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袁阿姨,你們看,就是這東西。”
從床底下爬出來後,黃曉雯快速站起身,把手中紅布包裹著的東西,示意給袁玉琴和黃冬梅看。
不知為何,看到那紅布包裹著的東西,黃冬梅心慌得厲害,感覺莫名害怕。
“媽,你怎麼了?”
黃曉雯注意到母親麵色不對,關心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心慌。”黃曉雯說道。
洪宇說道:“黃阿姨,你之所以心慌,是因為你女兒手中的東西。”
“這紅布裡麵包裹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黃曉雯越發好奇。
洪宇說道:“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黃曉雯當下開始拆開紅布,紅布用紅繩綁了好幾個死結。
花了將近半分鐘,才拆開了。
當攤開紅布,看到裡麵的東西後。
房間內,三個女人的臉色充滿驚駭,並倒吸了一口寒氣,就像是看到了非常詭異的東西。
原來,紅布裡包裹著的東西,是一尊木質人形雕像。
而雕刻的人,正是黃冬梅的樣子。
最詭異的是,雕像上,竟還貼了一張黃色符籙。
黃色符籙上的字符,正是黃冬梅的生辰八字。
莫非真是……中邪?
洪宇的話,再次在黃曉雯的腦海中回蕩。
如果說之前,她覺得洪宇的話,有些危言聳聽,甚至她覺得洪宇是在胡說八道。
那現在……她對洪宇的話就不得不信了。
不然,她手中的這詭異東西,如何解釋?
“媽,你可能真是中邪了。”
黃曉雯看著母親黃冬梅,不可思議。
“小宇,你是怎麼看出這床底板下粘了這詭異東西的?”袁玉琴好奇問道。
黃冬梅、黃曉雯母女倆,也都好奇地看向洪宇。
他們每天待在房間裡,都沒發現。
而洪宇第一次來就發現了。
要不是洪宇是袁玉琴請來的人,而且他們又是第一次見洪宇,他們都要懷疑這是洪宇提前放的。
洪宇回道:“我一進房間,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森感,剛才我在床邊,給黃阿姨把脈的時候,感覺到床底下的陰氣最重,所以斷定下麵藏了什麼東西,果然不出我所料。”
“原來如此!”三女恍然。
黃曉雯問道:“所以我媽日夜受到夢魘的折磨,就是這東西作祟的?”
洪宇點頭:“正是!”
“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把這東西放在我媽床底下的,差點害死了我媽,看我不砸碎你。”
黃曉雯一氣之下,想要砸毀雕塑,她以為把雕塑砸了,母親的病自然而然也就好了。
“千萬不要砸。”洪宇連忙製止道。
“為什麼?”
黃曉雯不解道:“就是這鬼東西害得我媽日夜不能入睡,我不砸它難道還要供著它不成?”
洪宇說道:“這東西一直放在床板底下,已經沾染了你媽的一絲生機,你這樣不做任何處理,直接砸掉,對你媽的氣運非常不利。”
聽到會對母親的氣運不利,黃曉雯嚇了一大跳。
要是之前,她才不信什麼氣運之說。
但今天,她真信了。
連忙雙手抱住雕像,生怕手中雕塑掉落。
同時她朝洪宇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讓這雕像一直纏繞我媽吧?”
