,一定會敲著他的腦袋從早罵到晚。
他鬆開江如雪,手指溫柔撫過她的臉頰,“好。”
“我想出去陪小優堆雪人。”
“嗯。”
陸凡看了看時間,“還早,我出門一趟去找老師問問看藥材的事。”
江如雪環著他的腰身撒嬌,“早點回來。”
“好。”他寵溺在她眉心吻了一下,“今晚,你彆想逃了。”
江如雪紅著臉卻大著膽子在他腿間蹭了蹭,“不逃。”
兩人正是初戀剛開始感情濃烈的時候,連看彼此的眼神都差點要拉絲。
陸凡從箱子裡拿出江如雪給他準備的衣服。
深黑色高領羊絨毛衣搭配著黑色大衣和西褲,陸凡秒變霸道總裁。
“有些不想將你放出去了,誰知道你又會給我招什麼女人回來。”
陸凡無奈失笑:“阿雪,我哪有?”
“秦安安剛走就來個夜薔薇。”
江如雪雙手環胸,“你們還待了一整夜,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陸凡摟著她的腰身,“今晚我就陪你賞雪賞月亮賞星星,想怎麼聊我都陪你,好不好?”
江如雪這才勾唇:“好,早點回來,我的陸醫生。”
“嗯。”
他抬腿出門,江如雪也換了一套厚實的裝備出門玩雪,陪著小優做了幾個雪人。
秦安安陰陽怪氣道:“哼,你們又親嘴了?嘴都啃腫了。”
江如雪輕咳一聲,“在小孩子麵前彆說這些。”
小優立馬跑開,“媽媽,我去抓小鬆鼠。”
這借口……
秦安安有些悶悶不樂,一腳將自己做的雪人腦袋給踢倒。
“明明前些日子他對你那麼冷淡,怎麼你們突然就好了……”
“也許是那一晚吧,沈千夜差點將我打死。”
“這麼說我還是你們的媒人?”
秦安安無語,“我可真是個蠢貨。”
江如雪笑笑:“好了,我知道你已經放下了,以後就不要針對我了。”
“我才沒針對你呢,我倒是提醒你一句,那夜薔薇可不是什麼善茬,天子腳下,哪怕我們秦家也得給夜家幾分薄麵,要是她真的看上了陸凡,你就危險了。”
秦安安將胡蘿卜插到雪人鼻子上,“那個女人,有病,聽說她這些年一直在找人,如果陸凡就是她要找的人,你沒有勝算的。”
風雪過境,秦安安早就離開了,江如雪回過神來時,自己已是遍體生涼。
她想著夜薔薇曾說過的一月之期。
如果她不離開陸凡就找人輪了自己。
直到現在她的膝蓋還在隱隱作疼,夜薔薇真的要殺她的話不費吹灰之力。
“啦啦……”
歌聲從庭院裡傳來,江如雪就像著魔了一樣,不知怎麼就走到了小橋邊。
橋下的活水靜靜流淌,還能看到幾尾珍稀的錦鯉在裡麵遊來遊去。
一道柔美的女聲響起:“殿下,想變強嗎?我可以幫你。”
“變強?”江如雪低聲輕喃,瞳孔像是失去了焦距。
“金丹期有何可懼?您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殿下……”
至高無上。
江如雪唇齒間輕輕咀嚼這幾個字,她的大腦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宛如失去了靈魂一般,一步步朝著水裡走去。
“殿下,來,到我這來……”
江如雪抬腳,下一秒就要踏入水中,一隻手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