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號下午，李文豫再次站在北電門口，心情也有點小起伏，這一走好幾個月，算上海邊的荃灣拍攝期，等於離開校園半年了。
當然，重生前他是離開校園二三十年的老油條了。
思緒翻飛片刻，他抓起手機撥號，“老於我回來了，你們要是準備好了，晚飯我請，大家一起搓一頓。”
他說的老於是物色中的地推水軍團裡的同學之一，叫於博，和他一樣是北電99級，不過對方是表演係的，不同係。
北電隻有這麼大。
同一屆學生哪怕把導演、表演、編劇、攝影、美術等等全算上，總共才多少人？99級呆的時間長了，自然有各自認識熟悉的朋友，他上輩子對老於最無語的一點是。
這家夥00年代初期就有砸大錢買四合院的嗜好，最初是一群人看他笑話，跟著時代發展大家全傻了。
這次水軍團初成立，用好了就是一用好多年！
老於是他比較看好的水軍頭子之一。
手機對麵於博樂道，“好啊，你這一走去什麼劇組跟組了？消失了兩三個月，叫老淩不？我現在剛好和他在一塊。”
他回來前已經在企鵝號上和相熟的同學聊過，就是讓大家提前等著，幫忙網絡病毒式宣發的。
李文豫，“……”
他腦海中本能閃過一句你好騷啊的名場麵，思索幾秒回應，“叫，我管飯管飽。”
老淩這哥們也是人才，竟然喜歡姚大嘴那種奇葩。
而且他和大嘴已經在一塊了，李文豫是一點也不想和大嘴那種人有任何牽連，但記憶裡學生時代的確和淩霄肅關係還行。
老淩原本在大四時還幫他托關係投過兩次劇本，就是當年的本子質量不行……
…………
下午六點，李文豫從張老師辦公室裡溜出來，抵達宿舍樓樓道口外時見到了於博、淩霄肅、黃曉蕾、葉靖幾個本科表演班的同學，還有00級高職班的張頌汶，以及他室友編劇老王。
他重生後開搞港島化海邊的荃灣時，想過未來可能需要去港島懟第一桶金，找到張頌汶試著跟他學了幾天粵語。
事實證明沒大用，他還是需要專業翻譯。
語言也是一種生活技能，隻需要累積五六十點自由屬性，就可以輕鬆掌握。
但這階段重生初期，粵語技能還不值得一下子砸六十點以上，提升英語法語等等他一樣沒放在最近幾年計劃內。
學了個寂寞，但也算和張頌汶熟悉了，加上老張20多年後口碑形象都還行，也就處成朋友了。
看到幾個比較熟悉的同學和室友老王，李文豫直接招手，“走，東來順走起，今天你們吃垮我都行，吃完了我帶你們去乾活。”
這裡麵黃曉蕾是女生，可一向是大咧咧的性子和男孩差不多，她直白道，“老李你發財了？這次跟組回來闊氣不少啊，要我說你當什麼編劇，蹭什麼導演課，咱們99級表演係男的都歪瓜裂棗，早就等你回來撐場子了。”
“你要是蹭到大腿，劇組裡直接混龍套啊，不會表演我們教你。”
說話中她還拍了於博一下，拍的於博咬牙吐槽，“我們都是你說的歪瓜裂棗對吧，就老張不算。”
張頌汶是00級高職，實際上他年齡最大，比同樣25歲的於博還大幾個月，還是粵東最佳導遊出身，急忙笑道，“彆，你們全是靚仔，就我一個吊毛，彆歧視我就行。”
一群人說笑中李文豫直接給淩霄肅、於博各自塞了一百元，“彆亂扯了，打車去東來順，幫我辦點事我給你們發工資的。”
他也知道當業務展開，這幾個家夥知道真相……估計最想要的早就不是當水軍頭子一天多少工資了。
普通水軍泡一天網吧發幾十次122208，十元。
這六個水軍頭子負責跑來跑去查看發帖成果，有沒有水軍虛報騙錢，怎麼也得一天五十元起步吧。
標準快追上港島的普通水軍一半日薪了。
在幾人再次感慨著“李文豫看來真發財了”的話語中，一行七人乘坐三輛出租去吃涮羊肉了。
一頓飯吃喝起來，他也開始在飯桌上介紹任務，每個人去網吧物色網蟲，一天十元不斷在各個網絡地盤。
包括各名校bbs一直發122208的數字組合。
除了鍵盤打出來的，你還可以紙上書寫手寫一串數字拍照後發照片等等，聽完了任務，每人一天50元水軍頭子費？
淩霄肅聽的像是個100多斤的傻子，“不是老李你搞什麼，發這些有什麼用？”
李文豫看著若有所思的於博和張頌汶，舉起酒杯道，“這個你們先彆管，到時候就知道了，一天50你們乾10天就是500塊，還不耽擱上課，有錢還不賺？”
2001年底，十天五百還是兼職，真不少。
這才11月上旬，持續到12月下旬一個半月2000塊收入不少。
單一推電影，水軍成了規模之後想要搞的全網熱議，真不需要四五十天來醞釀推動。
李文豫想要的是從網絡衝入現實，畢竟2001年中國才2000多萬網民。
2000多萬網民數量不少，也不多，和後來大企鵝的八億十億用戶沒的比，隻有網上討論越來越激烈，讓網民下了網也和身邊的同事、同學聊這個話題，才能帶動更多人對這數字好奇。
要知道2002年中國就有近6000萬網民了，增速超級恐怖。
在幾個家夥各種追問裡，他沒有大揭秘隻是多講了些套路，飯後還帶著幾人去附近的網吧，現場操作了一波。
加了一些願意當水軍的網友企鵝號。
先給錢，明天晚上這個點，能查看到結果繼續給下一天的。
等整件事情結束，他才會去向張幗榮申請六個略大的紅包給幾個同學，現在宣發資金的100萬都是阿榮哥拿的。
一行人搞定第一波，走出網吧，李文豫散煙的時候也各自給了幾人50元，“事情是我在推動，資金是老板的，慶功時再給你們申請大紅包。”
張頌汶抽著煙笑道，“這麼簡單的兼職十天500？一個月1500，阿豫你放心我們肯定用心做。”
老張這進北電前在社會打滾工作多年的老油條，真懂這是好活。
李文豫擺手，“那行，拜托幾位了，你們就用午間和晚飯後時間推廣就行，不耽擱上課，事後慶功時帶你們去好好熱鬨下。”
“如果你們有朋友也想乾這活，也可以給我推薦下。”
等他打了一輛的士閃人，六個北電同學又麵麵相覷起來。
隨後還是黃曉蕾咋呼道，“老李變化很大啊，就一個暑假加開學這兩三個月，他不回宿舍住了？”
某室友老王撓頭，懵逼。
於博笑道，“進社會打滾都會成長，走了，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