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手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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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阿辭,你們先後退。”薑早大聲提醒。

然後仔細檢查了房車,發現連監控攝像頭都被打爛了。

看來是有備而來。

薑早下車後,在輪胎旁撿到了小張的手機。

屏幕已經碎掉了。

而且輪胎上方的車皮也凹了一塊,應該是被用力撞的。

嘀!嘀!嘀!

“老婆……”

“噓!”

薑早食指立於中間,示意傅硯辭和傅老夫人噤聲。

嘀!嘀!嘀!

奇怪的聲音還在繼續。

很輕。

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薑早仔細辨彆著聲音的方向,緩緩蹲了下來,把頭伏在地上,看向車底。

正在倒計時的炸彈讓薑早瞳孔一縮。

3、2……

迅速起身跑向傅硯辭和傅老夫人,將兩人撲倒。

1!

轟!

房車被炸飛。

殘片碎渣濺的到處都是。

有的劃破了薑早的後背。

有的則直接紮進了肉裡。

耳朵嗡嗡作響,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薑早拉著兩人起身,“走!”

此地不能久留。

然而在拉傅硯辭的時候,卻發覺他很重。

低頭一看,傅硯辭雙眼緊閉。

“阿辭?”

“硯辭!”

薑早和傅老夫人同時擔憂了起來。

身後房車還在燃燒。

薑早不知道今天這事兒針對的是誰。

但如果對方足夠變態,或許會回到現場來欣賞自己製造的效果。

所以她必須立刻帶著人離開這裡。

想也不想,薑早把傅硯辭背了起來。

“媽,我們得趕緊離開。”薑早麵色凝重。

傅老夫人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不然就這個歲數,遇到這種事兒,輕則心臟病發,重則直接嚇死。

“好。”傅老夫人穩了穩心神,儘量跟上薑早的步伐。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真的有一男人出現在了爆炸的房車附近。

然而,當他發現裡邊壓根沒有屍體的時候,整個人突然變得暴躁異常,甚至衝到火焰中去翻找,任由自己被燒傷,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痛意一樣。

……

醫院,傅硯辭被推進了急救室。

薑早也被醫生帶去處理背後的傷口。

傅老夫人也跟了過去,當醫生剪開薑早的衣服,露出血肉模糊的後背,以及那幾乎完全沒入身體的車子碎片時,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她從不是感性的人,此時卻突然心疼的想哭。

她握住薑早的手,想象不到受了這麼重的傷的人要憑著怎樣的毅力背著她兒子走了那麼遠的路,找到車子,以最快速度來到醫院。

“醫生,麻煩輕一點兒。”傅老夫人出聲提醒。

這樣的傷,該有多痛?

薑早禁著眉頭,額頭的汗水將頭發打濕,臉上原本就在爆炸時弄的灰頭土臉,此時和汗水混在一起,更是臟的不行。

可她的眼神卻始終堅定如一。

“媽,我沒事。”她反而在安慰傅老夫人。

這更讓傅老夫人心疼憐惜。

她自認也算堅強,可卻絕做不到薑早這樣。

這邊醫生在處理傷口,旁邊的護士同時給薑早掛上了消炎針。

臨時病床上,薑早就這樣側著身子躺著,手被傅老夫人握著。

這還是第一次,在她生病或受傷時,有人這樣握著她的手陪在她身邊。

可現在她顧不得享受這種感覺。

她滿腦子都是爆炸時的畫麵。

是誰做的?

目的是什麼?

衝的是她還是傅家?

這是她現在急於要知道的三個問題。

當傅硯辭被推出急救室的時候,傅銀荷和江津風也正好趕到。

薑早毫不猶豫拔掉手背上的針頭,穿著病號服也跟了過去。

傅老夫人注意到的時候,忍不住嗔怪:“你這孩子,怎麼就自己拔針了,硯辭這邊有醫生在呢,你得先顧著你自己的傷。”

“媽,我沒事。”薑早還是這句話。

她不是逞能,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心裡有數,掛水也不急於這一時,而且醫院裡這種普通的消炎藥效果還是太慢。

“醫生,他怎麼樣?”薑早問道。

楚院長摘下口罩,“腦震蕩,也巧了,剛好讓他原本腦中的淤血變動了位置,沒有再壓著神經,可以做開顱手術,但是這種手術風險也是很大的,傅老夫人,你們最好快點兒拿個主意。”

這也是薑早急著拔針趕過來的原因。

她就是擔心爆炸會對傅硯辭原本就沒徹底複原的身體造成進一步的傷害。

“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少?”薑早問。

楚院長:“60。”

傅老夫人深吸一口氣,“成功了會如何?失敗了又如何?”

楚院長如實回答:“成功了,他會恢複的和從前一樣,如果失敗了……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就算醒來也會永遠保持現在小孩子的智力。”

傅老夫人用力抓著傅銀荷的手,身子踉蹌了一下,咬咬牙,做出了決定。

“手術,我來簽字。”

傅銀荷也希望弟弟能徹底痊愈,可問題是這個成功率著實不高。

“媽,你可要想清楚,還有40會失敗。”

傅老夫人紅著眼眶,隱忍著淚水:“我的兒子我了解,硯辭絕對不會想要一輩子做一個什麼動不動的孩子,如果他能醒來自己拿主意,他也一定想要做這個手術。”

話落,她轉頭看向薑早。

“孩子,一旦這個手術失敗了,媽會做主幫你和硯辭離婚,你是個好孩子,不該被這樣困住一輩子。”

今天之前,傅老夫人從沒有這樣的想法。

她想的隻是儘己所能滿足薑早所需,隻要薑早不離開傅硯辭。

可經曆了今天的事,她突然心疼薑早,希望這個堅韌聰慧的姑娘能夠掙脫桎梏,尋找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媽,我也同意做這個手術,如果手術失敗了,那我就護著阿辭一輩子,如果成功了,他恢複如初,到時候是離婚還是怎樣,由他自己做決定。”

薑早的話讓傅老夫人眼中的淚情不自禁地滑落。

她握住薑早的手,感激的話不知該從何說起。

索性楚院長並沒有給她們太多感性的時間,很快就拿來了各種文件。

傅老夫人一生簽了無數文件,這是唯一一次手抖,需要用最大的毅力才能將自己的名字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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