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剛駛出了森林,就停下了。
眼前是一片湖水,擋住了去路。
“導遊,導遊在不在?
咱們咋走啊?
是繞過去,還是直接涉水啊?”
蔡根喊了好幾遍,何奈子才反應過來。
正在口紅,沒顧得上搭理蔡根。
終於,嘯天貓忍不住了,推了她胳膊一把。
“我主人喊你呢,臭美啥啊。”
就這麼一推,何奈子本來精致的妝容,一下就花了。
紫色的口紅,直接在臉上畫出了一道分界線,直通腦門。
“賤貓,你有病吧。
這是紫冥花做的唇膏,百年不掉色的。
你看看給我畫,咋見人啊?”
百年不掉色,什麼顏料啊?
蔡根給了嘯天貓一個眼神,立馬就心有靈犀了。
隻見嘯天貓手疾眼快,奪下了唇膏。
快速的放進了一目僧裡。
“行了,沒收了,誰知道有沒有輻射啊。
等回去,檢測以後,再還給你。
現在,立刻,馬上,去給主人指路。
跑已經跑不掉了,彆墨跡了。”
何奈子當然知道跑不掉了。
即使能跑掉,蔡根也不跑啊。
“這裡是五大湖,圍繞著蘋果山。
你要是不著急送死,咱們可以繞過去。
你要是急著投胎,咱們就走水路。
不過,水裡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你怕不怕麻煩了。”
這算是什麼破導遊。
蔡根覺得,就多餘問他。
一腳油門,房車就衝進了湖裡。
預想中的漂浮,並沒有出現。
開進去三五米,直接沉底了。
“應龍,應大爺,你又睡著了啊?
剛才給蟾兒拔份的時候,你不是挺清醒的嗎?”
任由蔡根如何呼喚,應龍就是沒有反應。
索性,隻好放棄了。
蔡根打開了車頂的蛤蟆燈,撕開了湖底的黑暗。
隻是看了一眼,蔡根就後悔了。
剛才選擇繞路好了,為什麼要這樣衝動。
黝黑靜謐的湖底,雪白一片。
各種各樣的骨骼殘骸,完全鋪滿了。
房車即使有一定的浮力,減輕了重量。
壓在那些白骨上,也發出了嘎巴嘎巴,滲人的骨裂聲。
也不知道這些骨頭,是多少年積攢下來的。
沒啥韌性,簡單的碾壓後,就化成了骨粉。
讓本來清澈的湖底,變得渾濁起來。
“何奈子,這是你們的垃圾場嗎?
咋有這麼多的骨頭?
我看著,也不全是人的啊?”
何奈子在車燈打開的瞬間,就閉上了眼睛。
“哎呀,把車燈關上。
我是孕婦,要注意胎教。
孩子還小,不應該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然不全是人啊。
這湖裡的東西,見到什麼吃什麼。
我又沒規定食譜。”
東西?
什麼東西?
蔡根剛想問出口。
一個小矮人,遊到了房車前。
五短身材,穿著簡單的衣服。
滿嘴的尖牙利齒,還是謝頂。
白色的死魚眼,特彆大,沒有一點生氣。
米粒大的黑眼仁,正在盯著車裡的蔡根看。
就像在打量美味佳肴。
“我靠,這特麼是啥啊?
水猴子嗎?
不對,水猴子不是無支祁嘛?
這是什麼玩意啊,長得太寒磣了。”
石火珠趴在前擋玻璃上,甚至掏出了放大鏡。
與水裡的生物,對視了很久,得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