洪宇說道:“隻能先把這尊雕像拿出你媽的房間。”
“是不是把這雕塑拿走,我媽就不會被夢魘折磨了?”黃曉雯認真問道。
洪宇搖頭:“不能,隻能減輕,不能根治,想要徹底根治,就是要找到另外一尊雕塑。”
“另外一尊?”黃曉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小宇,你是說像冬梅的雕塑有兩尊?”袁玉琴也十分震驚。
“對!”洪宇點頭:“一尊放在這,另外一尊,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放在那位想害黃阿姨的人手中。”
“黃阿姨,你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洪宇問道。
黃冬梅想了想,說道:“我沒得罪誰啊,我這人性格溫和,一般都很少和人吵架的,更彆說得罪人了。”
“媽,你錯了,你得罪人了。”這時,黃曉雯忽然插嘴。
“我得罪誰了?”黃冬梅皺眉表示不解。
“蘇雅這個女人!”黃曉雯咬牙切齒道。
黃冬梅聽到“蘇雅”這個名字,眼神中也閃過憤恨之色。
原來,蘇雅不是彆人,正是他前夫現在的妻子。
當年,她前夫就是因為蘇雅,而和她離婚的。
袁玉琴開口道:“冬梅,曉雯說的沒錯,蘇雅這個女人最近半年一直找你麻煩,還真有可能是她故意害你的。”
“你仔細想想,前陣子,她有沒有來過你這?”袁玉琴問道。
黃冬梅說道:“她倒是沒來過我這,但有一個人來過。”
“誰?”袁玉琴和黃曉雯,幾乎同時問道。
“她兒子楊文瀚。”
黃冬梅說道:“上個月,楊文瀚突然來這,說是來給她媽賠禮道歉的,說她媽找我麻煩,是她媽不對,讓我不要放在心上。我當時也沒多想,還覺得這孩子挺懂事的,現在看來……”
黃曉雯氣呼呼道:“現在看來,這小子就沒安好心,這雕塑我看就是他趁媽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進房間裡放的。”
“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黃曉雯越想越氣,轉身就朝房間外走。
“曉雯,你給我回來。”黃冬梅立馬叫住。
“媽,這事你彆管了,他害得你這大半月每天被夢魘折磨,我不可能饒了他的,何況剛才這位小先生也說了,必須要找到另外一尊雕塑,才能讓你不再受夢魘的折磨,我現在去找他,要回你的雕塑。”
“曉雯,媽知道你想給我出頭,但你這麼輕易過去,他們死不認賬怎麼辦?到時候還可能反咬你一口,說你汙蔑他們。”黃曉雯說道。
“曉雯,你媽說得對,這事彆衝動,需要從長計議。”袁玉琴也勸道。
黃曉雯氣得都哭了,“媽,他們母子倆太壞了,把爸從你身邊搶走就算了,還要害你,真希望老天爺有眼,讓他們遭報應。”
洪宇這時才知道為什麼黃曉雯母女倆提到蘇雅這個女人,這麼憤恨,原來是這層關係。
黃冬梅眼眶泛紅,“曉雯,不哭了,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他們母子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小宇,除了找到另外一尊雕塑外,就沒有彆的辦法讓冬梅不再受夢魘的折磨嗎?”袁玉琴問道。
“不能!”
洪宇搖頭,“我沒猜錯的話,另外一尊雕塑上,除了有黃阿姨她的生辰八字之外,應該還有她的毛發,隻有將另外一尊雕塑找到,並妥善銷毀,才能徹底根治黃阿姨的夢魘之苦。”
“這樣吧,我陪黃阿姨的女兒去一趟,我能感知到另外一尊雕塑藏在哪,不怕他們不認賬。”洪宇說道。
“這能行嗎?”袁玉琴不放心。
“可以的,相信我。”洪宇說道。
“袁阿姨,媽,你們就讓我和小先生一起去吧。”黃曉雯請求道。
黃冬梅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去的話,找到雕塑就作罷,千萬不要和他們起衝突,聽到沒。”
黃曉雯點頭道:“媽,我知道了。”
“小先生,我們走吧。”她迫不及待。
“小宇,保證自己的安全第一,出了任何事,記得給我打電話。”袁玉琴叮囑道。
“知道了,袁阿姨。”洪宇回了一聲後,便和黃曉雯一起離開房間。
來到樓下院子裡。
黃曉雯從車庫裡,把自己的紅色保時捷開了出來。
這輛車,是她過二十歲生日時,父親楊景龍送的。
