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然脖子仰得難受,想要逃避卻又被人掐得太緊,退不開分毫。
漆黑柔亮的雙眸像滴落顆顆瑩潤水珠的寶石,他隻能看見麵前人一開一合的薄唇,卻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盛,盛譯……”他忽然喃喃出聲,身子也變得更加軟了幾分。
“你回來了,嗚……”
麵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模糊著看時,確實跟江盛譯有幾分輪廓相似。
畢竟是親叔侄。
淩然還以為自己心中所想成真了,江盛譯真的從東南亞回來了,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他現在極其渴望江盛譯的信息素安撫,兩腿極不安分地在地上胡亂扭動。
江之嶼麵色幾乎是瞬間就沉了下來,掐著他後頸的指尖用力:“看清楚我是誰。”
淩然隻顧著嗚嗚咽咽的哭泣,渾身的溫度還在不斷攀升著,快要將他殘存的一點點意識都燒成灰燼。
“難受……我難受……嗚嗚……”
“盛譯……嗚……”
江之嶼不知是被他認錯了人惹怒,還是被他的抽泣聲弄得厭煩,外麵的洗手間隱隱傳來腳步聲,他便一手將自己的黑領帶解了下來。
胡亂給麵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oa擦了把眼淚,然後隔著領帶,捂住了他嘴巴。
抽泣聲頓時被堵回了喉嚨間,淩然吸氣的時候,有股極淡的酒味從領帶上傳出來,混雜著淚水的潮意,被他一同吸進了身體裡。
若在平常,這樣微弱的信息素並不會被人發覺,江之嶼在控製自己的信息素方麵一慣做得嚴謹細密,因此外人知道他是eniga的也並不多。
可此刻淩然的身子是極度敏感的發情期,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在他體內掀起狂風巨浪一般的湧動。
這一點點極其強烈的eniga信息素叫他呼吸都加重了些,他似乎更加痛苦難當,掙紮著不願意接受這陌生的信息素。
江之嶼見他忽然變得更加躁動,兩隻細細弱弱的手腕妄圖將他遠遠推開。
一隻大手忽得輕輕捏住了尖細的下頜,迫使濕潤豔麗的兩片紅唇被迫打開,絲質黑色領帶像攻池掠地的入侵者,驟然強硬的擠進了柔軟潮熱的oa口腔中。
淩然瞬間瞪圓了雙眸,被塞進口中的領帶撐得合不攏嘴巴,也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股酒味仿佛是辛烈龍舌蘭,而且是特級,領帶上隻不過沾染了一點,便都叫他吸進了肺腑間。
他眼淚掉得更快更多,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頭頂便忽然被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籠罩住了。
江之嶼把小oa兜頭罩住之後,又將兩隻袖子繞著外圈緊緊係上,叫他掙脫不開,隨後將馬桶上的人打橫抱起,踢開隔間的門便大步走了出去。
隻是他臨走之前瞥了眼那片雪白的馬桶蓋,上麵泛著一灘晶瑩透亮的水漬。
濃鬱的玫瑰花香葡萄味開始自隔間內慢慢擴散開來。
大廈內有總裁專用電梯,江之嶼抱著人從電梯直接下到了地下停車庫。
趙欽接到電話之後就趕緊提前備好了車,黑色邁巴赫停在電梯口處。
看見專用電梯門打開後,趙欽忙道:“江總……”
可他頓時愣住了,他們江總懷裡居然還抱著個人!
那人身上還裹著他們江總那件價值三十萬的名貴手工西裝!
