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麵試官中應該不止一個alha,即使大家都貼著阻隔貼,身上也噴了能隔絕信息素的阻隔劑,可這樣像審訊一般壓迫感十足的麵試場景,還是能讓一個oa心虛氣短,心臟快速跳動到即將爆炸。
淩然強裝鎮定,走到了擺在江之嶼正對麵的座位旁邊,衝著眾人禮貌鞠躬,嗓音又甜又軟。
“各位麵試官好,我是17號麵試者淩然。”
坐在江之嶼身側的人麵色柔和秀美,微長的頭發順從的貼在耳側,光看外貌便知是個充滿藝術氣息的溫柔oa。
淩然認識他,他便是一手創辦了江舟娛樂新聞獨播欄目的尹楚,以前也是整個新聞頻道的台柱子,每次隻要尹楚播報新聞,那個時段的新聞收視率都能創新高。
但是這兩年尹楚慢慢轉成幕後,親自在台前擔當主播的時候也少了。
“淩然是吧,”尹楚衝他溫和地笑了笑,“彆緊張,桌子上有篇新聞口播稿,你按照自己的理解讀出來就可以了。”
淩然被這道如春風拂麵般輕柔的嗓音安撫了些許,定了定心神,努力讓自己忽視掉對麵那位存在感極強的小叔,坐下開始用播音腔調朗讀起來。
“近日,一起令人震驚的oa少年被拐事件引發廣泛關注……”
方才還略顯甜美的oa嗓音,在一本正經的開始新聞播報之後,便稍稍褪去了幾絲稚嫩。
像是晨曦中穿透薄霧的第一縷陽光,溫暖又清澈,飽滿又富有情感,就連抑揚頓挫都恰如其分,能夠輕易穿透聽眾的心靈,直達人心。
幾個麵試官越聽越滿意,頻頻點頭,目光看向坐在中間的江之嶼和尹楚。
尹楚麵帶微笑,一直垂放在腿上的手指卻暗暗捏緊了些。
今天確實是他拽了江之嶼陪著來麵試新人的,可是前麵十幾個人念稿的時候,這位大總裁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怎麼這個小孩剛一進屋,江之嶼的眼睛就跟長他身上了似的。
是嫩生生的,臉蛋也漂亮,但江之嶼不是不喜歡oa嗎?
自己貼了他這麼多年,他都從沒有動心過一次,難道他是喜歡這種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
“……社會各界應加強對oa群體的關注和包護,確保他們在分化過程中得到適當的支持和幫助。”
淩然順利念完稿件後,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今天的麵試隻是試讀稿件,他以為麵試就此結束了,便準備起身離開。
可還沒站得起來,便聽見對麵響起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
“為什麼想進江舟?”
淩然一時有些愣怔,望見其他幾個麵試官也都麵麵相覷,便知這肯定是江之嶼臨時加的環節。
就是為了為難自己吧。
實在可惡至極!
他認真想了幾秒鐘,這才回答道:“因為江舟娛樂是真的在認真做新聞,而新聞主播作為新聞傳播的窗口,最能傳遞新聞的力量和價值。”
他眸色澄澈清亮,帶著股朝氣蓬勃的光鮮,誠摯地說道:“我想和江舟一起,儘量正確引導公眾輿論,促進社會進步和正義。”
此話一出,讓對麵的幾個麵試官都直接愣住了,他們從沒想過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能說出這樣意義深遠的話來。
江之嶼眸色深沉,看不出裡麵的情緒,薄唇一啟便又拋出個死亡問題。
“比你有誌向,比你優秀的人有很多,”深沉的目光落在麵前的小oa身上,“你覺得你有哪點可用價值,江舟憑什麼錄用你?”
這話問得有些過分,淩然畢竟是個還沒接受過社會毒打的溫室嬌花,以為江之嶼這是在變相地拒絕自己。
他心頭一陣委屈,輕輕咬了下唇肉,烏黑漂亮的桃花眼都低垂了下去,還沒組織好語言回答。
尹楚偷偷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江之嶼的大腿,眼神示意他不要太凶了,注意語氣。
可誰知江之嶼心思似乎都在那個小oa身上,看都沒看尹楚一眼。
淩然想好了答案,輕聲細語的說道:“我,我可能不是最突出的,也不是最優秀的,但老師誇過我很有韌性,我有信心可以在新聞路上比其他人堅持得更久,我……”
他還準備繼續說下去,可驟然一股極其濃烈刺鼻的魚腥味在會議室內迅速炸裂開來。
一位麵試官剛才還正襟危坐,這會兒直接跌到了椅子底下。
他好像是易感期忽然提前了,優雅高貴完全消失不見,他雙眼變得赤紅,眼底透露出一股難以克製的原始獸性,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和矜持,淪為了本能欲望驅使的肉殼。
這魚腥味惡心刺鼻,且是等級較高的alha信息素。
淩然和尹楚兩個oa麵色開始變得痛苦,呼吸也有些亂了頻率。
尹楚到底年紀長些,也有經驗,所以情況還稍微好一點。
淩然可就苦了,他原本就一直處在發情期的邊緣,是一次次靠著抑製劑強行將體內熱潮壓下,這會兒他顯然有些招架不住。
