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要問你自己啊!”付度瞪了一眼阿樂。
“難道!它的那幾個字是這個意思?”
“哪幾個字?”付度問道。
“功成身退!”
“哈哈! 好! 功成身腿,天機已泄,自然不得多留!石亦知其命!”白李再次撫弄著胡須。然後,他率先朝著幽水和冥石拜了一拜。
付度還有一些不信,伸出手來,摸向冥石。
“果然,冥石已經沒有再顯示任何字跡了。”說著,他也拜了一拜。
“石頭兄,感謝你的指引,阿樂定當終日乾乾,儘早種神,找到自己的道。”阿樂也躬身拜了下去。
“付度,我們這就稟報上去,就說冥石已經功成身退!”白李回頭說道。
“好,白老哥!我這就去稟報”付度又轉向阿樂道:”古樂啊!你可不要辜負了它!”說著他哈哈地出去了。
阿樂一愣!
“不必多慮,此石采自陰河,沒有陰河幽能量的補充,冥石自然會逐漸失去功效,而且它也一直在等它的有緣人!”
白教習說完又問道:“隻是不知它可有說陰河的具體位置?”
阿樂搖了搖頭。
不過阿樂心中留了個意,心想等以後找到陰河再把幽水取一些來,估計還能恢複,不行就再弄一塊石頭來,要不阿樂覺得有些愧疚。
白李自然不知阿樂的心思。
阿樂再次向著白李作揖道:“多謝白教習!阿樂告辭!”
“好! 等詩情社通知吧,屆時再看看你的詩作!”
“呃!小子敢不從命!”阿樂再拜。
看來白付二人是真詩人!怪不得那個付度還對著黃師姐心心念念。
阿樂一走出觸覺室,又是歡喜又是疑惑。
為何我是那個有緣之人?
破界?是什麼意思?創世又是什麼意思?阿樂對於這兩個印象最深之字卻是毫無頭緒。
可惜我這個有緣之人摸得太久,居然讓冥石失去了效用。
好在冥石卻是指引了種神的關鍵,五行之力隻是維持生命運作的基本力量,更為關鍵的是生命該如何孕育?
阿樂忽然想到正好還有4天,就是聞香社的活動,看來我少不得還要種花弄草一番,也算一舉兩得。
不過,為何不斷出現雷這個字?還說驚蟄第一!夏雷第二!
阿樂卻是毫無頭緒,而且驚蟄和夏雷已過,隻能等明年的驚蟄了。
……
現在就剩那個目力室還沒有去了。
目力室門口的執事卻不是原來的女子,而是一個同樣胡須花白的老先生。這會兒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桌上的一張紙。
紙是宣紙,而且很薄很濕……
此時,太陽被雲朵遮住了,而老先生似乎在等。
阿樂覺得很新奇,決定先看看在說。
過了一會,陽光忽然燦爛無比。老先生也慢慢地伸出了一個手,然後他的手開始不斷變化形態,同時手影子也在紙上不斷變化,或許陽光過於強烈,那些被曬到的部分,很快開始變乾變白……
接著,他又伸出一個手,繼續同樣施為。
此時,由於陽光太烈,變白的部分很多,而且越來越快,老先生已經須發皆張,兩個手不停地變化,似乎要和陽光比速度。
阿樂緊緊的盯著那張紙。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些沒有變乾的地方卻是濃淡不一的出現了一副畫。
“啊!居然是一副石竹圖。”阿樂大驚。
圖上的石頭充滿了褶皺和孔洞,但是看著卻是渾然天成,厚重無比。而那兩叢竹,卻是高低不一,疏密相間。至於竹節更是挺拔而堅韌,猶如仍在不斷結節增長,而那些狹長的竹葉更是片片如劍,栩栩如生。
阿樂忍不住想要讚歎!
