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獻王之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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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一邊修剪花瓶中的梅花,一邊同王嬤嬤說著話。

“你說,玄衡是不是對這個薑幼安太上心了些?大半夜的還親自去給她請大夫。”

王嬤嬤想了想道:“薑幼安畢竟是在咱們府上住著,要真病死了,大公子也不能坐視不管啊。”

“可昨日在榮壽堂,玄衡似乎也很向著那丫頭。”

“我看大公子就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罷了,那事擺明是二姑娘的錯,他嚴厲處置,也是為了陸家門風啊。”

趙氏卻覺得不會那麼簡單,憂心道:“都是年紀相近的年輕男女,那個丫頭又生得那麼豔麗,成天在玄衡身邊晃悠,保不齊玄衡真看上她了。”

“應該不會,當初在薑家,大公子成天受那薑幼安的欺負,心裡甭提有多厭惡她呢,怎麼可能看上她?”

趙氏冷哼一聲:“最好沒有。她白氏的女兒,怎麼配得上我兒子?那薑幼安和她娘一樣妖豔狐媚,下作的東西。”

當初她同意收容薑幼安,就是想得一個慈悲的好名聲,可日子久了,總是瞧見故人的女兒在眼前晃,她早就不耐煩了。

本想借著昨日的機會,將薑幼安掃地出門,卻沒想到陸雲珠那麼蠢,硬是把事情辦砸了。

這個陸家,若是沒有她們母子,真是早就要敗了。

趙氏歎口氣,“薑幼安那邊還是讓人多留意著,我怕那死丫頭真生出什麼非分之想,去爬玄衡的床。玄衡馬上就要和郡主定親了,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

薑幼安在屋裡歇了幾日,身子終於是爽利了。

今日也難得的露出晴日,她打算出去透透氣。

秋蘭一邊給她梳頭,一邊道:“那晚大公子親自去請的郎中,又是給姑娘喂藥,又是幫姑娘敷帕子,硬是照顧你一整晚,姑娘不知道,那會兒大公子看起來可擔心了,直到你退燒了,他才走了。”

薑幼安沉默地聽著,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那紅瑪瑙手鐲上。

“姑娘,我覺得大公子對你還是挺上心的。那日在榮壽堂,也是大公子出麵為姑娘解了困,在這陸家,隻有大公子會護著你。”

雖然薑幼安不想承認,但是事實便是如此,如果沒有陸玄衡,她在陸家早就待不下去了。

少年時,她因趙氏和父親的流言而遷怒陸玄衡,進了陸府後,她又怨陸玄衡迫逼迫自己與他苟且。

她想自己是一直都恨陸玄衡的,可是偶爾又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好,讓她恨也恨得不徹底。

薑幼安嘴角牽出一個苦笑。

她穿戴好,出門去花園裡散步。

今日暖和了一些,路上的積雪還沒有融化,薑幼安和秋蘭互相挽著胳膊,邊走邊說話。

薑幼安看見前頭梅園裡的臘梅開得好看,小跑著過去要摘一支,她剛伸手壓下一枝梅花,便看到不遠處陸玄衡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墨色狐裘,灰色的毛領子攏著他的脖子,露出一張豐神俊朗的臉。

他聽見動靜,一雙黑幽幽的眼眸望了過來,同她對上視線。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女子也朝薑幼安看了過來。

薑幼安看著他們二人,站在原地發愣。

男人的聲音伴著冬日的冷風刮過她的耳畔,“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過來見客?”

薑幼安回神,慢吞吞地走過去。

那女子她也認識的,薑家還在時,她隨母親去獻王府做過客,這位便是獻王的女兒,南華郡主李連珠。

薑幼安到郡主麵前,微微屈膝:“見過郡主。”

李連珠微笑著說:“不必多禮,不過這位也是陸府裡姑娘嗎?”

郡主對薑幼安沒有什麼印象,陸玄衡出言道:“她是我母親家的親戚,幼安表妹。”

李連珠一聽名字便清楚了薑幼安的家世,又打量她一眼,“原來是這樣。”

“她這幾日病著,方才便沒叫她去廳上見客。”

李連珠微微皺眉,“現在可好些了?最近天冷,可得小心身子。”

薑幼安臉上做出一個禮貌的笑容,“已經好了。”

陸玄衡看著薑幼安白裡透紅的臉蛋,便知她已經沒事了。

不過她病剛好便急著往外跑,是聽說了他和南華郡主要聯姻一事,坐不住了?

他的心情突然愉悅幾分,也不再因為薑幼安把他當外人而鬱悶了。

他哼笑一聲,看著薑幼安道:“就她嬌氣。”

薑幼安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就是身子嬌弱些,不像你們男人身強力壯。”李連珠過來牽住薑幼安的手腕,輕輕拍了拍,“平時可得多注意保暖。”

薑幼安抬眼,對上那張笑意溫和的芙蓉麵,一時啞然。

這個品貌優秀,家世雄厚的女子,未來會是陸玄衡的妻子,他們看起來的確很般配。

薑幼安抿抿唇,識趣地說道:“我就不打擾郡主和大公子逛園子了,先行告辭。”

李連珠點頭,陸玄衡看著薑幼安走遠,沒有說什麼,和李連珠又一起逛了一會兒。

片刻後,李連珠該離府了,她上了自家馬車,若有所思地對自己的婢女說:“去查查那個薑幼安,弄清楚她和陸玄衡到底是什麼關係。”

婢女說:“她不就是一個家破人亡,寄居在陸府的孤女嗎?方才見她和陸大公子挺生分的,郡主是在擔心什麼?”

“方才在廳上,陸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沒提她半句,可見她在這府上很不起眼,多半不受待見,看她穿著也很寒酸,應該沒什麼錢財也沒什麼依仗。”

李連珠眼眸微眯,“不過我瞧見她手上戴著一隻紅瑪瑙手鐲,那鐲子可是價值不菲,會是誰送給她的呢?”

……

下午時,秋蘭去彆處打聽了郡主的事,得知獻王府的確有和陸家聯姻之意,陸老夫人很是滿意。

秋蘭將這消息告訴薑幼安後,薑幼安沒說什麼,但似乎情緒不太好,晚上用飯時都心不在焉的。

秋蘭想,姑娘大概還是有點在意大公子的吧。

晚間,薑幼安早早地歇下了。

此時亥時已過,夜已深,萬籟俱寂。

突然聽得吱呀一聲,好像是房門被人打開了。

薑幼安本來就沒睡著,她以為是秋蘭,於是躺著不動。

然而下一瞬,男人的氣息將她裹挾,她被人從後擁住,後背緊貼上堅實的胸膛。

薑幼安呼吸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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