換成彆的人,或許會記恨父親拋棄了自己和母親,不接受父親的任何東西。
但黃曉雯不一樣,她性格開朗,覺得父親楊景龍本來就虧欠自己的,不要白不要。
不要的話,這車也是便宜了那個女人和她兒子。
“小先生,上車。”
黃曉雯將車開到洪宇身邊,降下車窗,示意洪宇上車。
洪宇原本還想坐後排的,可發現,這保時捷是兩座的。
沒有選擇,洪宇隻有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黃曉雯一腳油門,車子急速駛離
“小先生,今天太感謝你了,及時發現了我媽的病因,之前我若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得罪了你,讓你心裡不舒服,你就罵我兩句,發泄發泄,我保證不還嘴。”
路上,黃曉雯主動道歉。
黃曉雯的直爽倒是讓洪宇微微有些意外。
他笑道:“沒事,你對我說的那些話,人之常情,我很理解。”
“小先生真是心胸寬廣。”
黃曉雯不由瞥了洪宇一眼,忽然發現洪宇長得還挺俊朗的,劍眉星目,英氣逼人。
若是稍微捯飭一下,絕對的流量小生級彆。
關鍵是,洪宇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獨特氣質,仿佛大海,讓人琢磨不透,可又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看幾眼。
“小姐,注意開車。”
忽然,洪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黃曉雯快速回過神來。
她這才發現,車子偏離了車道,眼看就要撞上旁邊的護欄,連忙往回打了一下方向盤。
好在及時,這才沒有撞上去。
“剛才想我媽的事,差點走神了,小先生,多謝你的提醒。”黃曉雯俏臉發紅,掩飾道。
她哪敢說,剛才是因為多偷瞄了洪宇幾眼沒注意路的。
洪宇倒也沒多想,回道:“彆太擔心了,你媽沒什麼大礙的,等找到了另外一尊雕塑,然後再簡單處理一下,你媽就能恢複正常的生活了。”
“嗯,謝謝你。”
黃曉雯心裡暖暖的:“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隻知道袁阿姨叫你小宇,你姓什麼呢?”
洪宇說道:“”我姓洪,叫洪宇。”
“哦,這名字真好聽。”
黃曉雯說道:“我跟我媽姓,我姓黃,叫黃曉雯,你以後叫我曉雯就好了,彆再叫什麼小姐了,小姐這個詞現在可不能亂叫,容易讓人誤會的。”
洪宇尷尬一笑:“好的,曉雯。”
黃曉雯試探問道:“那我以後叫你什麼?叫你洪先生嗎?”
“隨便你,你想叫什麼叫什麼。”洪宇對稱呼什麼的,一向不太在意。
“我應該和你差不多大,有可能還比你大幾歲,我叫你名字可以吧?”黃曉雯征求道。
洪宇點頭:“行。”
“好的,洪宇,待會到了我爸那,你先不要著急說話,等著我說,我今天倒要看看,他們打算怎麼狡辯。”黃曉雯說道:“我還要讓我爸知道他們母子倆的醜惡嘴臉。”
“嗯,沒問題。”洪宇點頭答應。
隨後,黃曉雯拿出手機,給父親楊景龍打了個電話,說自己現在去他家了,有事找他,讓他趕緊回來。
……
魔都的世貿佘山莊園,曾被評為華夏十大豪宅之首。
將近八十萬平方的土地上上,卻隻有七十二棟彆墅。
每棟彆墅依湖而建,環境相當優美。
而且,這七十二棟彆墅,散落在七十二棟人工小島上。
每個島嶼,以橋相連,達到戶戶臨水,島島相望的格局。
說它是華夏第一的島景房,一點也不為過。
這裡彆墅單價,雖說沒有湯臣彆墅區高,但總價可一點不低。
因為麵積夠大,隨便一套,都是上千平,總價基本都是十個億以上。
彆墅院子裡的草坪中間,撐起了一把遮陽傘。
遮陽傘下,擺放了一張小圓桌。
小圓桌邊上,坐著一位中年婦女,和一位青年。
兩人不是彆人,正是蘇雅和楊文瀚母子倆。
“媽,這都這麼多天了,那老娘們怎麼還不死啊?!”楊文瀚一副等不急的樣子。
“急什麼,大師說了,短則半月,多則一月,這才二十來天,再等十來天吧。”蘇雅翹著二郎腿,一身開叉旗袍,將修長的雙腿展現得淋漓儘致,儘顯嫵媚。
“媽,不是我急,爸的話你也聽到了,真是越來越糊塗,他居然覺得年輕時虧欠了那老娘們,要把湯臣彆墅區的房子,送給那老娘們,那可是價值八個億的彆墅啊,給那老娘們,簡直就是糟蹋。”楊文瀚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母親蘇梅的雙腿,內心有些燥熱。
