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搖西晃的，顯然是有些疲憊乏累，應該是體力消耗過多導致的。
“小林子，你來這裡是要找那個老頭？就是什麼衝虛子吧？”
開口的正是雷子，望著遠處的終南山，想起我曾提及的神秘老頭問。
泰山時候我們三個人，當時沒打算見宋雨後，就立刻穿過小路下山離開。
經過一番長途奔襲，趕往了最近的火車站，卻發現火車站裡有些不對勁。
發現車站中很多軍隊的人，似乎已經布控，意識到可能是炎龍盟派遣的。
我們立刻又退了出來，並沒有強行闖進火車站，而是選擇其他方式離開。
由於沒有把雷子心心念念的越野車帶著，隻能憑借著雙腿走路。
可憑借雙腿離開的話要走很久，就還是想辦法找了一個菜農的車搭上。
與其說是搭順風車，還不如說是偷偷摸摸的鑽進人家賣菜的車裡。
這菜農的車是往外省拉菜的，就這樣我們被帶著離開了山東。
而當時在混進菜車之前，我們就把靈骨和兩具僵屍都收了起來。
隻有雷子和孤狼兩個人，還依舊跟在我身邊，以防有不測。
隻有三個人，目標非常小，也容易混進人群裡不被發現。
當我們被這個菜農帶走兩三百公裡後，終於偷偷離開他的車。
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城市，這才在這個城市裡重新買了一輛車。
雷子和孤狼換著開車，故意在那亂串，有意的乾擾炎龍盟視線。
這才在第三天的時候，把車開到了秦嶺終南山腳下，乾脆棄車離去。
選擇徒步上山進入西翠花村找衝虛子，其實我也心中有些忐忑。
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見到衝虛子，這人早就不是凡人能揣測的了。
當我和雷子還有孤狼，再次走過王叔帶我走過的那片荒墳。
這一次我竟有了一些新的感受，發現這一大片荒墳有些不尋常。
明裡暗裡似乎夾雜著一些神韻，看來這一大片荒墳也不一般啊。
這裡有衝虛子這等人物鎮守，莫非這片荒墳也跟西翠花村有關？
西翠花村整個村子，下麵似乎被布下一個法陣，這些荒墳似乎與此有關。
雷子見我一直在看道路兩側的荒墳，就嘀咕道：“小林，你看什麼呢？”
“這些荒墳很明顯都沒人打理，你看看一個個都成了低矮的土丘。”
“如果村子裡的人，都跟這些埋葬墳墓中的人有關係，豈會不管不顧？”
雷子的話把我也問愣了一下，心中想到還真是這麼個情況。
可是我肯定不敢隨便動這裡的荒墳，很有可能觸及禁忌。
我們三個人邊走邊聊天，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向衝虛子那破草棚走去。
我心裡本就做好了打算，很有可能這一次都是白來一趟，根本見不到人。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我來到草棚前，看到已經一年多不見的衝虛子。
我示意雷子和孤狼不要靠近，衝虛子未必喜歡外人看到他。
就輕輕走近，站在離草棚五米外，我低聲的叫了一聲：“衝虛子前輩”
草棚中的老頭慢悠悠的翻了個身，伸伸懶腰打著哈氣，像是原本在睡覺。
仿佛知道來人是誰一樣，直接問：“小子，好久不見，你怎麼會來看我老人家？”
說完後，原本躺在草棚裡的衝虛子，就那麼悠閒的坐起身來。
外人認為的傻子、瘋子、瞎子、這一刻在衝虛子身上根本感受不到。
見衝虛子跟我說了話，我原本打鼓的心也放鬆了很多。
生怕這老頭真不會理我，而自顧自繼續裝瘋賣傻，當一個癡傻的守村人。
念及衝虛子曾說父親沒死，就恭敬的說：“前輩你可是炎龍盟盟主?”
“曾經是”
衝虛子微笑著答道，伸手捋著自己的胡子，一副高人風範。
雖然渾身還是那樣邋遢，扔在乞丐堆裡，根本與乞丐彆無二致。
可是眼前這邋遢的老者，你怎麼看就是跟乞丐不搭邊。
骨子裡就透露出一副高人的模樣，怎麼改都不會變得。
我心下明白，看來這老頭的身份是真的，至少他曾經是盟主。
就是不知道衝虛子，他現在是不是還在管理炎龍盟？
衝虛子見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對他的回話也沒作出任何反應。
就又問道：“小子，你不是在找你父親嗎？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
我第一見衝虛子的時候，就是因為王叔帶著我來這裡問父親的問題。
所以衝虛子也一直認為我在找父親，所以也沒有往其他的地方想。
我歎了一口氣，如實說：“前輩，我斷斷續續在昆侖山裡尋了很久”、
“可還是沒有父親的實際線索，每一次像是要有線索，可到最後又沒了。”
“前輩既然是炎龍盟的盟主，不知道我可否問些問題？”
衝虛子麵容肅靜，眉頭有些微擰，隨即展開道：“我雖然是盟主，可也不管盟中事務多年。”
“你要問一些什麼事情？有些問題我也不會回答給你聽。”
我想了想，出口問：“前輩，可曾認識我外公？他曾經也是炎龍盟盟主”
“哦？你外公？他叫什麼名字？”
衝虛子隨便這麼一問，還真把我給問住了，頓時啞了。
我外公的名字我還真不知道，我爺爺也沒有告訴我這一切。
衝虛子見我傻愣愣站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疑惑看著我。
“小子，你外公叫什麼你不知道？”
我隻好如實的點點頭：“前輩，我確實不知道外公名諱。”
衝虛子一雙已經瞎了的眼睛，下意識的動了一下，看著有些嚇人。
眼前衝虛子雖然已經殘缺之身，但我還不至於被這樣的人嚇到。
盯著蒼老的臉上，等著衝虛子講述，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講述。
可單看他的表情，心中也覺得這老頭應該是認識我外公。
果然，大約半分鐘後，衝虛子朝我招招手，示意我靠近一點。
我就又往前走了幾步，距離衝虛子隻有兩米就停了下來。
“小子，你外公我確實認識，不單單認識，淵源還很深。”
“因為，你外公就是我的弟子，他名字叫鄒鴻振。”
石化，徹底石化了，我已經完全傻了，我外公是衝虛子徒弟？
而且外公名字姓鄒？莫不是他是炎龍盟鄒衍的直係後人？
我的一連串表情，似乎被都衝虛子感知到，他居然發出了輕笑。
“小子，你想的我都知道，他不是炎龍真人直係後人。”
“你外公是鄒衍祖師隨手救下的遺孤一脈，那遺孤就跟了鄒衍姓。”
聽到這裡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段秘辛。
但緊接著，發現原本的衝虛子，竟然變成了外公的師父。
那豈不是說，這衝虛子跟我也扯上了一些關係嗎？
想明白後，立刻躬身行禮，誠懇說道：“封林見過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