後頸處的阻隔貼在隱隱發燙,下麵的腺體熱的像是快要燒起來。
其餘幾個alha也不好受,身體在本能排斥著來自其他alha的信息素,接觸到的皮膚表麵都像是在針紮一般疼痛。
好像隻有江之嶼沒受到什麼影響,他麵色如常:“麵試暫停,先把他處理一下。”
門外進來兩個beta,絲毫不會受到信息素的影響,用阻隔劑給那個易感期的alha一頓狂噴,然後用阻隔袋把他腦袋罩住,這才攙扶著他前往阻隔室冷靜冷靜。
等到人出去後,淩然咬緊牙關,兩手努力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他額前已經細細密密的全是汗,雙頰也透著霧蒙蒙的潮紅。
感覺到身體裡那股躁動衝撞的熱潮正在洶湧澎湃的朝他起來,淩然慌張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他頭腦都暈暈漲漲的難以思考,甚至顧不上跟麵試官們告彆,跌跌撞撞便朝著門外跑去。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絕對不可以在這裡發情。
會議室內惡臭黏濕的魚腥味道被阻隔劑隔斷,眾人也很快恢複如常。
尹楚臉上還有些紅暈,眼波流轉間滿是勾人魅惑的風情,他瞥了江之嶼一眼,心中對這種社會最高等級的eniga又更加崇拜了幾分。
江之嶼像是從來不會受到任何人的信息素乾擾一般,總是能在所有人都淪為本能驅使時,還保持著最冰冷克製的理性,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螻蟻般的眾人。
如果眼前這個eniga結合就好了。
“之嶼,”尹楚身子有些發軟,輕輕靠在了身旁人強勁有力的手臂上,柔聲說道,“我沒事了,我們繼續吧。”
江之嶼淡淡“嗯”了聲。
下一個要麵試的是秦誠月,秘書叫了好幾遍都沒見有人應答,便接著叫了下一個。
江之嶼耳邊聽著19號麵試者沉穩圓潤的播音腔,腦中卻忽然浮現出一張被濕潤淚意洇透了眼尾的嬌美臉蛋。
“針對此次事件,也有專家指出社會對於oa群體的關注度仍顯不足,下一步……”
麵試者還未念完,便見對麵那位矜貴英俊的江氏總裁忽然站起身來。
所有人頓時目光集中在江之嶼身上。
他隻是壓低眉眼,俯身靠在尹楚耳旁說道:“我還有事,你們繼續。”
說完,不等尹楚的回複,他便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淩然身子燙的厲害,柔軟烏黑的濃密秀發都被微微汗濕了些,綿軟的貼在額前和耳後。
體內一陣陣侵襲上來的熱浪快要將他折磨致死,他呼吸沉重得厲害,卻還是覺得胸口悶悶得墜著塊千斤巨石,沉甸甸壓在身上,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脫力地坐在洗手間最裡側的隔間馬桶內,好在這裡的隔間都是全封閉的,可以阻隔信息素。
可他已經被那個alha難聞的信息素誘導至發情了,現在他需要的是自己的包包,還有包裡的抑製劑。
他想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給秦誠月打個電話,可是他指尖綿軟的一絲力氣都使不上,急得他雙眸蓄滿了搖曳的淚水。
猛然間又是一股更加激烈的潮熱悶濕感襲來,淩然整個人都開始輕輕發顫。
他咬緊了雙唇可還是承受不住,纖薄的背脊像是拱起的蝦米一般,身子向前一滑,便從馬桶上直接滑跪了下去。
本該撞在麵前冰冷的隔板門上的,可那扇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拉開。
微冷的新鮮空氣鑽進來的同時,淩然也一頭跌進了一個虯勁硬實的懷抱中。
膝蓋還是磕在了地板上,他雙腿瞬間疼得麻木,再也忍不住的小聲啜泣了幾下。
兩隻大手朝他上身伸過來,卡在他腋下,輕而易舉便將他身子拎了起來,又按著放回了馬桶上,隨後隔間的門也被“砰”一聲合上。
淩然一直無力的低垂著腦袋,那截纖長白皙後頸就毫無阻隔的暴露在空氣中,薄白的肌膚下在透著股誘人緋紅,那張小巧精致的阻隔貼底下此刻也微微鼓了起來。
感受到有股力道募地按在了自己的後頸上,那處發熱發燙的腺體似乎孱弱的受不了,隻是被觸碰了一下,便掙紮叫囂著妄想從阻隔貼底下直接鑽出來,求著那隻手不要有任何阻隔的按在上麵。
麵前纖細的身子驟然抖得宛如暴雨中被催折的嬌花,喉嚨裡也擠出一聲脆弱的嗚咽,被踩中了尾巴似的,無力掙脫,又實在可憐得很。
淩然委屈的抬起頭來,一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被淚意洇得紅透,霧氣朦朧的眸子似在幽幽控訴,卷翹濃密的長睫撲簌簌震顫兩下,便啪嗒啪嗒掉下眼淚來。
按在後頸處的那隻手鬆了些力氣,轉為將微涼的大掌貼在了那片阻隔貼之上,將柔軟的後頸用一隻手便輕鬆掐住,迫使麵前的小oa淚眼婆娑的靠近自己。
江之嶼盯緊了他的眼睛,深深望進他眸底。
“你就這麼喜歡在彆人麵前發情?”