趙欽傻了眼,心道早上他送江總來的時候還是一個人,怎麼回去就變成兩個人了。
江之嶼淡然命令道:“開門。”
趙欽快速跑過來打開了車門,看見江之嶼把懷裡的人丟進了車後座,自己也坐了進去之後,他才匆匆回到駕駛位上。
從後視鏡內看見江之嶼將那件西裝外套扯了下來,底下一張潮紅汗濕的漂亮臉蛋便露了出來。
趙欽定睛一望,眼珠子差點掉出眼眶。
“江總,這,這不是淩家那個小少爺嗎?和二房定了婚約的那個,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和盛譯總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
以後見了您還得叫一聲小叔呢。
他話沒說完,便募地被後視鏡中望過來的一道冷沉視線嚇住,頓時不敢再出聲。
江之嶼側眸看著麵前淩亂不堪的小oa,那條黑色領帶上居然已經被濕意洇透了大半,他用兩指輕輕捏住了領帶的邊緣,朝外緩緩拉扯。
聽見小oa因為唇肉被刮蹭而難受的發出幾聲軟綿綿的嗚咽,他唇角微微揚了揚,冷笑一聲。
“滾下去。”
趙欽一刻也不敢耽擱,麻溜從車上下去。
車門關上的瞬間,江之嶼便揚手,將那小oa後頸處的阻隔貼一把揭了下來。
洶湧澎湃的玫瑰花香混雜著葡萄香味頓時便將整個車廂盈滿,甜膩的味道會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想要剝開葡萄晶瑩剔透的紫色軟皮,嘗一嘗鮮嫩多汁的飽滿果肉。
看看是不是咬上一口,便能在葡萄身上嘗到花香。
如此熱切的oa信息素足以讓任何一個定力不足的alha為之瘋狂淪陷,可江之嶼聞著那股濃鬱強烈的花果香,麵色卻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車身封閉性很好,不會將oa的信息素泄露出去。
無力歪倒在車窗邊上的小oa渾身都濕噠噠的冒著香氣,他像是已經快要被折磨的到了臨界點,連呼吸都漸漸變得微弱起來。
這種情況對於oa來說已經足夠危險,若不及時加以安撫,恐怕會對身體造成損害。
江之嶼從車內找到了一支抑製劑,隻是這抑製劑藥效強悍,是專門為eniga而設計,藥量也會比普通抑製劑要大些。
他將針管內的空氣排淨,準備先給淩然注射三分之一。
可將淩然的襯衫袖子掀到手肘處,他卻發現那段雪白羸弱的手臂上居然隱隱約約布著好幾個針孔。
最新鮮的一個看起來像是昨天剛剛紮出來的,周圍一圈還在泛著淡淡的紅色。
他手中的抑製劑頓在了半空。
沒想到這個小oa已經打過這麼多抑製劑了,會不會是已經對抑製劑產生了藥物依賴,如果注射的太過頻繁,那麼會逐漸變得隻能依靠抑製劑來獲得短暫的理智。
短暫思慮過後,江之嶼把那支抑製劑收了起來。
如果把人弄壞了,他沒法向淩家和盛譯交代。
他把小oa扶著靠在了自己肩上,一手便能輕鬆環住那截細韌柔軟的腰。
隨後,他抬手,將自己頸後的阻隔貼也輕輕掀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
像是提前預料到了什麼似的,他將小oa的雙腕用一隻手牢牢攥住。
eniga的信息素開始緩緩從阻隔貼的縫隙間泄露出來,那是一股極其強悍可怖的摧毀性力量,特級龍舌蘭的濃鬱酒味幾乎是轉瞬間就將整個車廂緊密籠罩在內。
那股可憐的玫瑰葡萄香味變得顫顫巍巍,瑟縮著被擠壓,糾纏,侵占,然後被慢慢注入了烈性酒味,變成了一杯鮮榨醇釀葡萄酒。
淩然像是在皮膚上生出了無數感官,他的每一寸肌膚都被這股逼人的eniga信息素包裹,灌溉,源源不斷地朝著他體內輸送著強勢迫人的恐怖力量。
除了江盛譯,淩然從沒有如此大量的接受過彆人的信息素澆灌,而這股來勢洶洶的特級龍舌蘭比霧靄雪淞霸道蠻橫的多。
不僅又急又快的想要將他每根筋脈侵占,還想要讓他每滴血液中都流淌著自己的味道。
淩然根本承受不住巨浪般鋪天蓋地壓下來的信息素,他長大了嘴巴竭力呼吸著,像是渾身濕透躺在岸邊快要瀕死的魚,呼吸的越急促,隻會讓那股信息素進入身體越多,越激烈。
淩然想要用雙手推拒掙紮,可被人攥著手腕根本動彈不得,他哆哆嗦嗦的哭著,啞著嗓子拚命掙紮著。
隻接受過命定之番信息素的身體在本能的排斥,排斥著除了雪淞之外的任何味道。
江之嶼隻是箍緊細腰,讓他緊緊貼在自己懷中逃不開分毫。
eniga竟然在抗拒自己的信息素侵入他的身體。
高高在上的eniga是淩駕於一切物種性彆的存在,他們的威壓權勢不容許任何人抵抗。
隻要他們想,任何性彆都可以作為供他們取樂的伴侶,即使是alha都可以被強行催化成oa。
那股帶著澀味微苦的辛辣龍舌蘭酒味仿佛乍然間變得更加濃烈了幾分,帶著能催折一切的毀滅意味,更加猛烈的朝著顫抖不已的嬌小身軀侵襲。
直到感受到懷中小oa掙紮的力道逐漸變小,甚至已經被強硬的催化著開始接受自己的信息素了,江之嶼表情才鬆動了片刻。
他抱了把懷裡抖個不停的人,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坐著,給人擦了擦流了滿臉的眼淚。
麵前的小oa眼尾下紅了一片,整個人幾乎渾身濕透,像是剛被從水裡打撈出來似的,但是體內那股橫衝直撞的熱潮好像暫時也被強行壓製了下去。
他拍了拍嫩乎乎的雪膩臉頰,低聲問道:“認得我是誰麼。”
小oa早已經喪失了所有理智,這會兒身上滿是他的信息素味道,想被泡進了龍舌蘭酒壇裡軟化了的葡萄,異常醇香誘人。
“小,小叔……”
小oa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