忽然老先生似乎猶豫了一下,臉也憋得通紅。
他急忙輕喝一聲,噴出一口真氣覆蓋住了宣紙,而那服畫立刻被固定住了,接著,他收起了雙手,然後雙眼灼灼地看著。
良久!老先生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阿樂心中掀起了濤濤巨浪。
以手影作畫,這是什麼畫技?
“老先生太厲害了!小子古樂大開眼界!”阿樂讚歎了起來,然後深深一拜。
“哦!你覺得此畫不錯嗎?不錯在哪裡?說來聽聽!”
“呃!小子不太懂畫!不敢亂言!”阿樂回道,生怕唐突了。
“無妨,你看到什麼,就說什麼!”老先生很是滿意阿樂的態度,鼓勵道。
“如此,小子就鬥膽了,說錯了也請老先生糾正。”
老先生微微點了點頭。
阿樂再看了看,然後畫胸有成竹地說道:“先說老先生的畫法,以手影在濕紙上作畫,又以真氣凝固畫作,如此神技小子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阿樂頓了一下繼續道:“再說,這幅石竹圖,石嶙峋而厚重,是為靜和藏。至於竹,挺拔堅韌,有節節增高之勢,而葉更是片片如劍,是為動和攻。
“最後,就是石頭老而持重,竹子青而犀利,看著像一老帶著一少!”
阿樂覺得這個比喻比較恰當。
老先生越聽越是滿意,眼睛眯成了縫,臉上也如同綻開了一朵老花。
“不過,老先生,小子有一個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阿樂恭敬作揖道。
老先生卻是一愣。
“但講無妨!”他鼓勵道。
“先生最後猶豫了一下,似乎有所害怕, 卻又不知何故?”
“呃!孺子眼力不凡啊!”說著他的老臉不禁紅了一下。
“沒錯,我本想再點上一對飛鳥,但怕畫鳥不成,反而毀了這竹石已成的意味!”
“小子明白了!不過先生畫技,確讓小子毛塞頓開!”
阿樂又作了一揖道:“小子古樂,特來目力室一瞻,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老夫吳窮!”
“拜見吳教習!”阿樂一驚,再拜。原來他就是畫意社的吳窮教習。
“無需多禮!”且隨我來,然後,他手一拂,那幅畫最終慢慢變淡,卻是又成了一張白紙。
阿樂一愣,心想好好的畫,為何不要了。
“小子無需驚訝,既然不好,何須再留!”吳窮卻是率先轉身先走入了石室之內。
阿樂心中不禁又多了幾分敬意,看來這些老教習都是高人啊。
故地重遊,目力室卻是沒有變化。
“想必你是來挑戰的,此地共有神識印記一百個,且看你能看完多少?”
其實,吳窮教習也是收到上麵的指示,親自在此等候。而且這一百個印記而作的畫麵中,有三分之一乃是他的傑作。
吳窮直接把用真氣畫麵的方法教給了他,而自己則是站在一旁。
“如果受不住了,示意一下,我隨時會出手關閉!”
阿樂點了點頭。
阿樂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卻是有些怕,更是不知還會不會再看到那個怪物。
阿樂隨手一指,一道真氣向著石室的頂部擊去。
“哄!”
畫麵出現了,然後,快速交替。
這次,畫麵中的每一個物像卻是比之上次多了許多的動態,而且每一個都是驚鴻一瞥,一閃而過。
阿樂隨口說出一個個名字,幾乎沒有停頓
很快90個畫麵閃過了。
吳窮的老眼也是越來越亮,心想他的辨識力居然直逼育神中上境的弟子。
不過,這最後10個,目力必須達到育神上境才能辨識。
前三十個都是一些珍稀的植物類圖案,而且大部分都是動態的,中間三十個都是一些器物類,有的隻有淡淡的輪廓和線條,後三十個都是一些虛影,就像夢中所見的景象。
從91個開始,恐怖的影像畫麵出現了,有的鮮血淋漓,有的陰森恐怖……
阿樂的心神開始悸動,額頭也開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