從小父親就忙於工作,是母親蘇雅一手帶大他的。
蘇雅平時穿著又比較暴露,尤其是在他小時候,經常當著她的麵換衣服,或者是洗澡都帶著他,以為他什麼都不懂,其實他那時候懵懵懂懂,已經知道了一些男女之情,導致他從小就有些戀母情節。
“可你爸不是還沒給她嗎?”蘇雅淡淡道。
“鬼知道爸哪天抽風了,就把房子過戶給她了,真等到那時候,一切就都晚了,就算是那老娘們死了,那房子也是黃曉雯的,跟我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楊文瀚憂慮道。
蘇雅臉上閃過一絲陰狠:“真到了那時候,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黃曉雯那女人也一起弄死得了。”
楊文瀚的小心臟咯噔一下,“媽,這不太好吧?畢竟她是爸的親女兒。”
“這有什麼不好的?凡成大事者就要心狠手辣。”蘇雅說道:“難不成,你還真把她當親姐姐了。”
“媽,瞧你這話說的,她跟我都不是一個媽生的,我從來就沒把她當姐姐。”楊文瀚說道。
“那你擔心什麼?”蘇雅皺眉問道。
楊文瀚說道:“死了一個老娘們,或許爸不會在乎,也不會調查,畢竟這黃曉雯和爸分開了這麼久,感情早淡了,可要是黃曉雯這丫頭也死了,爸肯定不會不管不顧的,黃曉雯可是他的親骨肉,而且爸對黃曉雯這丫頭一向挺好的,最主要是,他們母女倆都死了,這可就太明顯了,爸肯定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的。”
“懷疑就懷疑了,他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還能把你如何?”蘇雅白了兒子一眼,很瞧不起兒子的慫樣。
接著,她又繼續道:“反倒是黃曉雯那丫頭不死,對你今後繼承楊氏集團,可是有很大威脅的。”
“不會吧?”楊文瀚不信道:“爸能把自己的產業給一個女人?”
蘇雅說道:“就算是不全給,也會給部分股份,楊氏集團市值三千多億,你爸獨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到時候就算是隻給黃曉雯那女人一個百分點,那也是好幾棟湯臣彆墅區的房子。”
被這麼一提醒,楊文瀚瞬間有了危機感,他可不允許自己的錢,落在彆人的口袋,連忙說道:“媽,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現在就聯係大師,讓他也給黃曉雯那丫頭下降頭,正好,讓他們母女倆一起走,這樣的話,黃泉路上也有一個伴。”
蘇雅白了兒子一眼:“你這人做事就是毛毛躁躁的,想一出是一出,我說了,不急,急則生亂知不知道?”
“暫時就先這樣吧,靜觀其變。”蘇雅說道。
“好吧,媽,我都聽你的,反正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楊文瀚一副乖巧的樣子。
“這還差不多。”蘇雅滿意一笑,“文翰,我肩膀酸了,給我按按。”
“誒!”楊文瀚答應了一聲,走到蘇雅身後,隨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揉捏,時不時低頭聞著蘇雅的秀發,散發出來的獨特香味,讓他精神亢奮。
蘇雅似乎也很享受,慢慢閉上了眼睛。
轟!
就在這時,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驚醒了兩人。
他們抬頭看去,隻見門口停了一輛熟悉的紅色保時捷。
“媽,黃曉雯那丫頭今天過來了?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楊文瀚緊張問道。
平時,黃曉雯可是從來不主動來這的,就是有時候逢年過節,父親楊景龍打電話叫她過來聚聚,她也不一定會過來。
其中原因,自然是黃曉雯不想看到他和蘇雅母子倆。
“瞧你這點出息,給我淡定點,以後你可是楊氏集團的繼承人。”蘇雅白了兒子一眼,恨鐵不成鋼。
楊文瀚被訓地低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